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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而粗糙的手指輕輕釦在了朱狄斯的肩膀上,朱狄斯驚訝地看著斯波拉斯的頭漸漸貼近自己的胸口,而後溫順地靠進了自己的懷中。
“可是,朱狄斯,如果是你的話,一段美好的時光,便足以讓我回味一輩子。”
“為,為什麼是我?”
這般光景下,斯波拉斯緊緊痛貼著朱狄斯的胸口,輕聲卻堅定地說道:“因為你和我如此相似,卻擁有我無法擁有的一切!”
·2·
朱狄斯定定地看了一眼斯波拉斯,下一秒,竟情不自禁地將他推倒在身後的草地上,抱著他打了好幾個滾。
斯波拉斯被閹得很乾淨。他沒有得到奧古斯塔的稱號,失去了皇后的地位,甚至失去了奴隸的身份、男人的自尊,僅靠著尼祿提供一點生存空間殘喘,孑然一身。但看著這樣一個人,朱狄斯不由得想,如若撇開所謂奧古斯都家族的血統、皇帝事務官的職位、金錢、妻兒,自己也不過赤‘裸‘裸的一具身子一條命,說白了,不也什麼都不是麼!
斯波拉斯的話有點驚世駭俗,但是卻很有一番道理——上天都成仙,下地都是鬼,只有在世為人才被分成個三六九等,其實拋卻出身,都是倆眼一鼻子,真沒有多大區別。正是懷揣著這種做人的尊嚴,不管被欺凌傷害到何種程度,斯波拉斯也有權藐視飼主變態的感情,而朱狄斯覺得,自己也應當尊重他對自己的這份仰慕的情感,就像對待奧托那種權勢較自己更勝的人一樣。
朱狄斯撕扯著斯波拉斯的衣物,發狂地愛撫著他清瘦的胸膛,在那兩粒硃砂之上輾轉揉捏,進而解開他的腰帶,探索他殘缺的下‘身……斯波拉斯帶給他靈魂上的刺激令他不能自拔,不知道是不是魯西貝拉懷了孕禁慾太久的緣故,還是純粹地源於一種靈魂深處的悸動,他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衝動——想要把一個人揉進自己身體裡的衝動。
就這樣,朱狄斯不受控制地在斯波拉斯的縱容下當了回禽獸,比尼祿還禽,比尼祿還獸。但是,斯波拉斯卻在受虐中越發緊密地貼合向他的身體,在虐待般的衝擊下更加沉醉地貼合在一起。
淫‘靡的水聲伴隨著肉體摩擦的鈍響於體下傳來,透著淡香的薄汗伴著迷亂地呻吟暈染。斯波拉斯留長的頭髮貼在瘦削的臉頰上,泛著潮紅的肌膚襯著那雙深邃而犀利的褐色眼睛,美得慘,美得悽。
慾望帶來的狂喜將朱狄斯淹沒,而斯波拉斯卻在交‘閤中冷靜地收集著這次縱情地每一絲感官,將之封存在心中的密匣裡,以供自己來日在絕望地痛感中回味。他的手指輕輕地勾勒著朱狄斯面頰完美的輪廓,將他妖媚而又不失剛性的五官和修長美好的身形,深深地烙印在心裡,把他的每一次狂熱的衝刺和對自己那短暫激烈的愛‘欲小心珍藏。
終於,朱狄斯在慾望的巔峰暢快地釋放,意亂情迷之中意欲去捉斯波拉斯的胯‘下之物,伸手一摸,才想起那裡空空蕩蕩,心頭頓時萬般滋味。長舒一口氣支起身子,吸吮著身下之人在承歡後撥出的曖昧的氣息,看著他清醒地沉醉在自己帶給他的片刻夢想中,朱狄斯彷彿看到了自己——在瞬息的美夢中沉淪,醉生夢死,拒絕清醒,越陷越深。
斯波拉斯將被剝掉的衣服向自己的胸膛上掩了掩,帶著尚未平息的微喘笑道:“我若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信也不信?”
“你真的知道?”
仰在身下的草地上,斯波拉斯的眼睛看向了蔚藍的蒼穹。
他說:“朱狄斯,人還是可以做夢的。甚至,作了一輩子夢都還沒有被現實戳醒的人,是非常幸福的。”
朱狄斯說:“你這話像是在說我父親。他原本什麼都不是,但是他一直在做夢。有那麼一剎那,他真的離自己的夢無限接近了,可也就是在那一剎那,他失去了一切。現實狠狠戳擊了他,可他到臨死的那一刻還沒醒來,狂笑著抓著我的胳膊把他的意念傳給了我,我於是我接著他的夢繼續夢著,至今未醒。”
斯波拉斯不由得問:“朱狄斯,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做夢了,可是你,會怎麼選擇呢?”
朱狄斯伸手拉起了斯波拉斯,與之並肩坐在河畔,看著水中倒影的藍天白雲,幽幽道:“天空到底是在頭頂,還是在水裡?我到底是在這世上作著夢,還是世界在我的夢裡?斯波拉斯,現在的我的確在做夢、在觸這個世界的眉頭、在忍受這個夢帶給我的痛苦;但是若我有朝一日真的改變了一切,情況就會完全不同。我不想醒,不願醒,我寧可像我父親賽揚斯一樣,在生命的盡頭執著自己兒子的手,對他說,你須得改變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