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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雅聽得一怔,忙道:“大哥放心。此事爹要是問起,就說是我不顧阻攔,要替季羨雲解毒。待會兒到了客棧,我立個字據,絕不牽連大哥和三弟。”
司徒嵩這才放下心來,倘若司徒雅真有個三長兩短,他爹也不至於拿他問罪。他忽然覺得,司徒雅體貼入微很是賢惠,很懂他的心思,總是替他分憂解難。不由得盯著司徒雅呆看起來——他這二弟常年住在美人如雲的點絳派,修得氣度清雅出塵,加之天生細皮嫩肉,眉清目秀,神態幾分客套的疏遠,竟和唐鐵容一樣,頗像餘桃斷袖之流,引人垂涎。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司徒嵩動了情,他這二弟對他溫柔體貼百依百順,莫非是有那個意思?他禁不住將司徒雅按在馬車的軟榻上,壓低聲質問,“你恨不恨我?”
馬車顛簸得很,司徒雅順勢扶住他的腰:“不恨。大哥你莫掉下去。”
這份縱容,使得司徒嵩變本加厲,他側頭咬住司徒雅的耳根:“真不恨?”
“真不恨,”司徒雅覺癢,扳正他的臉,莫名其妙道,“大哥你這是……”
“你待我有情有義,大哥該投桃報李,”司徒嵩氣息粗沉,湊近司徒雅白皙的臉頰想啃,又性急地撈住他的腿,將膝蓋擠進去,抵住那要害處磨弄,“等你中了五毒神砂,你這皮囊再好也不保住,更別說人道。趁這個機會,大哥教你,好生快活快活。”
司徒雅怔了一個來回,始才明白司徒嵩言下之意。近年他對這平庸虛榮的大哥百般奉承,倒奉承出亂七八糟的誤會來了。當下迅疾側頭躲過,看向車簾,忙不迭道:“承蒙大哥抬愛,小弟榮幸之至。只是你我同為兄弟……家醜不可外揚,有人過來了!”
司徒嵩側耳傾聽,蹄聲錯雜,始終離馬車不遠不近。當司徒雅唬弄他,竟動手肆意揉起司徒雅腿間未甦醒的雄風,魔怔了似的,想瞧這二弟讓他弄得動情的模樣……
司徒雅忍無可忍,冷不丁地右手一抄,把住司徒嵩的後領。霎時他曲起的中指指節,已抵準司徒嵩後頸風府穴,此為督脈要穴,稍一貫力,即可廢了司徒嵩的武功。
司徒嵩只覺脊樑骨一麻,整個人雲裡霧裡,給扔到了司徒雅對座。這變化來得極快,力道陰狠暴戾,像是某個潛藏在馬車裡的不速之客突然發難似的。他頭昏腦脹四顧,想找那從背後偷襲的卑鄙小人,正巧有人輕盈地翻進車簾,道了聲“司徒公子”。
來的是唐鐵嬌。她本想代表唐門,向司徒雅道聲謝,卻發現司徒大公子也坐在馬車內,臉色煞白盯著她看……好似她是個面目可怖的怪物。
到了丹山鎮,天色已晚。韓寐和縣令交涉一番,騰出個官家院子,給司徒雅施展《結脈連理經》。眾人很想瞧瞧這門傳說中的能治內傷解奇毒的神功,司徒雅卻不準任何人進房湊熱鬧,道是容易走火入魔,到時候他和季羨雲都活不了。
於是眾人商量一番,決定由唐門子弟守在院外,雲雁鏢局守在院內,司徒大公子三公子、三暗衛守在房外,團團圍困住司徒雅和季羨雲的廂房。
廂房裡,司徒雅令人準備好浴桶、熱水、漏刻等物,先替季羨雲洗了個澡。這冗事他本想讓季雁棲來做,沒想到季雁棲一臉嫌惡,幾乎把水抹到季羨雲傷處。畢竟,一個人潰爛,味道不會太好聞。半昏半醒的季羨雲過意不去,便讓季雁棲罷手,季雁棲只道自己不擅長做這等事,索性全權交給司徒雅處理,自己出去尋韓寐敘話了。
待季羨雲洗完,已時至戌末。司徒雅將他抱上榻,看著漏刻浮箭道:“少鏢頭,這會兒你血氣不知在左足何處,我們以亥時為準,再開工罷。”
“有勞,”季羨雲乾裂的嘴皮動了動,司徒雅喂他喝了點水,他又虛弱道,“二公子,季某何德何能,得公子捨命相救……季某無以為報……”
司徒雅微微一笑:“既然是捨命相救,難道還貪圖個報答不成。”
季羨雲定定看著司徒雅,嘆息道:“季某即便是活著,也只怕是廢人一個。何必給兄弟們平添負擔,還拖累了公子你……公子,你不如給我個痛快,也免了我兄長為難。”
“你兄長不為難,”司徒雅直言不諱,“他巴不得你這樣病著,好找唐門麻煩。我要是給你個痛快,你那兄長,只怕會樂呵呵去找我們司徒家茬了。”
季羨雲面有愧色,侷促道:“不會的……司徒盟主‘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俠名遠播,三位公子又大仁大義,和唐門小人不同。我兄長豈會,豈會恩將仇報。”
司徒雅替他舒活筋骨,溫和撫慰:“你倒是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