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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
屋外的恭蘇守著也不進去,此刻他說任何的話都不會有用的。可半刻後卻從屋子裡傳來摔東西的聲音,那怒吼一次次的刺激他的耳膜,卻只能看著聽著。他不憐惜玉清風可他憐惜屋裡那人,但,此刻他能做什麼,只能立在這裡守著他。
鳳淵二十六年三月十日慕容熬親封慕容策為儲君,為東麟太子,取自上古東麟鳳。
桃花滿岸的三月乾塘,一片紫紗紅木船如畫漂在上面,悠揚的琴聲漂在兩岸卻多了一份哀怨,不再如在最初那般閒逸。
“太子,這曲子本該閒逸,卻為何多了一點哀怨?你還未放下心中的事情?”捲簾小窗前,一身鵝黃色袍子的斷琴問道。一眉一目依舊如初時的雅氣。
挑琴之人收手,附上一根琴絃,琴尾上不知被誰刻著兩“君卿”,一筆喝成,宛如流水。慕容策迎著飛入的桃花將冷情的眸子探向遠處,悠悠的念道“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你可明白這一句?”
“我不沾相思,自是不會懂。”斷琴兩兩便說完。相思,作為一位國主,便不會沾染此物。
慕容策收回視線,看著對面持杯在唇旁難掩一身風雅的人,問道“日後,我喚你琴師如何?”
琴師輕抿一口清茶,不驚不奇,似乎世間萬物都驚不起他一點動靜。慕容策也不著急他的回答,捻起一根琴絃,一曲百里桃花再問世間,融進這兩岸桃花。
“我叫梵斷琴,你如今又為我取一名。”放下茶杯,理理鵝黃袖子,“這琴師是何寓意?”
輕弄慢捻手指絲毫不亂,恰如此船行的穩穩當當,琴中之聲也漸漸的變得閒逸,恰如那日百里藍花楹下的調子。“無所意,只為你擅琴譜曲。便念為琴師一名。”
“好。我應你。你要的斷情我為你譜好,不知你何時要?”有著一技之長便可為他人師,文師、武師、禮師、樂師,琴師,呵呵!
“你為何還要留下?”如今事成,該離去的都離去了,不該離去的也離去了。琴師為何還要留下呢?
琴師緩緩起身,伸手卷起一點捲簾,看了看岸上的行人,道“我們上岸走走如何?”這個問題他不準備回答,與其回答尋不到理由不如就此不答彼此安心。
收琴,起身。
行到外面,距離岸邊還有五十步,百里桃花林又是桃花盛開,卻再也見不到冷清的人。
“睹物思人,為何還要來此地徒增悲傷?”琴師問道。人都去了,為何還要執念不放呢?大千世間不止他一人,何必抓著不放?
慕容策避開琴師的話,問道“你能上岸嗎?”
去年寒月城寒江上,少了桃花,卻比此地閒逸了十分。如今,物是人非,從未陪他來過此地,來不及做的事情太多。
“我若是不能上岸,你又如何?”
慕容策回身時彈指劫來船上的兩塊飛紗,轉身時飛向空中,一片飛在十步之遠的懸空,一片在三十步的地方。岸上及船上的人疑惑的看著。
慕容策攬腰飛至第一片輕紗上,輕輕一點便落在第二塊上面,三步在岸上的桃花樹,四步進入桃花林。
留下一群人在哪看著剛才那恍如仙子路過的影子。
桃花林深處,忽然落下的兩人驚起無數落花,又有小鳳吹著,花瓣更是四處旋飛。
琴師很平靜,沒有半點畏懼,看著這滿林桃花又無人打擾,倒是很喜歡。抓著他手說道“好一個桃花林,遇到了很多景色,原來,這最美的在鳳淵。”
慕容策動了動被琴師抓著的手,這種感覺卻不是當初他抓著那樣。他依賴自己,每走一步都會拉著自己,以求安慰,而如今,身邊之人卻變了。問道“你走過很多地方嗎”
“不,我在甫城長大,出門便是錦城梨園。這美景見得不多,自然,就屬今日這地好。”我走過無數風景,那些高山流水、峽谷花海,什麼都走過,卻少了一人在身邊。也不知還能在這裡留多久,希望你能走出這片自己佈下的情網。不過,遇到的的確是今日這地好。
“琴師,你也喜歡桃花?”既是覺得此地好,想必也喜歡這裡的桃花,可,這一林桃花、一路走來的桃花如他那般是寂寞的花。就像蘭偌山的佳話一般是悲劇,一開始,為何就沒發現呢?還說桃花是喜物。真的是喜物嗎?古龍國被滅,剩下的唯一一人只有他了,最後的公主都死了。這一身桃花香難道不是不吉之物嗎?
琴師淡淡一笑,像極了那人一笑,安靜入水。緩緩收回抓著他手的手,上前伸手扶住一枝桃花,道“我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