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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根本沒有出來的意思。
他楞了一楞,想到對方那張像極了沈驀然的臉,不由的有些煩躁,涼涼的道了句:“既這麼不想出來,便自行了斷在裡面吧!”
就聽床底下有人撞在床板上,發出發出咚的一聲巨響,隨即是一聲聲嘶嘶吸氣的聲音。
沈拓的眉頭皺了一下,暗暗替他覺得疼,卻又忍不住心生疑惑:那少年人不管是誰派來的,有什麼企圖,都該是個訓練有素的人吧,怎麼顯得這般蠢鈍?倒像是個一無所知的局外人。但這世上的事從來都不會像眼見的那樣簡單,他一個平白無故的人怎麼會出現在皇宮大內?要說這其中一點貓膩都沒有,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
他這一世殺伐果決,心狠手辣,唯獨沈驀然這三個字讓他如芒刺在背,知道他心思的人並不多,不管那人是誰,都必定是居心叵測。
碧涯全然不知沈拓心中所想,只一味的害怕,這床底如此窄小,他堂堂一國之君總不會爬下來尋他的,心中暗暗打定了注意,便當個縮頭烏龜,就是死也不出去!
沈拓等的不耐,起身一掌打在那床沿上,那龍床被他用內力震的滑出去數米,嘭!的一聲撞在牆邊停了下來。他抬眼望去,就看見一個嬌小的身子趴在地上,臉枕著胳膊傻傻呆呆的看著一下子寬敞了的頭頂,滿頭滿臉都是灰塵,配上他那烏黑髮亮的眼珠,倒像是一隻被人逮個正著的小老鼠。
碧涯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一下子懵了,他怎麼也想不到沈拓會把整個床震開,之前他還為自己的那點小聰明而沾沾自喜,如今他只覺得自己太傻太天真了。
抬眼看了看沈拓那張冷冰冰的臉,認命般的爬了起來,跪在地上道哼哼唧唧的道:“方才是奴才無知……驚擾了聖架……罪該萬死,求皇上開恩,饒、饒奴才一條狗命……”
沈拓見他一副怯懦的樣子,只盯著他的臉不說話,這張臉確實和沈驀然相似,但仔細看來性子卻是沒有半分相似的,沈驀然那驕傲到了極點的人,就算是刀架到了脖子上也不會說一個饒字。而眼前這人,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草包罷了。
他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惱怒,只覺得心中十分的不痛快,一手捏住他尖尖的下巴:“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的?意欲何為?不要跟朕耍你那點小聰明,你若敢有半句假話,刑部大牢有一千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他瞥了眼碧涯撐在地上的纖纖玉指,除指腹處有略微的薄繭外,膚若凝脂,顯見是個沒吃過什麼苦頭的人,嘴角溢位一抹殘酷的微笑:“你這手指是彈琴的吧?若是上了夾棍,怕是以後都彈不得了……”
碧涯驚的整個人都跳了一下,往後摔在地上,滿臉驚恐的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奴才真的是新進宮當差的,什麼都不知道……”
沈拓一把鬆開他的下巴,冷哼了一聲:“你既不肯說實話,便莫怪朕沒有提醒過你!”轉身超門外喊道:“來人!”
門外當值的太監推門而入,見地上跪著的碧涯不覺嚇的魂飛魄散,這皇上寢宮何時多了一個人他竟渾然不知,這可是翫忽職守打的死罪,不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有何吩咐?”
沈拓倒沒計較他的罪責,只衝著那太監道:“這人私闖皇宮意圖行刺朕,帶下去交給刑部好好的審問!”他將好好兩個字咬的很重,碧涯嚇得一下子哭了出來,快速爬到他的腳邊,揪這他衣服的下襬痛哭流涕:“皇上開恩……奴才肯招了,求您不要讓他們把我帶走……嗚嗚嗚……”
沈拓看他哭的稀里嘩啦,心中不免覺得驚訝,他戎馬一生,只知道男兒流血不流淚,眼前這人倒好,像是個水做的人,那眼淚說來就來,哭的人好生煩躁!他看了那太監一眼示意他先退下,冷聲對碧涯道:“還不快鬆開!”
那碧涯好似沒有聽見,仍舊抓這沈拓的褲腿哭哭啼啼,哼哼唧唧,沈拓一惱,抬腿就踹了他一個跟頭。
碧涯摔在地上,半邊身子疼的瑟瑟發抖,見他真的惱了,也不敢再哭,心中將這件事情轉了一圈,撿那真的假的摻了一半說道:“是……是蘇浩蘇丞相帶奴才進宮的……”
沈拓聞言怒道:“放肆!你竟敢信口胡謅汙衊朝廷重臣!這腦袋是真的不想要了嗎?”
碧涯忙解釋道:“聖上明察,奴才絕無半句虛言,也沒有汙衊……是蘇大人親自帶著奴才進宮的……”
“那你倒是說說,蘇浩他帶你進宮作甚?”沈拓思忖著他這話的可信程度,蘇浩那人精明睿智,又是個閒雲野鶴的性子,竟也生出這等歹毒的心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