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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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解悶的……」
祁慕塵努力地說服柳如採自己隨傳隨到,絕不會放她自己一個人,但就見柳如採的臉色是愈發陰沉,柔美月貌蒙上了一層晦暗,幽森駭人。
「慕塵方才說了什麼,娘好像沒有聽清楚呢?」
她優雅地站起身,踩著輕盈的蓮步,逐漸靠向祁慕塵,和藹可人地漾起抹美麗動人的笑容,柳如採只是張開雙臂擁住祁慕塵,手上還握有方才用來刺繡的細緻銀針:「再說一遍給娘聽,乖。」
祁慕塵壓下自心底湧升的恐懼,聲音一樣的輕脆透亮:「只要娘無聊,隨時都可以喚慕塵──唔!」
祁慕塵話還沒說完,柳如採就將手中的銀針狠狠扎進祁慕塵的手臂,她只是輕笑了幾聲:「呵呵,慕塵怎麼這麼不乖呀?娘只好小小懲罰一下慕塵,這樣慕塵下次就會記得不可以再犯錯了。」
祁慕塵臉色慘白,隱忍住手臂的疼痛,卻不敢喊出聲音,因為他知道──喊出聲音只會換來更嚴厲的責罰,那是他先前懵懂無知時犯下的錯誤了。
不可以喊痛,因為娘一定比他更痛的,爹還在牢裡,娘卻還要照顧自己……祁慕塵只能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娘一定是太難過了才會這樣歇斯底里的,只要等爹回來,一切就會恢復正常了,只要等爹回來……
然而就當祁慕塵自我安慰時,他沒有發現柳如採眼裡閃過的一絲歡快愉悅,以及手上不知何時多出的花瓶,隨之而來的是一記重擊和陶瓷碎裂聲響,祁慕塵於是眼前一黑,終於失去了意識。
第一夜 狂沙漫塵噬青天(二)
再次睜開眼睛,發覺周遭的景物是全然的陌生。祁慕塵疲憊地想要站起身,沒想到頭一陣劇痛襲來,他不禁皺眉低喊:「嘶……好、疼呀……」
視線一督,這才見到自個兒肩上的衣服染滿了血跡,祁慕塵伸手輕輕碰了下頭受傷的地方,發現血已經止住後,不免鬆了口氣。抬眼繼續張望四周,祁慕塵是越看心越不安了起來。
這裡是哪裡呢……?
他狼狽地爬起身,踩著有些踉蹌的腳步,急忙地想要返回祁府,卻在踏出原本待的小巷弄時,整個人一時間愣住了。
平時為了能讓自己和柳如採母子倆溫飽,祁慕塵時常到街上走動的,有時找不到好心的人家,附近城鎮的街道他也是去過的,只是現在他眼前的景物,卻是連見也沒見過……怎麼會是,這樣呢?
在失去意識之前,他明明還待在祁府中,孃親的房間裡頭的……為什麼一醒來人卻會是在這他從未到過的地方?
為什麼?
一陣冰冽的寒風吹過,刺骨的冷意凍得祁慕塵禁不住渾身發顫……他一直不敢去揣想背後的原因,或許是他太膽小了,也可能是他所得出的結論太不符合世間的常理……只是卻又是能解釋這離奇事件的最完美的原因。
──他,是不是被柳如採給遺棄了?
「不可能的,娘是不可能會把我扔下的。」
念頭才一興起,祁慕塵便迅速地否決了自己這個荒謬的猜測。
是啊,娘是這麼地疼愛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便把自己丟在一個陌生的小巷子裡頭呢?他或許是給外頭的人惡作劇吧?因為就連十惡不赦的罪犯怎麼樣也不會無聊到去綁架一個出生在早已沒落的祁府的孩子。
他還是趕緊問人知不知道返回祁府的路吧……只是才這麼想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方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誰?」
祁慕塵驚慌地想轉頭看看兇手的面貌,但兇手只是緊緊地將他鎖在懷中,一道宛若來自冰原深處的極冷之聲在他耳邊響起:「你還真是個小傻子呢,想一個人跑哪去啊?」
聽見那聲音,祁慕塵不由自主地,從心底湧起一股深深的恐懼,身子更是不能自己得打顫著,嘴上卻仍是倔強地答道:「我要回祁府,不管你是誰,趕快放開我!」
「這可不行喔。」兇手只是逕自輕笑了幾聲,才又接續說道:「既然你已經被我抓住了,就沒有讓你逃走的道理。」
「你在胡說什麼?我要回祁府,快點把我放開──」
「都說你笨了還不相信,難道你還不知道自己身在此處的原因?」兇手的聲音帶著嘲諷與戲謔,讓祁慕塵聽了心底是萬分的不悅,卻不敢太過直白地表現出來,他總覺得兇手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氣息。
半晌,祁慕塵冷靜地出聲詢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真是個固執的孩子呢……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兇手有趣地欣賞著祁慕塵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