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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漸近,江小浪抬頭凝目望去,原來,這些人,竟然是朱家村的一些大叔大嬸,有些人,還是江小浪看過病的。
他們手中,有的拿著棍棒的,有的拿著鋤頭的,有的拿著魚刺的,有的拿著鐮刀的,氣勢洶湧,口中叫囂著朝朱珠包攏過來。
江小浪眉頭微皺,暗想:“他們這是幹嘛?”
朱珠發現了他們,一臉驚慌的站了起來,往後直退,她的腿踩在溪水中,雖是冬未,春雪初融,但水卻更冷,水中,還有少許冰屑浮動,寒意襲人,朱珠打了個寒顫。
激憤的人群喊著:“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捉起來浸豬籠。”
江小浪第二次聽到浸豬籠,第一次是在清楓院聽到趙管家說的,雖然趙管家說的悄悄話,但他的耳力實在太好,把趙管家和劉郎中的對話,全聽到了。
他除了苦笑,也沒有說任何責備人家的話語。
他不明白,朱珠這麼善良可愛的一個小姑娘,為何也要被族人捉去浸豬籠。
朱珠一邊往後退,一邊淚流滿面。
轉身想跑,然而,卻被溪水中的石頭拌倒,摔倒在溪水中,寒冷的溪水激得她身子直打顫。
人群快速包圍上來,將她圍住,幾個人上前將她扭到岸上,用繩子將她捆起來,要放進預先準備的豬籠之中。
她眼中盡是驚慌之意,像是個受驚的小兔,慌亂的四下張望,乞求著有人能對她施予援手,然而,她眼睛所望,人群全是一片激憤。
朱珠望向一臉憨厚的阿牛哥,發出一聲悲啼,這一聲悲啼,當真如同杜鵑啼血,婉轉悲泣,動人心絃,就是江小浪聽著,心裡也生出萬般不忍。
朱珠悲聲道:“阿牛哥,救我。”
阿牛的眼睛動了動,似是也不忍看她被浸了豬籠,但他終究咬了咬牙,恨聲道:“只要你說出殲夫是誰,讓大夥把殲夫拿住,我好替你向族長求情。”
朱珠輕泣道:“不。求求你們,不要殺我。讓我把腹中的胎兒生下來,好嗎?”
江小浪聽及腹中胎兒,心頭一顫,掐手數來,離開朱家三個月有餘了。朱珠竟然已珠胎暗結。
江小浪嘆息一聲,走了過去,將人推開,冷眼望著人群,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這些人中,雖然有不少曾經被他救治過,然而,這些人只知道旺財,卻不知道江小浪,旺財只是個邋遢的流浪漢,跟眼前這玉樹臨楓,美貌過人的江小浪,根本就搭不上邊。
驚豔之餘,仍不忘要懲處朱珠,紛紛叫嚷著:“你是誰,你想幹嘛?”
一些村民上前想將江小浪推開,但他們手沒碰到江小浪,便被彈開。一時間,也沒有人敢上前。
朱珠看到江小浪,呆愣在那,連淚都忘了流,一襲白衣飄飄,手中劍寒光奪目,在血蘆花下,顯得是那麼的邪魅,那麼的妖異。
此刻溪邊沒有血蘆花,卻有梅花落英,梅香暗浮。
少年白衣,依舊灑脫飄逸,神采依舊動人。
俊美的容顏,在她的眼裡看來,依舊是那麼邪魅,那麼妖異,那雙不帶感情的冷眸,在望向人群的時候,人群竟然生出陣陣寒粟。
江小浪走到她面前,蹲在她身邊,把豬籠毀去,替她將額前亂髮捊平,解了繩索,把她扶起來,她眼中有懼意,有愛意,還有難解的恨意,驚懼交織,愛恨纏綿,這叫她如何消受?
朱珠眼神複雜的看著江小浪,伸出手,顫抖著,摸向他的臉。
江小浪下意識的想躲,但看著朱珠的眼神,終是不忍避開。
朱珠的手冷冷冰冰的,摸在江小浪的臉上,顫聲道:“是你。真的是你。你是旺財。你沒有死……”
江小浪點頭。道:“是。我是旺財。”
村民們都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俊美少年,吃驚的道:“什麼?你是旺財?”
“不會吧,旺財不就是個邋遢的流浪漢,可你,分明是個富家公子。長得這般俊美,美得像個姑娘家,怎麼會是那旺財呢?”
江小浪望著村民,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朱姑娘?”
村長哼了一聲,道:“她未婚先孕,有辱我們朱家村的風俗!”
江小浪啊了一聲,回過頭,捉住朱珠的手腕,把了個脈,喃喃道:“果然是喜脈。”
江小浪冷笑望向人群,道:“未婚先孕又如何?這也是人家姑娘自己的事,與你們何干?她既沒殺人,也沒放火,憑什麼要將她捉起來?”
村長道:“朱珠,你最好招出殲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