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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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我唐飲月，而不是因為別人！
淡淡的月光籠罩在歐陽楚身上，歐陽楚迎著月光，整個人都披了一層淡淡的薄紗，歐陽楚臉色已接近透明，身上沾了不少血，我卻站在哪裡動不了了，整個心就像被抽空了一樣，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歐陽楚一下子就從指揮台上栽下。我現在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一個你極力想忘掉或者痛恨他毀了你一生的人，一個你發誓再也不見或者就算見了也不讓他好過的人，一個前半生讓你享盡極樂後半生卻推你入萬丈深淵的人，一個在你面前永遠華麗出塵現在卻倒在你面前氣息微弱的人，你個你恨的刻骨愛的銘心的人，就這麼在你的面前如秋風掃下的落葉般，直直的倒了下去，我腦中嗡嗡作響，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或者說，我在害怕，歐陽楚，就算是死，那也該是由我唐飲月親手了結了你，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你就在我眼前倒下。
我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一躍而上，風一般就躍上指揮台，一掌就推開將劍插進歐陽楚胸膛的人，這尚且不夠，揀起地上的劍就向他刺去，恨不得在他身上刺出幾百個窟窿才解我心頭之恨，我完全是發瘋不要命的打法，在我看到歐陽楚被別人傷害的時候，這麼多年了，我他媽都捨不得真正傷了歐陽楚，這人就在我眼前將劍刺進歐陽楚左胸，就算我曾經也用劍刺過歐陽楚，可那也是極有分寸，不會真的傷了他，可他媽這人竟敢真的傷了我愛的人！一劍一劍，我不知在他身上刺了多少劍，我只知道不把眼前這人千刀萬剮不足以解我之恨！我瘋了，我就是瘋了，歐陽楚要是有什麼事，我一定會讓這裡的人全部給他陪葬。
最後一劍，我發瘋的用了全身的力氣刺過去，這是閃過一個身影，全身護住那身穿金黃鎧甲之人，我用力一劍刺去，那人就倒在血泊中，是歐陽曄，我現在無暇去估計歐陽曄和那人是什麼關係，我滿腦滿身都是歐陽楚，我將劍丟在地上，走回歐陽楚身邊，跪在地上，看著血源源不斷的從歐陽楚胸口以及嘴邊流出，我撕下自己衣衫給歐陽楚擦拭血跡，這時反而冷靜下來。
是的，沒什麼好擔心的，要是歐陽楚去了，我我就陪他去，反正我們在世上這麼相互折磨著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都去了反而是解脫，歐陽楚你不要怕孤單，你在哪裡我都會陪著你，就算是地獄我也是在你身邊的，那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歐陽楚睜開眼睛，眼神很平靜，也很清澈，甚至揚起唇角笑了一笑，但就因為一張口，血又不斷的從他口中流出，止都止不住，歐陽楚費力的抬起手臂，來摸我的臉，我攥住歐陽楚的手，將我的臉蹭到他的手上。
“飲月，我愛你。”
“我知道，我也愛你。”我點頭，直直的看著歐陽楚，認真的說，卻沒有流淚。
“這輩子反正是不得善終了，早死早解脫，呵”歐陽楚自嘲的笑了兩聲，眼睛看著我，睫毛因為主人情緒的激動上下顫動著，歐陽楚的指節在我臉頰上摩挲著，似是撫摸著稀世珍寶般，認真的說著“可是，飲月，我捨不得你，我真的捨不得你。”
“沒什麼捨得捨不得的，你不在了，我自然不會在，你去哪裡，我自然是陪你去哪裡的。”我讓歐陽楚的手心緊緊貼著我的臉頰，眼睛認真的望著歐陽楚，平靜的說著。
“我知道，我走了，自然是要帶你走的，你得永遠和我在一起。”歐陽楚說這話時眼睛彎了一下，似乎是在笑著。
我點著頭，將手指伸到他唇邊，將他唇邊的血跡拭去，“既然是這樣，那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們無論是生是死，反正都是要在一起的。”
我微笑著看著歐陽楚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很柔和，他純白色的衣衫上滿是鮮血，在月光的映照下反著淡淡的光芒，那張臉頰雖然蒼白卻還是如玉般好看英俊，歐陽楚那雙看著我的眸子裡也全是深情蜜意。
是啊，這麼些年了，不管我們如何折騰，如何鬧，也都過來了。
日子太長，時間太短。
歐陽楚就在我的身邊，我看著他，想著我們那些跌宕起伏的過去，想著我們糾纏不止的過往，想著我們是如何一步步的走來，太多太多，歐陽楚，要是一開始就知道了我們的結局，我們還會選擇我們走過的道路麼。
歐陽楚的氣息已經微弱下去，我塞了一顆藥在他的口中。
月光漸漸退去，朝陽漸漸升起。
歐陽楚睜開了眼睛，望著我：“飲月，朝陽出來了，這是我們這六年來第一次一起看日出。”
我點頭，望了望遠處那漸漸升起的太陽，手和歐陽楚的手十指交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