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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弄了個替死的,老皇帝還是不消氣,沒奈何,今上只好一咬牙翻了天,自己當上了九五之尊,才平了這場禍事。”
那武人瞠目結舌:“這麼說,今上登基還是多虧他成全了。”
那文士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正要開口說什麼,只聽身後有人道:“你們說的安南侯長什麼樣?”
兩人齊齊偏頭一看,屋內不知何時多了第三個人,待要開口叫喊,身上忽被一物打中,全身一震,竟然不能再動分毫。
孟子鶯一躍上前,拿起桌上一把切肉的解手刀逼在武人的脖子上,從懷裡抖出一張油紙來,朝向那文士道:“安南侯是這樣的嗎?”
文士瑟瑟發抖,看了好一會眼睛才聚焦到油紙上面,又瞅了一會才道:“是,是。”
孟子鶯接著問了安南侯的府邸,將刀一收,朝兩人拱手笑笑道:“打擾雅興了,半個時辰後穴道自解,兩位還可繼續。”
他出了西市,轉向北行,不多時就找到一所大宅地,圍牆將半條街都圈了進去,高樹深巷,門口兩隻大石獅子虎虎生威,也不知是哪家富豪的宅邸被徵用了。等到半夜三更,巷口來了一隊人馬,到了影壁前,馬上之人紛紛下地,只有一人騎馬到門前,扔了馬鞭,背手悠然進了安南侯府。
大雪終於紛紛揚揚飄起來了。蕭瑀頭帶貂皮帽,窄袖花錦袍,腰束犀玉帶,腳穿氈履,邁入內室先解了蹀躞帶上掛著的彎刀,遂攤在胡床上,有侍婢魚貫而入,俱是胡族打扮,一個年幼的從銅盆裡擰了條熱毛巾要給他擦臉擦手,誰料他一雙手在雪夜裡握鞭控馬涼了許久,不肯伸進熱水盆裡,反而往那婢女的懷裡直鑽。
那小婢“啪”一聲打掉他雙手,瞪眼道:“冷如鬼手馨,強來捉人臂。”
蕭瑀笑顧麗人道:“好姐姐,借我暖暖手。”
小婢又羞又氣,一個年長點,看上去是個領頭的,走過來接了她的熱毛巾,給蕭瑀擦臉,只聽蕭瑀叫她“嬤嬤”,再不敢造次。
服侍妥當,一干人等又都下去,蕭瑀朝著牆角道:“出來吧”。從內室掛著的錦繡帷帳後面走出來一個身影,雖然易過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孟將軍,虧你能找到這裡。”
孟子鶯面無表情看著他:“我該叫你阿戎,還是該叫你安南侯,蕭瑀。”他當初就看出這胡人少年絕非凡角,不願意他留在白雁聲的身邊,真是誤將寇仇做朋友。
蕭瑀揚眉聳肩道:“隨你高興。”
孟子鶯從袖裡扔出兩枚箭頭在他腳下,一枚是當年在臨溪偷襲縣令之人所留,一枚是邕京城下射中陳遠達的流箭,箭頭純黑,生有倒刺,一望就與尋常羽箭不同,孟子鶯問:“加上在徐州城頭射向徐匡的那箭,這三箭都是你的人做的?”
蕭瑀看都沒看,在胡床上換了個姿勢,一手支頤,點頭道:“後面兩箭是我射的。臨溪那箭是我的人做的。”暗殺的手法雖然卑鄙,卻是一個低成本的好辦法。
孟子鶯聽他承認,恨得咬牙切齒,眼睛都紅了,又從袖裡甩出一支鏽跡斑斑的箭頭,看上去年代更久遠,道:“這是崇明九年,在襄陽城頭射中我師父的箭,這是誰射的?”
蕭瑀這次往地上看了一眼,道:“我那時太小,燕帝親衛還不歸我管。你要算在我身上也無妨。”
孟子鶯就等著他這句話呢,不由分說從懷裡抽出降龍鞭,一鞭向胡床抽去,一聲巨響之後黃楊木胡床從中一分為二。掌風襲來,蕭瑀這次在自己的地盤之上也是不留後手,使出全力。
兩人從屋裡鬥到院中,巨大的動靜驚起侯府的侍衛,不多時就湧進約莫一兩百人將他們團團圍住。有人張弓拉箭,被旁邊的人悄悄制止,輕聲道:“侯爺說捉活的。”
孟子鶯兔起鶻落間,不覺有點後悔,一時心急處置失當,只怕難以善了,便想先拼死報了師父的仇,誰料聽到這句,心裡咯噔一下。
蕭瑀一邊與他過招,一邊長笑道:“孟子鶯,你自投羅網。我父王正在襄陽與孟子攸談判,多了你在手裡,勝算可又多了點。”
孟子鶯一鞭“排山倒海”揮過去,眾人眼前銀光一閃,人已經不見了。
蕭瑀拂了拂袖子,冷冷掃了一眼四周,侍衛們立時有序退去,一時間火把閃動,甲冑鏗鏘的聲音在這寒夜裡瀰漫開來。
皎月東昇,大雪很快就積了三寸多深,遮蓋了蹤跡,蕭瑀在街上巡視,雪花落在他金色的甲冑上鋪了薄薄一層,他心裡暗念,君父自東胡來犯之後就出城居於軍營之中,他今日回城晚了,沒有帶燕帝親衛,府裡這些人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