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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當年在萬蛇窟底我教你的,若真解得了那蠶蠱,我在外面這幾百年豈不是都在做無用功?”
襲羅正像是被戳到痛腳,沉默不語。
“你自是有幾分信我的,不若這樣,也不會在這裡任我長篇大論。”戮欺說完這話便又似上次那般,化為千萬蜈蚣,空曠的荒漠只聽到他似是從遠處傳來的聲音,“我意在殺葉景修
,你自然也想殺他,那便照我說的做,我便留沈清秋一命。”
襲羅立在原地沉默許久,過了一會兒,才像洩憤似地跪在地上,五指挖著地面,用力之猛讓指尖都滲出了血。他卻還是渾然不覺似的,低著頭,雙目緊閉,身體有些微微地顫抖,直到荒漠的冷風越來越凜冽,使得並不畏寒的他也感到了涼意,這才回到那可白楊旁,策馬向驛站的方向去了。
…
那夜沈清秋睡得並不熟,他是知道夜裡襲羅出去的,只是礙於手臂上的傷,無法追出去一探究竟。
到了後半夜,原本陷入淺眠的沈清秋聽到了院裡馬匹的聲音,這才發現是襲羅回來了。他運起並未受傷的那條手臂讓自己從平躺的姿勢轉為半坐著靠在床上,等著襲羅進門。
“怎麼醒著?”襲羅推門前就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他甫一推門,便問了這句話。
沈清秋一開始沒有說話,等到襲羅進屋點了燈,就著昏暗的燈光看清了來人才道:“那是……四哥的?”
襲羅本是想為自己倒碗水喝的,聽到沈清秋的話,手上動作一頓,答道:“是你四哥的骨。”
“他被人喂下屍油,又中下傀儡蠱,毒已經滲入骨骼,你可別碰它。”他說完,把那包著白骨的包裹放到了桌下。
“襲羅……”沈清秋只說了這兩個字,接下來的話卻不知如何開口了,他縱使以前說過多少膩死人不償命的甜言蜜語,現在卻是不知該怎麼開口才能表達心中萬分之一的喜歡,他停頓了了一會兒,這才開口,“你抱抱我……”
襲羅聽到這句話是有些吃驚的,也不知道沈清秋又怎麼了。他喝了口水,把碗放下了,才回過頭來說:“這是怎麼了?”
屋子裡的窗沒有開,失去屋外微弱星光的照耀,整個室內的光源只有放在桌上的那支蠟燭。沈清秋坐的床褥距離光源有些遠,整個人被昏黃的燭光罩著,看上去有些朦朧。而襲羅卻是就在蠟燭邊,黑眸的邊緣映著蠟燭的火光,他的那雙眼本就有些上挑,現在看起來更是眉目含情。
沈清秋被那樣一雙眼睛注視著,心中是酸痠軟軟的,有點難受,又是說不出的滿足。他微微坐直了身體,又說了一遍:“襲羅,你……過來抱抱我……”
襲羅猜不透他又在想什麼,不過也是順從地走上前,坐在床沿上,雙手從他膕窩下穿過,作勢擁抱了他。
“呀……我發現我真是愛慘了你,怎麼會這樣呢……”沈清秋口中呢喃,用未受傷的那條手臂,反手抱住襲羅。
“……”襲羅一時無言,他想起方才戮欺的話,頓時有些無措,維持著一個姿勢與沈清秋擁抱著,過了許久才道,“我也一樣。”
他說罷,在對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那柔軟的唇落在沈清秋的額頭上的時候,又聽見沈清秋的聲音:“我今後定是要與你相依相守一生,至死不分的。”
襲羅聽著他的話,一雙黑眸映著火光,細看卻是晦暗的神色,不知在出神地想些什麼。沈清秋靠在襲羅的頸項處,自然看不到這樣的神色,依舊兀自說著:“等我們尋到了寶藏,就回到中原置一處莊園,那莊園最好設在江南,你我可以去茶館聽別人說書唱曲,或者憑欄聽雨……到我們都老了……”
“老了……該怎麼辦?我們沒有孩子……不如回去之後收養個孩子,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兒一樣疼愛。成樂和婉兒的孩子如今快有六個多月了吧,我們回去之後,那孩子也該出生了。襲羅……”
沈清秋以往同情人說話,多是面上的逢場作戲,從未想過今後如何。他這會兒說了這麼多,全在暢想二人的將來,甚至還想到了遲暮之時。他自認自己天性風流,對於喜愛的事物往往不能長久,而自己對於襲羅也是喜歡他外貌多於其他……只是單憑襲羅的那張臉,就已經讓他心心念唸了五年,如今和那人朝夕相對了近一年,他心中更是越發放不下了。
或許是襲羅待他太好,真的成了他命中劫難,又或許只是他這個沈家五少如今一無所有,抓著襲羅這根救命稻草才有如此想法……這些事情,怕是沈清秋自己也說不清楚。但不論原因為何,這是他第一次產生了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