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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舞動如波浪,消魂的呻吟,從層層的幔帳中透出,一聲疊一聲,只教聽的人也銷了魂,軟了骨。
激情的汗水從彼此的身體上滑落,微一動作,汗液便與面板髮出摩擦的聲響,意外地情色。
嫵媚,糜爛──墮落。
這就是墮落。
我沈迷在身體的放蕩裡,欣然接受男人的入侵。
“凰月……”他動情地呼喊,連日的激情交歡絲毫沒有降低他的熱情,他緊抓著我肆意侵佔,抵死纏綿。
忘了,忘了,把什麼,都忘了吧。
我露出妖豔的笑,引得他更加失控。
藉著肉體上的刺激,逃避著心中絕望的掙扎,心在一點一點地變冷──
沒錯,我是凰月,我告訴自己。現在的我只是凰月……凌決緋,已經死了。
“凰月,喝藥。”鳳臨攬著因情事過後而顯得虛軟無力的自己。
我撇開臉。
“乖,喝了藥你的聲音才會恢復啊。”他溫柔地哄著,一點不耐煩也沒有,只是無限的溫存。
我固執地不肯,他握住我的下頜,唇湊了過來,我反射性地張開唇。誰知他口裡含著藥汁,苦澀的液體被灌了進來,好難受。
“凰月,我想聽你的聲音,想聽你叫我的名字,把藥喝了,恩?”
有用嗎?我冷笑地看他。
“會好的,秦大夫說一定會有用的。”明白我眼裡的不信,他輕聲安慰。
是啊,那老頭後來還來過兩次,一口咬定說他的藥不可能一點用都沒有。
也許,對其他人的確有用吧。我暗自嘲笑,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的心已經死了,再好的藥又能如何?
沈默又脆弱的美人兒,他有著最妖嬈的笑,最豔麗的姿容,連女人都比不上的消魂噬骨。迷惑著鳳家的少爺夜夜春宵。
這就是眾人眼中的自己,一個下賤淫亂的娼妓。
凌決緋?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遙遠的像上一輩子。
望著他眼睛,晶亮的瞳仁裡倒映出我的身影。
披散著的發像烏鴉羽翼一樣的黑亮,白色的袍,鮮紅的褻衣,腰間是珠玉串的絲絛,衣服只是鬆散地攏著,那甚至是顯得有些女態的打扮。
然後,白皙頸項,分明的鎖骨,若隱若現的雪色肌膚,鮮豔的褻衣中露出的是剛經歷過情色的窈窕身段,臉上是那樣豔冶的笑……
看著他因慾望而深沈的眼睛,我知道,我已經回不去了。
不同於越來越嬌豔的外表,身體從內部開始一點點的敗壞。像最精緻的玩偶,美麗卻毫無生氣。
“凰月……你怎麼了?”有時候他也會不安地問我。曾經他是那麼一個冰冷淡漠的男子,可是現在──
我微側著頭看他,他的臉上有著因我而起的莫名的情緒。我輕輕笑了,流轉間,勾魂攝魄,那是存心的挑逗。
“凰月……”他懊惱地把我壓向床鋪……如此往復。
這個人深愛著凰月。我明白。
那麼一個虛假的幻想,他甚至不是一個男人。
凰月是沒有性別的,我當時是有意的,給他創造了這樣的印象。所以他對待我的方式也像女人:娶我,愛我,讓我成為他的妻子。可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權利、地位、野心,這些才是真正的凌決緋所要追求的東西,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接受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女人”?
可現在──可笑的是,現在凰月卻在漸漸替代我,那個冷豔的美人,倔強又脆弱的美人。他在逐漸成型鮮活起來,可我卻要消失了。
我的靈魂在漸漸逝去,我自己也感覺到了,那個曾經的凌決緋在聲色愛慾裡一點一點的消磨。
清醒還是沈淪?
我伸出手,彷彿想抓住什麼,可最後攬住的卻是男人的頸子,我垂下眼,嬌媚地遞上自己的唇……
“凰月,過兩天我要去宛州白水城參加商會,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呆在家裡。”擁著我坐在床上,鳳臨吻著我赤裸的脊背,“我送你去城郊的伽葉寺,好嗎?那裡的主持是我的知交,他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嬌慵無力地任由他攬著,剛才的歡愛已經耗費完我全身的力氣。
聽完他的話,我沒有異議地點點頭,老太太對我們的事一直不肯接受,我知道他這麼做是怕有人乘他不在的時候欺負我。
睜著溼潤的眼睛迷濛的望著他,我乖巧的像個漂亮的娃娃。
他滿意地笑,獎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