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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修的人已經……”羅簡的話說到一半,襲羅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這事。
襲羅道:“先前子蠱飛了出去,想必母蠱就在附近,我們立刻出城!”
沈清秋到的晚些,這時候柳夢色的人已經幫他們備好了馬匹。他和另外幾人牽了馬出來,頂著大風出了西陵。
襲羅策馬走在當中,趁著趕路的空檔才解釋道:“我猜這一甲子才來一回的黑沙暴就是契機,先跟上子蠱找到地方再說!”
這會兒的風沙已經十分大了,狂風夾雜著沙礫劃過人的臉頰,叫人臉上又刺又痛,甚至睜不開眼來。沈清秋走在最前面,臉上被風颳來的一塊小石子劃破了,有乾涸的血凝固在上面。
他們穿越在風沙之中,跟著前面飛舞著的一隻小小的蠱蟲。這子蠱倒也神奇,竟然不畏風沙,破風而行,一刻不停地往母蠱處飛。只是它太過渺小,就快混在迎面擊來的風沙之中看不清了。
幾人策馬行至半途,周遭卻湧上旁的人來。
而與此同時——那隻飛舞著的子蠱因為沈清秋的分心,徹底消失在他的視野中,不知飛去哪兒了。
這批人從身後湧來,漸漸從左右兩邊包抄,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沈清秋縱使想要突出重圍,但前面的人越來越多,已成包圍之勢,叫他也無計可施了。
然而沈清秋總是見過幾分真刀實槍的架勢,知道他們再這樣下去,幾人被逼到一處,可就真的退無可退,任人魚肉。因此他頃刻間就想到了釜底抽薪的法子,對身旁帶刀的羅簡道:“你先斷了前面人的馬蹄,我們找著機會便一道衝出去!千萬不能站到一處!”
羅簡會意,他身邊的高翔也有幾分閱歷,這會兒已經先發制人,把旁邊的幾個人撂倒,一時間馬蹄聲、嘶鳴聲同勁風的呼嘯聲混作一團,整個場面已然混亂。羅簡下了馬衝在人堆裡肆意劈砍,他身手靈活,使的刀法又屬上乘,雖然未得精髓,但僅僅憑著一層的領悟,砍起馬蹄來還是得心應手的,一會兒的功夫,就徹底消失在人群中看不見了。
沈清秋趁亂奪了前面人手中長
槍,他手持著兩杆長槍,欲著主動攻過來的,都四兩撥千斤地反挑回去,動作輕巧恰似渾然天成一般。
他就著這個辦法挑翻了好幾人,又把身邊的幾匹戰馬刺傷,弄得周遭的場面一片混亂,他就在這樣的場景中見縫插針,是不是地偷襲一把,沒過一會兒身邊的人和馬就倒了一片。
襲羅亦是不容小覷的,他舞刀弄劍的功夫不行,但那些陰損的苗疆異術使得出神入化。他命蠱是蝶,使得蠱術中最在行的自然就是蝶蠱。他在苗疆時飼養了一些劇毒的毛蟲,這些蟲子就是蝶蠱的原材料。那蟲子本身的毒性就可使人迷幻,輕則記憶混亂,重則能使人喪失神智。這種毛蟲孵化之後是形貌綺麗的藍色蝴蝶,蝶翼上的粉末有劇毒,飛行之中輕輕抖動就可置人於死地。
然而現在狀況混亂,他貿然用了那劇毒恐怕會傷了同行的人。投鼠忌器之下,他只能小心躲避,並不主動出擊。
沈清秋和高翔之舉只能抵禦一時,他們撂倒幾人之後,剩下的那些也不輕敵,專心對付起他們來。
這批人好歹是身手矯健的精英,一開始是他們傲慢輕敵,讓沈清秋他們得了先手,但隨著時間推移,這兩人終是有些體力不支,加上對方人多勢眾,沈清秋和高翔也逐漸式徽,有些寡不敵眾,顯出敗績,漸漸被人逼至一處。
接著,就被數十把冰冷的長槍槍尖抵住了脖子——生死只在一線之間。
沈清秋閉上了眼,然而預料中的死亡並未降臨,風中傳來的號角是赦免他們的訊息。
眾軍士退開一條路,誰也不敢妄動。
——因為羅簡用刀抵著赫連崢的脖子,而葉景修站在不遠處,他臉色慘白,不知是氣得,還是身體抱恙。
“烈王爺,放我們走。”羅簡與沈清秋等人站到一處,他說話的時候手上又用了幾分力道,在赫連崢的脖子上淺淺地割出一道傷口。
赫連崢被葉景修照顧得很好,養了一身的細皮嫩肉,被刀子輕輕一碰就出了血,羅簡顯然也沒料到他手上這人竟然如此脆弱,手上力道放鬆了一些,有道:“人在我手上,我看王爺對這位公子珍愛得很,想必也不希望他受更重的傷吧!”
羅簡早就看出葉景修待他身邊那人不一般,故此剛才趁亂突出重圍,直接把站在遠處高坡上的人擄了回來,當作手上的籌碼。現在葉景修的臉色青白,簡直難堪到了極點——他本就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