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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兮覺得此話在理,加之這事情現下的結局已定,便也決定不再去永福居湊熱鬧。
他懷著些歉意道:“倒是挺對不住永福居的老闆。”
平溪崖卻不以為然。
“是那些人自己要去那處,與你何干?再說了,他這些日子也沒少賺得,況且等這些江湖人離開京城,永福居的生意依舊不會有何影響。”
“也對。”蕭雲兮將糖子兒包起來,用一隻手拿著,另一隻手開開心心地勾住他的手指,“你說得都有理,平溪崖,我覺得同你在一起討論事情的時候,我都可以臉厚得理直氣壯。”
“。。。。。。”這人默默偏頭看他“理直氣壯”的笑顏,聽著這有些彆扭的誇讚,半晌後也淺淺順眉,“罷了,你高興就好。”
蕭雲兮又仰頭,放鬆下來從心底裡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平溪崖,結束了啊。。。。。。”感慨罷,又想起更為重要的事情,滿懷期待地問,“那。。。我娘呢?”
問了無數次那女子的下落,眼下就快有個結果,卻越發讓他緊張起來了,生怕會再失去什麼。
平溪崖心裡明白,他平素瞧來雖大大咧咧,吃穿用度也都揮霍而瀟灑,卻唯獨在這件事情上,總是可憐得似個幼童。
有些心疼起來,不願再孚他希冀,篤定回道:“再過一日,我保證,她便回家了。”
“好,我相信你,”蕭雲兮展顏笑起來,“平溪崖,謝謝你。”
平溪崖放軟眸光,緊緊裹住他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章
永福居里的數起命案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十多具屍體盡數被京中衙役裹著白布抬回了府衙。
本來平素裡江湖朝廷兩不相犯,一些個尋常打鬥朝廷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這一次興許是死傷者眾多,又身在京城天子腳下,才使得官府介入其中。
此舉並未遭江湖中人阻攔,只因事至於此時,神樾門與青陽派的餘眾都已自顧自地奔命散去。昌安鏢門不知因何緣由不再多置一詞,今晨一早便離開了京城。如此一來,其他幾個牽扯其中的幫派,便也都因為有了自己的衡量判斷而就此離京。
當事人尚且如此,不相干人等則更不願再插手其中。
就在江湖中傳出“奉月仙現身京城之謠言是明願道長佈下的陷阱”這一說法之時,蕭家人也才剛剛知道真相究竟是什麼。
“你是說,這訊息是娘自己散出去的?”蕭雲兮驚訝地合不上嘴。
府外有兵卒衙役抬著屍體走過,蕭家眾人站在門口遙遙望著,一邊輕聲地對著話。
平溪崖剝著一顆金桔,掰下一瓣喂到蕭雲兮張著的嘴中。
“對,這訊息是師父有意洩露於江湖中的。”
幾兄弟若有所思,少頃,皆緩緩露出微笑。
“十年未見,竟差點忘了她是個如何的女子了。”蕭清文莞爾。
身旁大哥抱著雙臂斜倚在大門邊,問道:“瑜王接下來,是不是還有什麼安排?”
平溪崖屈起食指用指背拭去蕭雲兮唇邊桔汁,一邊頷首應道:“明日戌時,‘奉月仙’問斬。”
幾人一愣,繼而一道瞭然,平靜下來。
蕭雲兮包著滿嘴桔子問他:“那死的人是誰。。。。。。哎呀你喂慢點呀。。。。。。”
探到唇邊的手頓了頓,待他嚥下去,這才又將桔子喂到口中。
繼而回道:“一個皇城牢獄中的死囚,我找皇帝要來了,本應是三日前處死,多留了幾天。”
蕭雲兮稍微有點不忍,問道:“死囚嗎。。。。。。她犯了什麼罪呀?”
“不知道,”平溪崖搖頭,瞧出他的內疚,心下覺得,倘若自己也流露出憐憫之情,恐怕這個人會更加難過了,於是便毫不猶豫地回道,“還是不要知道了,反正不論是何罪,你都會覺得自己欠了她不是嗎?所以何必在意那些已不重要的事情,既然決定了如此做,事後便為她燒些冥錢吧。”
“壞人。”蕭雲兮癟嘴,把所有愧疚推到平溪崖身上。
剝著桔子的手一頓,平溪崖失笑出聲,把剩下幾瓣一起塞他嘴裡,看他被噎得瞪眼。
“是是是,我做壞人,你做好人,行不行?”
“行。”
蕭雲兮彎眸,努力嚼一嚼。
街上的兵卒慢慢走遠,跟在後頭瞧熱鬧的行人也漸行漸去,慢慢散開。
眾人打道回府,闔上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