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來不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俊�
暗衛九心中一凜,他之前竟全然沒察覺到這屋內有人。當下道聲得罪,打算換個地方繼續轉。
廂房內卻邀道:“進來坐。”
暗衛九猶豫須臾,依言推門,只見一人端坐榻中,頂著回族扮相的白紗稜帽,卻赤著上半身。臉上幾處淤青,左眼紅腫,右眼紫脹,渾身裹滿繃帶。赫然正是崑崙派的掌門人莫見怪。
莫見怪道:“原來是你!”曉得他是二公子的暗衛,態度霎時親熱非常,一笑滿臉瘀傷開花。
暗衛九抱拳疑道:“前輩怎在此處?”
莫見怪奇道:“你不是該問我,這是被誰打的嗎?”
暗衛九想了想,那夜莫見怪和魔教中人對峙時,似乎沒有這麼慘。
莫見怪咬牙切齒:“你師父打的!他一見我,不解我穴道,反而甩我幾飛刀,又衝上來補了幾拳,還想拔刀砍我,幸好盟主趕來制止,我福大命大!然而我昏迷不醒時,竟被你們暗衛營的人搬進了這個鬼地方,你師父還重新點了我穴道,說要慢慢收拾我!我好歹也是崑崙派一派掌門……”
暗衛九聽罷,不復對崑崙派的刀法抱有期望,出門帶門,回到司徒雅的廂房,將桌上散亂的書籍收拾規整,再無用武之地。待到暮色四合,估摸司徒父子與蜀王韓寐、益州知府等人即將散宴,兀自沐完浴,攤平司徒雅的錦衾,默默鑽了進去。
司徒雅回來得遲,醉顏微酡,手裡擢著個脹鼓鼓沉甸甸的錦囊,倚門見榻中拱著一團,怔了怔,藉著酒意欺上,隔著錦衾,溫言軟語問:“你在作甚?”
暗衛九道:“小主人,屬下在暖床。”
司徒雅愣了片刻,鉤沉索隱,想起他似乎是曾說過要暗衛九暖床的話。當下一本正經道:“此法不妥,你想,你這麼早躺著,誰來伺候我沐浴?”轉念想到他扮殷無恨時,頸側曾讓暗衛九咬過一口,那處還塗著易容膏,當真和暗衛九共浴,不免被識破,遂打消道,“你躺著別動。”
說罷,將那沉甸甸的錦囊往旁邊桌上一擱,出門向王府侍衛要了幾炷香,不一時沐浴歸來,見暗衛九果然還捂在錦衾裡一動不動,頓時心花怒放,興致勃勃將線香扎進爐中,轉身重新撲上榻。
蒙著錦衾的人隨之動了動,竟很是熱情地摟住他的腰,又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司徒雅不明所以,拉開錦衾一瞧,只見一雙鳳眼似笑非笑,卻是蜀王韓寐。
韓寐意猶未盡,耳鬢廝磨道:“原來二公子你這般主動。”
司徒雅推開韓寐的臉:“君子成人之美,朋友之妻不可欺。緣分自有天定,還暗衛九來。”
韓寐不依不饒,與司徒雅十指合握,將他按之於榻,較勁道:“令尊傳他問話,與本王何干。”
司徒雅認真道:“你不要逼我。”
韓寐凝神端詳幾許,期待道:“你待如何?”
司徒雅偏過頭,清清嗓子:“我會喊。”
韓寐不明白:“又如何?”
張碧俠冷不丁道:“他一喊,也許我就會進來。”
韓寐惋惜道:“他還沒喊。”
張碧俠分開兩人,往中間一坐:“大音希聲,可見師弟你平常聲色犬馬,已落得聽之不聰。且將這等紅塵俗事放下,方才我在司徒盟主處,偷聽到一樁奇聞,料想師弟你一定會感興趣。”
韓寐問是何事。張碧俠慢吞吞道:“我聽聞,殷無恨和步白秋有斷袖之誼,且因此上了司徒府的暗衛九。現如今,暗衛九正求司徒盟主,替他瞞過這茬,言下之意,似乎是,打算自行了斷……”
話音未落,韓寐和司徒雅已齊齊躍起,奪門而出。
☆、第四十五章
張碧俠說道;暗衛九曾在魔教受辱;適才向司徒慶全盤托出,意欲自戕謝罪。韓寐一聽之下;不疑有他,十萬火急踹開司徒慶的房門——只見司徒慶端坐花梨木四方椅中;手持尺長雁書,暗衛九秉燭旁立;一齊聚精會神觀瞧。此時見他沒頭沒腦闖入,均是匪夷所思。
韓寐頓覺氣氛尷尬;轉身摟住司徒雅,醉意盎然道:“快跑罷,換本王追你了。”
司徒雅沒瞧見屋內情形;掙扎道:“暗衛九!”暗衛九聞話放下燭臺;正要解圍,司徒雅已自韓寐臂下鑽出,原本梳得鬆散的束髮霎時凌亂不堪,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管不顧撲上來緊緊抱住他不放。
暗衛九默默地替司徒雅攏好亂髮。韓寐兀自揉揉眉心,左顧右盼,作今宵酒醒何處狀。
“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