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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終是忘不了他的，那面前入眼的書架上，是面那幾卷未開的信是他著郭舍人送赤的，長長的半年吶！他幾乎每隔幾天便要寫上這麼封信來給他，而他卻不曾一 次來這裡看他。他不是不想看他寫的是什麼，他是怕他看了那些信後反而會使他的心變得更加地不安。他把它們安排的很好，很規整地擺在自己的臥室裡，想他的時 候，他就會來這裡摸一摸，看一看。他有些痴，他也有些愚。他有時甚至於恨自己，恨自己不該就這樣過份地依賴他。自上次被父親打過之後，直到現在已到了飄雪 的季節，他才來。他不該怨嗎？雖然他知道他不該怨的，也不能怨，但他還是把他的怨氣表現出來。
“你不是！”玉含煙用手撐起自己的身子，一字一頓地說。
“你是瘋了還是糊塗了？你就認不清我了嗎？”劉徹蹲過來，盯著他的眼睛問，眼睛裡帶著一絲火氣。
玉含煙將頭轉向一邊，不再去劉徹。
“不看我也解決不了問題，你還是看著我好些。”劉徹硬生生地將玉含煙的臉用手勾了起來。
正文 第六章自由的選擇（二）
玉含煙的突然離去令劉徹感到粹不及防。他今天之所以會在這兒，只是想念他才來看看他。來對他訴說他對他的思念之苦，他原想給他一個驚喜，他喜歡看他那驚詫狂喜的樣子，於是，他就和郭舍人來到了這兒。
遠遠的，他意外地看到了那一簇紫藍色，站在一個草棚邊上，在不遠的對面，人們安靜而熱烈地吃著那還冒著熱氣的粥，身上穿著剛得到了新衣。他們彼此間笑 著，說著。整個地方都讓溫暖天從充斥著，而他一直站在那兒，目光一直在人群中來回地轉著，滿眼的歡喜，滿臉的微笑。屠蘇就站在他身邊，扶著他的手臂，臉上 也揚著那種幸福的笑。劉徹明白了，所以，他在日後總是定期地讓郭舍人親自送錢來。讓含煙做他想做的事，那溫馨美麗的笑容一直印在劉徹的腦子裡久久地揮之不 去。
玉含煙去的很是突然，這讓劉徹萬萬沒有想到。他原想他不是撲到他的懷裡，也會用溫馨喜悅的眼神望著他的。他想都沒想就追了下去，他要問個明白，為什麼含 煙會不理他，因為他不來看他嗎？他不會。他從未因為他不來看他而抱怨過他。他不來，他也會安心地在等他。他來了，他會歡喜的像個孩子滿世界裡都能聽到他那 歡快的笑聲和他那一時都不肯停頓的身影。會是為什麼？他想不通，所以他想追上去問個明白。
不遠處，他看到他摔倒了，半天未起來。他幾大步就趕了過去，一把將他的手腕抓住，不容他出聲，直接扯著他向家裡走去。玉含煙也不掙扎，只是由著他默默地扯進了屋子裡，直到他的房間。
屋子裡因為有了兩隻暖爐而顯得格外地溫暖，劉徹這才把玉含煙的手腕鬆開。
“草民見過皇上，請皇上恕草民方才的無狀。”玉含煙低頭垂目，規規矩矩地跪在他的面前。
已經習慣他調皮的劉徹，乍一見到他如此規矩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呢。
“你……”劉徹明白了，終於明白了玉含煙為什麼不理他掉頭而去了，事情雖說已經過去了幾個月，可這個結在他心裡的結兒卻仍舊未開啟，他不知道嗎？他在給 他的那些信箋裡已經多次說過了，他怎麼還不理解呢？理解他的苦心，他對什麼可從嚴沒有過這樣的耐心，他也沒這樣愛心地對一個人，他是他的第一人，也是大漢 的第一人。
“你起來含煙，我有話對你說。”
“謝皇上。皇上有話，草民定當奉旨照辦。”玉含煙的計算所平和，彷彿已經沒有了感情，聽在耳裡卻是那麼的機械，聽在劉徹的耳裡，卻刺得他耳膜生疼。
“我給你的信你沒收到嗎？”劉徹實在不明白，一向非常可人的玉含煙今天是怎麼了？他冷天凍地的就是來叫他氣一氣的嗎？
“草民都收到了。”玉含煙恭敬地答道。
“即收到了為什麼還是這副樣子？”
“恕草民的罪，草民沒有看。”玉含煙說完，抬起了頭，看著劉徹。他期望劉徹能夠理解他對那一份感情所在表達的形勢，他期望他能夠懂得他們之間的這種傳遞方式。
“為什麼不看，以前你是多麼的溫順，柔婉，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太讓我寒心了。”看到玉含煙這樣，劉徹有些心灰意冷。從他口中得知，他這個皇上 在他的心中已經沒有了以往的那個位置，這讓他多少有點恨他。他全部心思都在自己的想像中，沒有看到玉含煙眼裡透出的那份真誠的感情，他因為心急而忽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