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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季蓮驚呼。
看著慕容策嗜血的眸子,秦墨煙忽覺心涼,從頭至尾的涼。當年有一個人要殺她,她不明白就問她為什麼?可那人什麼也不說。那人拔把劍放到她的脖子上,問她還有什麼遺願,她當時流著淚說道:我想再看看他。那人當時愣了一下,丟下一句話:好好做他的妻子。說完就收劍走了。可這與她的死有什麼關係?
“你所流的血哪有她那晚為朕流的多。”南宮蝶,他今生唯一的朋友,也是第一個朋友。保護他,幫他,替他解憂,替他分憂。幫他縫補破了的衣裳,為他熬藥的人。這個朋友卻為他而死在他懷裡,徒留一片淤血在地在他那件紫裳上。這一切的禍首就是這個不知廉恥逼他娶她的秦墨煙。她本來可以活著,繼續與他並肩作戰,可以嫁給一直喜歡她的紫捷,可以為紫捷生孩子,可以,做很多她沒能做到的事情。可是,這一切都成了空話。今日,秦墨煙所流的血和淚都抵不上她一滴。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喜歡你,想和你白頭到老,才會懇求爹爹想辦法嫁給你的。我沒想到,會這樣。秦墨煙的聲音已經喑啞伴著一些灼剎,卻是在嘶喊著有意無意。
“不是有意的。你知道嗎?你害了一條命,害了一個家,打碎了紫捷的希望。這麼多年,朕已經忍著你了。你還想怎麼做?”
“皇上,別說了。快叫御醫吧!”季蓮慌忙的前去阻止。
慕容策憤憤的扔開秦墨煙,似乎厭煩了她的模樣。九年來,見到她就忍不住去想那死在自己懷裡的人,連屍骨都不留下的人。
被扔開的秦墨煙躺在血裡,水紅色的衣裳沾染了鮮血。這才伸手捂著肚子,“我沒想到父皇會這麼做?害死了,小蝶。我,只想嫁給你。”那一林桃花雨下,誰讓宿命要如此安排將他們相遇,讓她在那一剎那隻系他一人呢?最後成了他的期望嫁給他。
“娘娘,宣御醫啊!”季蓮跑前去扶著人,朝著那些人喊道。
慕容策冷眼看著血裡的秦墨煙,而秦墨煙卻猶然不死心的看著慕容策,向他爬去,道“皇上,臣妾錯了。臣妾不該,那麼自私。”
看著秦墨煙滿臉清淚痛不欲生的模樣,慕容策的心終究軟了下去,彎身將人打橫抱起,看也不看她直接走了。一步一個血印。
喧鬧過去,徒留滿地滿路幸酸的過往。
猶記那年桃花深處有人彈琴優雅,有人舞步翩翩痴念著情話,或許從那時開始就錯了。
哥哥,是你在彈琴嗎?這一句話永遠留在那桃林,飄散在花季的盛世,卻終不過一場痴語。
暗月冷風的湖上小橋邊坐著一個白衣人,身邊是一壺已經幹盡的酒壺,而他手裡還拿著一杯。
“誰說只願天上人間?呵呵!醉酒來襲風掀衣,知己去時人隨意。哈哈!”慕容策一時滄桑端著酒看著漆黑的夜空,青絲被吹的四處都是,雙腳泡在水裡,慢慢連著殘詩。
王爺,小蝶願侍奉你一生。那年初見是他出行救了被自己父親賣到青樓卻被她跑出的一身骯髒的她。那時她才七歲,那絕豔的面容卻清晰可見,也就是這一臉的絕豔讓她進了青樓,也就是這樣才遇到了他。
慕容策仰天喝酒,今日的血刺痛了他的雙眼,腦裡全是那年懷裡那一灘血,全是她的殘息。
一路風風雨雨,走到最後,一直活著的只有恭蘇,可是,現在恭蘇也不在身邊。如若他在,會如何說
燈火下的湖水別是一番風景,摻著這今日的悲涼與哀傷。慕容策拿下酒壺,卻不知為何今晚遲遲不醉反而越來越清楚。
那湖面上浮現著恭蘇與他並肩坐在石頭上的畫面,他彈著鳳琴音與他聽,他念著小詞。那時,多閒逸,彼此之間不用猜疑沒有隔閡,而這一切全在玉清風出現後盡數消失了。
師兄,玉清風明明是一個禍害,只有你把他當成寶。恭蘇不明白。
王爺,既是煩憂,不如去外面走走。
慕容策淡笑,撕裂的笑著,也不知為何?今日太可笑了。
這時紫捷慢慢的走了過來,挨著盤腿坐下,看了看湖面,道“皇上,屬下有些話想對你說。你要聽嗎?”
慕容策不看他,抬起一隻腳撐著頭看著湖面,道“你說。”
“其實,你與小蝶之間屬下看的清清楚楚。”今日紫捷癒合的傷痕被慢慢的撕開,埋沒的真相與思念漸漸浮出水面,這些刻意隱瞞的事情,終須一個圓滿。“小蝶喜歡你,我們都看得出來。而她知道你對她並非與她一樣的情,或許,那時你沒有經歷過情愛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