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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褻衣。披散的黑髮掩住半邊麗色,只露出一隻飛著紅線的眼睛,眼角微微有點上挑,是標準的桃花眼,連不笑的時候都很妖嬈。然而,仔細看看,那漆黑的瞳仁裡卻只是清冷,沒有半點情思纏綿。儘管如此,那些冷意卻依然抵擋不住眼角眉梢散逸出來的嫵媚風情。
這是我嗎?
紅唇畫開一道弧度,我習慣性地挑起左邊的眉毛,那眉形有點稍嫌霸道,所以只一笑起來,就變沒了半點嫵媚之氣,也因為這個原因,我從來不對他笑。
看到自己眼睛裡漸漸浮現的嘲弄與桀驁不遜,我默默地垂下眼,等重新抬頭的時候,鏡裡邊的人又恢復了一貫的豔麗冷淡。
心裡想著剛剛走的那個男人。
鳳臨,這是他的名字。一個普通的路過商客,在千翡樓裡遇見我便再沒有走過。
而我,千翡樓裡紅牌,身價不菲的小倌。凰月,這是我在這裡的名字。
鳳林與凰月。
多麼相配的名字,像命中註定的切語。初次見面時,他的朋友就這樣調笑過。
那時候,我正被人從屋子裡拽出來,手裡握著染血的玉簪,是那個妄想碰我的王少爺的血。
那個膽小鬼,不過是紮了他的手掌,卻叫地像殺豬一樣慘。我不屑地想,頭髮被人拽在手裡,可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我知道那看起來一定是狠毒的笑意。
被人拉扯著走在過道里,踉蹌間撞上迎面走來的一個客人。我退了兩步沒站穩,那人伸手扶了我一把。
我剛想一把推開他,那人卻比我還先一步放手了。
“小心點!這可是千翡樓的貴客……又是你!凰月,這是第幾次了?這次非好好整治你不可!”鴇母尖銳的聲音刺的人耳朵生疼,可一轉身就對剛才那人笑得一臉諂媚,“哎呀,鳳公子……”
“我就要他。”那個人突然開口,是低沈的微涼的男聲。
“哎呀,這個凰月雖然長的不錯,但年紀大了點,脾氣更是刁得要命!已經連著傷了好幾位客人了,我怕……”
“他叫凰月?”又有一個聲音插近來,輕快的語氣,一聽就知道是典型的登徒子,“鳳臨,他的名字和你好配!”
“我就要他。”
散發著絲絲涼氣的男聲再一次重複,明明是一樣平靜的聲音,卻教人能輕易領會到他話裡不容反駁的意味。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
我抬頭瞪他,卻發現他並沒有看我。燈光下,所見到的,只是他意外冷淡的側臉。
當夜他就留下了,一晚上我們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我瞪了他一夜,他卻連看都沒多看我兩眼,顯然對我不是很有興趣,自顧自的喝完酒就倒頭大睡,完全不顧我這個大活人。
他應該是個很自律的男人。
我看著他睡著的樣子暗暗想著。
一晚上連頭髮都沒弄亂兩根,第一次見到有人睡覺都睡得那麼嚴謹。
從他看我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他對男人根本沒興趣,在他的眼裡我找不到絲毫的慾望,只是淡然。會包下我,恐怕有別的原因吧。
從他身上的衣著和鴇母對他的態度來看,想來他應該是相當有錢的客人。心微微有點浮動,直覺認為他和以前那些人不同,這個人也許可以……心裡的想望又翻騰著湧出來。
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我有點激動地想。
一個我要找回自己名字的機會。
那個我曾經的名字……
凌決緋。
總覺得像一個夢,有時候自己也不會相信。
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名滿江湖的棲鳳樓三公子,居然淪落到青樓做了小倌。這樣可笑的事情,說出去誰會相信呢?
可是事實卻正是如此。
現在的我沒有了武功,連聲音都失去了。
怎麼會變成今天的情境?
我仔細回想著。
半月前,二哥暴斃,大哥出走,棲鳳樓裡卻出乎我意料的平靜。
原來,凌決雪事先已做好了一切交代,棲鳳樓上下的人只當他是去調查魔教近來在南疆的活動。而真相,當然只有當事人知道。
二哥的死也只是草草調查,最後結果說是情殺,據說在他身上發現了很多女人的抓痕。會有這樣的判斷只能怪二哥平時惹的情債太多,欺男霸女,很多人早就對他懷恨在心,只是礙於棲鳳樓的面子,沒人敢明目張膽地找他麻煩。至於二哥在大哥離開的當口暴斃這個巧合,沒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