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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幾句感激的肺腑話,季雁棲不耐煩地打斷道“你好了就好”,和昨日悲慼之狀判若兩人。
司徒雅仍未出廂房。眾人久聞《結脈連理經》是以命換命,不由得暗想,這司徒二公子當真是拿命換回了少鏢頭?如此捨生取義義薄雲天,鏢師個個都很欽佩。
“本王進去瞧瞧。”韓寐對司徒雅的武功路數頗為好奇。
季雁棲看了韓寐一眼。韓寐推門的動作旋即改為理理袖口:“算了,等著罷。”
又等了會兒,司徒嵩和司徒鋒到門前,和眾人打個照面,竟未認出季羨雲是昨日癱臥之人。待弄明白取毒已大功告成之後,司徒鋒一腳踹開門:“還活著沒二哥?”
司徒雅閉目沉睡。司徒鋒直接把包袱壓在他臉上。他這才悠悠醒轉,挪開包袱,摸索衣服道:“活著,也得讓三弟憋死。”
司徒嵩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司徒雅側身赤出的背部,這背部輪廓削瘦,線條柔和,摸上去應該很舒服。邇後他才發覺司徒雅肩上有傷,動作幾分遲鈍羸弱,趁機上前環住道:“二弟,我來替你穿。”心道,抱起來果然舒服,就是不如看上去那般柔軟。
礙於眾目睽睽,司徒雅聽之任之。司徒鋒覺得很有趣,也打個下手,替他系袍帶。在雲雁鏢局和韓寐等人眼中,武林盟主司徒慶的兒子果然是教養極好的,兄友弟恭。
“有勞大哥三弟。”司徒雅不動聲色把勒緊的袍帶重新系過,下榻晃晃悠悠走向季雁棲,勉力道,“不才有幾句話,想和季當家講。”
“二公子於敝鏢局有救命之恩,”季雁棲笑不及眼底,只道,“有話但講無妨。”
“我……”司徒雅話剛出口,腳下便是一軟,整個人往季雁棲懷裡跌,霎時憑本能想抓住季雁棲的手穩住身形。孰料季雁棲正好將手負到了身後。兩人的動作都很自然。
站在季雁棲身畔的韓寐,及時接住司徒雅:“少俠說話便說話,何必行此大禮?”
司徒雅道:“多謝王爺。我瞧季當家氣色不佳,想替他把把脈。孰料跌了個大跟頭。”
屋簷上的三個暗衛聽到此處,面面相覷。昨晚亥時夜襲之前,他們還在猜季雁棲是否會玄默神功,假扮殷無恨以琴絃殺人。沒想到二公子竟也對季雁棲起了疑心。
季羨雲一聽自家兄長氣色不佳,以為是這幾日為他奔波報仇所致,歉疚地上前關懷。季雁棲毫不領情,冷淡道沒事。他越說沒事,季羨雲就越是不安,便請司徒雅號號脈。
司徒雅從旁勸:“羨雲兄所言極是,季當家切莫諱疾忌醫,以致養癰遺患自生禍殃。”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季雁棲挽起袖子,不溫不火伸出手。
司徒雅兩指扣住季雁棲脈門。季雁棲盯著司徒雅,冷笑問:“二公子可探出什麼病?”
“病不應脈,想必只是夜裡著了涼,季當家保重身體。”司徒雅收了手。
四目交接暗潮洶湧。
韓寐聽罷兀自道:“莫不是本王昨夜睡相不妥?”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這話意味著什麼。季雁棲倏忽靦腆道:“王爺,你……”語氣幾分嗔怪。
雲雁鏢局的人頓覺五雷轟頂,昨夜當家的和蜀王同衾而眠?這回輪到季羨雲臉色發白了。有個細心的鏢師覺氣氛尷尬,向司徒雅岔話題道:“對了,二公子,少鏢頭中那五毒神砂的毒……”
司徒嵩正想著這一茬,介面道:“二弟,那毒可是到了你體內?”
“沒事,少鏢頭調養數月,治好外傷即無大礙,”司徒雅話裡有話,“至於我本該中的毒,有個好心人取而代之了。”
司徒嵩隨口問道:“誰?”
“季當家,”司徒雅冷不丁道。季雁棲置若罔聞,陰沉片刻才轉過頭來。司徒雅視若無睹,溫文爾雅道,“季當家,在下已醫好令弟,還望季當家‘持而盈之,不如其已’,如我三弟所勸,就此和唐門了結恩怨。”說罷,也不待回答,想起了似的對司徒嵩輕聲道:“是暗衛九替小弟中的毒。”
“二哥你見了他三回,”司徒鋒出言相機,“他就中了兩回毒,你還是別見他的好。”
暗衛九在屋簷上聽著,這才想起自己沾了五毒神砂,只不過毒性大部分讓夜襲彈琴的敵人承擔了,餘的他封存於手臂穴道,放放血運運真氣就可化解,微不足道。
到了吃早飯的時辰,唐鐵容和唐鐵嬌領著唐門子弟疲倦萬分地回院。他們趁夜去追偷襲的刺客,稱這些人身穿寬袍大袖的紅衣,戴著嬉笑的鑲金面具,身法飄忽不定,跟了幾里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