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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覺得那個熟悉的溫雅的大哥就要離我而去了。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不安,凌決雪把我拉開一點距離,然後蹲下,仰頭看著我。
“決緋,害怕嗎?”他握著我的手,以一種極為溫和的神情看著我。“我一直沒讓你看過……其實我──”
我吻住他的唇,不讓他說下去。
我明白。
凌決雪。棲鳳樓的大公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琴公子,這一連串盛名的後面,怎麼可能只是如此單純?沒錯,他有君子之風,謙遜、禮讓、隱忍、寬諒、不求名利,甚至善解人意。但只有這些是不夠的,偌大的一個凌家,一個江湖,只是有良善之心的話,下場看凌決鈺就知道了。
就像他以前派給我的那個小廝說的。他十三歲回到這個家,沒有一點心思手段如何鎮地住我們這些野心勃勃的弟妹?
他管理刑堂,面對樓中眾人,人心難測,要面對的又何止是一次兩次的陰謀!
縝密的心思,過人的手段,這才是凌決雪令眾人臣服的根本所在!
只是……
我咬著他的唇,淺吮著,看著他閉著眼回應,濃密的眼睫一抖一抖。我不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手伸進他的長髮。
只是……還是輸在一個情字,若不是情到深處,他這樣的人怎麼會任我瞞騙?
我用舌尖不斷挑弄著他,從舌尖到舌根,細細地舔舐著那人唇內每一寸柔軟。這人在情事上其實一直都是青澀的,第一次的吻,第一次的床事……我是他的頭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我心動於他的純真與矛盾,就像一隻美麗的獸,強大卻只向我露出最柔軟的部分。叫我怎能不為他著迷……
意識到這吻快要失控,我們終於喘息著分開,凌決雪撥開我垂落的發。
“我們去見蕭何。”
再次見到蕭何,心情已經和上次完全不同,也許是知道了楚儀的事,我看他的眼神裡都摻了些憐憫。我和凌決雪隔著桌子和他面對面坐著。
那人依舊是一雙黑沈沈的眼睛,顯地臉更白了,唇色卻很紅,一眼望去有種讓人驚心動魄的感覺。他瞥了我們一眼,溫然笑了笑:
“兩位找我有事?”
很隨意地口氣,優雅卻隱隱含著霸道。我知道如果他真的動手,我們這裡沒一個是他的對手。
凌決雪也笑了笑,卻比蕭何那笑真了許多。
“蕭前輩,我們是來合作的。”
真直接。我乍舌。
“哦?”蕭何只出了一聲,就不做聲了。漆黑的眼裡波瀾不興,他在等我們自己開口。
“我知道前輩與家父有所過節,我願意盡我所能地幫助前輩。”凌決雪說地很含蓄,但蕭何想是聽得分明,一雙眼睛有些閃動了。他道:
“前一日,我記得你還設計擒我,怎麼今日就倒戈相向?原因……”他們兩個突然都看向我。
凌決雪垂頭看我,那溫柔的目光看地我心頭一緊。
“因為他傷害了決緋,我不能容忍。”桌下我們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凌決雪抬頭望向蕭何。
“只憑我們兩個根本鬥不過父親,所以只有依仗前輩的勢力。”凌決雪淡淡陳述,不卑不亢,“棲鳳樓一共三殿五閣六院,裡邊有近三分之一是我的人,而棲鳳樓名下所有產業,帳本都在我手裡。”
長長的眼睫一抬,凌決雪朝蕭何微笑,笑容優雅溫煦:“如果前輩想對付凌藍生,我是最佳的合作人選。”
這一下不光蕭何動容,我也聽地震驚了。早知道這幾年棲鳳樓一直是凌決雪在管理,但我實在沒想到他在樓里居然有那麼大的勢力。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幫忙。”蕭何微微後傾了一下,擺出一個比較閒適的姿勢才道,“棲鳳樓幾乎一半的權利都握在你手裡,你還有什麼顧忌。”
“凌藍生畢竟是我父親,而凌家與赫家的聯絡前輩應是知之甚深。兩家這麼多年相互支援,多少利益關係不是我這個小輩能一手斬斷的。我在棲鳳樓雖有權在握,但凌藍生才是真正的樓主。他的藍衛向來身份隱秘,誰都不知道樓裡哪個是他的親信耳目。就算我不顧一切與他一搏,鹿死誰手卻還猶未可知。”
這一番話說出來,凌決雪是把所有厲害關係都攤給蕭何看了。他自是十分明白,像蕭何這種人不坦白地徹底,他是決不會輕易相信你的。
“但如果加上前輩的力量就不同了。父親最忌憚的人就是前輩,不知當年──”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