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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慶覺韓寐話裡有話,卻不知作何解。他看向司徒雅,轉念一想,韓寐好男色,只怕是看上了他這同樣好男色的二兒子,心道家門不幸,又道聲慚愧,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生出這麼個討債鬼。他只當沒聽見韓寐最後一句,斟酌出言:“江湖中人搶這九龍杯,只怕和最近傳聞有關,坊間有人謠傳,得九龍杯者,得天下。”
韓寐接茬道:“也有人傳,得九如神功者,可以天保九如,天下無敵,長生不老。更有人猜測,九龍杯裡藏著九如神功。甚至有人向本王吹耳邊風,說你司徒盟主,當年將九如神功據為己有。”
司徒慶見韓寐如此直白,也直白道:“何為神功,凡夫俗子如何能練成神功?武藝十八,始於白打。單論白打拳法,外家尊崇少林派達摩祖師,內家推崇你武當鼻祖張三丰。達摩面壁九年,始成《易筋經》,張三丰羈旅數十載,精研百家,師從鳥獸,老來參悟《太極拳》,尚不敢自詡神功,而後人窮其一生,也不過略窺門徑。且武道旨在修身養性,忌好勇鬥狠,有十不傳。魔教打著神字旗號,招搖撞騙,耀武揚威,引人覬覦,利用的是習武之人急功近利的魔心,學了那等不修心的魔功,揠苗助長,落得五勞七傷,弊大於利。天下武功出武當,蜀王你身為武當入室弟子,難道不明白其中道理?”
暗衛九為司徒慶一番話震懾,他以為刀就是刀,刀法就是刀法,能保護人的武功就是好武功,頭一次知道武功本身還有好壞之分。韓寐道:“盟主你斷定九如神功不好,所以即便送到你眼下,你也不屑於去練。那麼你沒看過九如神功,如何斷定它不好?”
司徒慶讓韓寐繞了進去,半晌道:“魔教的武功自然不好。”
韓寐優哉遊哉道:“九如神功是殷無恨偷來的東西,原本不屬於魔教。莫要先入為主。倘若本王告訴你,九如神功出自我武當派,而武當確有人活到兩百餘歲,堪稱長生不老。盟主你認為它好是不好?”
司徒慶認真想了想,突然發覺九如神功可能還不錯。
韓寐一本正經道:“殷無恨原本是我武當弟子,他叛逃時偷走我武當派的玄默神功和九如神功,從而在酆都開山立櫃,創出了歡喜教。武當以此為恥,從不對外聲張。盟主你應該理解武當派的心情。”
“……”司徒雅鄙薄地看著韓寐,韓寐搶東西的方式總是與眾不同,誰來理解他九如神教的心情?
司徒慶嘆了口氣:“原來如此。”難怪武當派執著於尋找殷無恨下落。
“至於本王遺失的九龍杯,那是先皇御賜之物,的確能讓山河易色、輿圖換稿,”韓寐笑得意味深長,“得九龍杯者得天下,卻只有一人得九龍杯,才可得天下。沒有天命的人拿著,就是燙手山芋,徒惹血光之災,毫無益處。本王沒那個天命,急也不急。”
司徒慶沉默良久:“依蜀王之見,代北侯秉承天命?”
韓寐道:“天子才有天命。本王和代北侯從未想過犯上作亂。有時眼見未必為實。越是顯而易見、觸手可及的,越可能是釣魚的誘餌。比如令郎司徒鋒,不費吹灰之力,便查出九龍杯的下落,又不假思索貿然前往,你猜他會如何?”
司徒雅忽然問:“九龍杯是王爺你設的魚餌?”
韓寐笑了:“也許本王是一條狡猾的魚,想瞧一瞧到底誰在拋鉤。”
第四十六章 。。。
韓寐將九龍杯講得玄而又玄。司徒慶自知這樁麻煩牽扯甚廣;關乎的已非他一家興亡。他不擔心司徒鋒的安危——以他這三兒子的身手;對付白龍寨的烏合之眾綽綽有餘,就算敵不過人多勢眾;也必定能全身而退,他最擔心的是;司徒鋒年輕氣盛,拿到那訛傳得者可得天下的九龍杯;著了始作俑者的奸計,無意間釀成大禍。
而他身為武林盟主;他在明,魔教在暗,如今被‘殷無恨’盯上;舉手投足可能都落入魔教眼中;倘若親自插手此事,只怕越幫越忙。便要司徒雅和暗衛九翌日啟程,助司徒鋒一臂之力,將這燙手的九龍杯還給韓寐。至於暗衛九扮成‘步白秋’,為救司徒雅,向‘殷無恨’求情的事,在他看來,也就微不足道了。三言兩語向司徒雅交代完畢,便要他自己看辦。
韓寐聽罷‘殷無恨’如何對待暗衛九,臨走突然攬住暗衛九的肩,似笑非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恥小節,只恥功名不立。你連這種辱都忍得,什麼事幹不成?”
暗衛九默不作聲,不知該如何面對司徒雅。司徒雅默不作聲,握住暗衛九的手。
韓寐睨了司徒雅一眼,拉攏暗衛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