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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一夜沒睡的通紅眼睛,起身去開門。
崔尚書一進門,便激動不已地搖著他的肩膀說:「好訊息,皇上命人貼出黃榜,召殿下即刻回京。」
「什麼?!」
父皇應該以為他還在江南的,怎麼會突然召他回京?
這該不是大皇兄和皇后設好的陷阱,等著他自己鑽進去?
「皇上今早醒來病全都好了,說是天師託夢,說殿下在江南得知皇上生病,連夜回京,在途中卻遭奸人所害,躲在異鄉療傷,但性命無憂,所以一大早就下了聖旨,詔告天下。」
「天師託夢……」他下意識的往後望了望,只見氣魔早已醒來,坐在桌邊,面無表情的喝著茶。
父皇向來信奉道教,沒想到氣魔居然神通廣大到能託夢給父皇,於所有難題全都迎刃而解。
感激的話含在嘴中,可礙於崔尚書在場,他什麼也沒說。
「殿下快去更衣,下官和您一起進宮面聖,可別讓皇上等久了。」崔尚書見他沒動,開口催促。
「好,崔尚書請稍等。」
朱靖宸換過一身嶄新的衣袍,錦衣玉帶、容光煥發,整個人彷彿鍍了一層金似的。
可一行三人出了門口,卻見門前只有兩頂轎子,朱靖宸的眉頭皺了起來。
「殿下,恕臣疏忽,臣命下人再備一頂來。」
「不用了,有勞崔尚書派兩個人將逆天送到我府上。」朱靖宸回過頭向崔尚書吩咐。
他覺得貿然帶氣魔進宮不是很好,宮中規矩甚多,到時候面聖時,他肯定不肯依禮跪拜,如此一來,定會被有心人士借題發揮。
「不必,我自己去。」
氣魔嘴角一撇,拒絕了他的好意,當著眾人的面大步離去,弄得他尷尬無比。
「三殿下,您這位救命恩人的脾氣倒是大得很。」崔尚書有些訝異。
「是啊,他一直住在山裡,我行我素慣了。」朱靖宸只得為氣魔緩頰,可說完之後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要是氣魔知道他這樣說,恐怕會冷著臉用碧眸瞪他,幾天都不理會他。
幾日的相處,他漸漸的摸清氣魔的脾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他不主動招惹,氣魔倒是很好說話。
「原來如此,倒是委屈殿下了。」
「時辰不早,我們還是快些進宮吧。」不想將話題繞在氣魔身上,他轉回正事。
傍晚時分,朱靖宸回到三皇子府,俊逸的臉龐上略帶倦意,府中下人一擁而上,端茶、送糕點沒一個閒著。
「管家何在?」坐在雕花紅木椅上,他伸手揉了揉鼻翼,叫了一聲。
「殿下,小的在這裡。」四旬左右的藍衫男子站在他身邊,恭敬的遞上熱毛巾。
「逆天在哪?」
「啊?」管家一臉茫然。
「就是今日到府上的公子,你將他安排住哪裡了?」他不悅的皺起眉頭。
今日在宮中見過父皇,父皇情況倒也還好,只是臉色不是太好。
父皇詢問他落難的經過,他也照實回答了,父皇又問他是否知道是誰要刺殺他,正遲疑是否要把他的猜測道出時,皇后突然來了,打斷他們父子的談話。
臨離宮時,皇后命人將他帶至偏殿,提醒他父皇身體不好,別在父皇面前亂說話,以免惹他不快。
他立刻明白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入太子派的眼中,倘若輕舉妄動,非但拿太子無可奈何,甚至還可能被反咬一口,一切還需要從長計議。
「原來是指那位公子,殿下請放心,奴才將他安置在東廂,不過他不要任何人伺候,把派去的一些丫鬟小廝都給趕了出來。」
「嗯,你下去吧。」
這是預料中的事,朱靖宸揮手打發了管家,起身往東廂走去,哪知卻撲了個空。
怎麼會?難道氣魔怪他把他一個人丟在府裡,一氣之下不告而別?
對方脾氣古怪又率性而為,他是領教過的,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朱靖宸急忙想召人尋找時,氣魔卻突然出現在房內,而且全身上下散發著熱氣,早已恢復碧眸白髮的模樣,長髮也溼漉漉的披散在肩頭,衣衫半敞、精赤的胸膛上還沾著水珠。
透明的水珠順著他結實的腰際往下滑落,隱入長褲之內,留下一大片溼痕。
朱靖宸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頭一次發現,男子竟也有如此性感的風情。
「你去沐浴怎麼也不說一聲?」他訥訥的說,帶著一點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