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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雷胤挺身而出,道:“今日就是要比試個高下。調琴弄瑟,磨磨唧唧,太不痛快!”他看白、謝二人隻身前來,清商館又不過幾十人在場,料想若能把武德公主拿在手裡,只怕對朝廷而言是大功一件。
白細柳在臺上踱步,笑道:“不錯,調琴弄瑟,磨磨唧唧,太不痛快,打打殺殺,刀光劍影,又不夠風雅。不如這樣,你我兩方,各出兩人,一人比劍,一人比琴。不論琴劍,但有一人輸了,便算那一方輸了,可好?”
她這提議也算是夠奇葩的了。雷胤心想總算是能開打了,非打得你們屁滾尿流不可。張口要答“好”,忽聽臺下雷奮怒道:“你要還不下臺來,就不是我雷門的人!”雷胤轉而望向師父,瞬間落下淚來:“您就是要趕我出師門,我也不能心服!今日便是以個人身份也要與他們一決勝負。”雷奮氣得鬍子亂顫。雷蕾在旁撒嬌道:“爹爹,讓師兄試一試嘛,何況我們未必輸!”她見謝玉羸弱不堪,白細柳又為女子,金枝玉葉未必能有多大本事,便心中暗暗盤算。
白細柳解下腰間的鳳鳴劍,道:“誰來與我比劍?”雷胤挺劍道:“我。”他此言一出,臺下鬨笑:“大丈夫不和女子鬥狠!”雷蕾急得大叫:“不公平,我們這邊只有我是女的。”白細柳便望她笑道:“那你上來和玉娘比琴。”雷蕾正等她這一句,飛身上了平臺。雷奮在臺下罵道:“反了,反了!”
白細柳拿劍在手比劃,輕描淡寫道:“雷公子,你不用把我當女子看。咱們點到為止就是了。”雷胤心道,正好,死丫頭,看我不打得你鬼哭狼嚎求饒不可。
此時謝玉也已將琴放好。雷蕾抬頭張望,奇道:“你那也是雷琴嗎?”謝玉抬頭望白細柳,道:“不錯,是殿下為我量身定製的。”她自登臺之時,眼光便不離白細柳左右,悅慕之情灼然可見。雷蕾雖覺奇怪,但大戰在即也無暇多想,只問道:“我這琴名綠猗,你的呢?”謝玉手指在琴絃上輕撫,漫聲道:“還沒想好。此戰過後便能有名字了吧。”
雷胤挽了個劍花,道:“得罪了。”白細柳咧嘴笑道:“正是我要說的話。”
後世曾有人作詩紀念此戰:丹山鳳泣鉤簾聽,滄海龍吟對酒聞。此戰不但奠定了中原武林百十年的大格局,也令鳳鳴劍、龍吟琴的名號響徹天下。
琴聲尚未歇止,雷胤便已斷劍倒地,而此時腳下土地忽然震動,遠處更有轟隆隆的雷鳴聲。有人指著遠處水天相接的地方,驚叫道:“快看,快看,那是什麼?”眾人一窩蜂湧到山頂,只見洞庭湖入江口的方向有一條白線,正在緩慢移動。不一會兒,那白線便清晰可見,竟然是一道滾滾潮水,白浪滔天。有人失聲道:“騙人,我眼瞎了吧,這是洞庭湖,不是大江大海啊!”潮水越近,聲響越大,千軍萬馬,捲起千堆雪。湖水從天而降,將眾人都淋了個透溼,地上還多了許多活蹦亂跳的魚蝦!
山頂群氓個個呆若木雞。此時湖底更傳來奇怪的轟鳴聲。湖面上不斷有巨大水柱冒出,水柱消失的地方湖面則形成漩渦。有人雙腿發抖,抱頭跪地猛磕道:“是龍王,龍王顯靈了!”一大半人都呼啦啦跪了下來。剩下的人則在數水柱,一個兩個……先後有九個大水柱在湖面上騰空出現,正對應著“九五之尊”!
幸好今日洞庭湖封湖,沒有打漁的船隻。靠近君山的都是空船,有一些被捲入漩渦,但也沒有人員損傷。
湖面漸漸平靜,有人回頭去望琴臺,白細柳和清商館諸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琴臺之下,“如來”、“雷音”兩面旗幟都已倒地,被湖水打溼。雷奮面無血色,喃喃自語道:“酒闌歌罷,至今鼉怒龍吟。琴名滄海龍吟。”
岳陽樓下的湖岸邊,一隻插著酒旗的小船靠岸了。船伕下樁繫好纜繩,朝柳樹下等待的中年美婦笑道:“白雁聲生了個好丫頭,給他掙臉了!”
那美婦接過他手裡的魚簍,挽著他的臂彎,老夫少妻,一路贏來不少豔羨的目光。
船伕見婦人嘴角邊掛著一絲笑意,便奇道:“竹君,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董竹君到底忍不住笑出聲來:“西方有一物名為火霹靂,可以在水下施放,專門破壞水上行駛的船隻,又名水雷。這位公主與水軍將領約好了今日操演水雷,試放九個。所以湖水陡然間壁立千仞,一片澎湃之聲,便如風捲松濤。這本是軍事機密,但又難掩人耳目,她便專挑今日洞庭君山琴會之時來放。既試練了新武器,又揚了自己的聲威,裝神弄鬼,一舉多得。”
船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