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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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薄陽想起醒挽真喉間劃過的那一刀,驚疑不定:“莫非那一刀不是失手?”
“自然不是,”沈醉在房內整理東西,隨口說,“我們馬上離開。”
這兩句話放在一起,使得前句的氣勢一下便弱了。祁薄陽心中腹誹,動作卻是不慢,不過片刻,兩人已經上了馬車。
這馬車連著車伕,早在之前便已僱了。此次匆忙離開,倒顯得很有先見之明。
車上沈醉閉目調息,可見他現在的情形遠沒有面上看來無事。
祁薄陽一人閒著無聊,翻著之前沈醉看的那本話本,竟然看得津津有味。
他正看得入迷,頭頂上一聲音傳來:“好看嗎?”
“好看。”他點點頭,突然覺得異樣,抬眼見得沈醉面色無波的看著他。
手底下忍不住一哆嗦,那話本便直直落了下去。
沈醉眉頭一下便皺了,但卻彎腰在那書還未落地時便將其揀了起來。
他這番動作做得輕巧,祁薄陽卻看得心有些懸。
沈醉功夫極好,以他對其的瞭解,若是適才那種情形,對方更有可能用凌空取物的法子,而不是自己親身去撿。除非對方此時並不想動用內力……
果不其然,沈醉方起身,面色一下煞白,手中的話本復又落了地,他卻再無心思去管,手掩唇匆忙轉頭。
他動作雖快,祁薄陽卻仍瞧見了他指縫間滲出的鮮血。
沈醉坐了回去,阻止他想要靠近的動作,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擦淨了唇邊血跡。
“無事,”他擺手,示意祁薄陽無需緊張,“修養一段時日便好。這段時候裡,祚山也不會找上門來。”
祁薄陽皺眉:“怎會……”以他想來,沈醉受了重傷,當是該一舉擊之的時候,何必留手?
沈醉靠在車廂之上,與他解釋這其中關竅:“醒挽真雖看著無事,但若非我不能殺他,他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即使如此,他喉間的那傷,沒有個四五年的功夫,根本好不了,時不時的便會流血不止。若他想頂著那傷口招搖過市,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祁薄陽暗道,他早該想到沈醉不是個慣吃虧的人,使點陰招雖然有些損高手風範,但還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難怪醒挽真走得那麼幹脆。
他想了這許多,卻想起一事:“既然祚山不會找上門來,我們何必走得這麼匆忙?”
沈醉神色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莫非你忘了大悲寺?前走了狼,後頭卻還有虎,自然是趁了他們還沒打聽清楚訊息前,一走了之。”
“大悲寺也要害我們?”祁薄陽問。
沈醉伸出一指搖了搖:“是你,不是我。我與大悲寺無怨無仇,找我麻煩做什麼?”
祁薄陽一愣,想及方才沈醉口中所言不能殺醒挽真一事,終於反應過來癥結所在:“為何不能殺醒挽真?”
沈醉嘆了一聲:“我曾與你說過,這大荒上宗門有許多,除了大悲寺與祚山,你願去哪兒,我都不管你,這其中自然有其原由。我雖然是蓬萊島島主,但蓬萊島與扶搖天、鳳凰城同出一源,若逢大事,我們這幾宗必然站在一起。我們甚少踏足大荒,雖然在祚山與太虛道中,較偏向後者,也不會幫著對方動手。”
“大悲寺、祚山與太虛道不合,即使其中沒有深仇大恨,你也是不能去的。我雖看著勢單力孤,但若我出了事,便是惹了我同源的扶搖天和鳳凰城,沒有人會做這種傻事的。”
祁薄陽若有所思:“原來如此,難怪你一意送我去太虛道。”
沈醉含笑道:“我與大悲寺兩立,自然不會送你去他們那裡。而且……”
他說到這裡時,神色有些古怪:“他們戒律太多,除了人人都得光頭之外,還戒色,你長得如此俊俏,我怎捨得?”
若非他如今重傷,祁薄陽真想上去死掐一把。
第七章:浮生夢一場
沈醉傷得的確不輕,面上總是有些疲色,坐在車裡的時候看著沒什麼精神。祁薄陽有時問他可是不舒服,也不過擺手不答。
他們離城已經是第三日了,這幾日裡,祁薄陽發現對方根本不曾吃過多少東西,最多喝點水而已。
眼見著他臉色尚可,稍有動作卻是一副要吐血的模樣,祁薄陽心中擔憂更甚。
他那表情太過苦逼,這日在馬車上,沈醉終於看不過眼,問他:“你這些時日到底在想些什麼?”
祁薄陽坐在他身邊,偷眼看他面容,訥訥道:“沈叔叔吃得太少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