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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煩亂,不覺放慢了腳步。這日在官道上遇到了商隊,正在驛站外的涼亭裡歇腳。白雁聲見隊伍裡有赤足者,隨手脫下自己的靴子給他。
進了驛站卻早有徐州的人等著接應他,說是孫參軍這幾日咳疾復發,病倒在榻上,署裡眾人急等著將軍回府。白雁聲想孫叔業多半是無兵無糧愁病的,自己這次揚州之行無功而返,心裡又多了幾分歉意。
於是一夜都在想著如何編織寬慰的話,等到他三日後回了徐州城,但見城裡城外井然有序,一絲絲風蕭蕭易水寒的氣氛也沒有。
他往孫叔業的院子去,一路上一個人影也無,園子裡空蕩蕩,冷清清,只有風吹樹葉的婆娑聲,他心裡暗想,一路艱辛走到今天只怕是要枝頭各自飛了。到了孫氏兄弟的院子,只聽見噼噼啪啪的算盤聲裡夾雜著連續不斷的咳嗽聲,他幾步邁入廂房,推門一看,孫叔業坐在床上,披著衣服,正在一個小几上算賬,手邊還擱著一碗微微冒著熱氣的湯藥。
白雁聲阻止他起身,在床邊坐下,先勸他把湯藥趁熱喝了。正斟酌著如何說揚州的事,孫叔業先自揚眉笑起來了:“我們原先就不曾指望過傅熙這老狗,將軍不必自責太甚。將軍奉命以順討逆,如湯沃雪,一定馬到功成。”
這話今日聽起來不知為何刺耳的很,白雁聲臉上訕訕,摸摸鼻頭,正欲問大家都到哪兒去了,忽聽孫叔業拿筆敲著硯臺,問道:“將軍,某有一問,如果今日前進一步是死,後退一步則亡,將軍該如何走?”
白雁聲想起了裴秀,嘴裡一片苦澀,方想著說“時危見臣節,世亂識忠良”之類的話。孫叔業已斷然道:“孫某往旁邊走。”
白雁聲心中一動,抬頭深深看住他,孫叔業雙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