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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當真?”燕於琴見文知禮點頭,頓時笑開來,眉眼間盡是笑意:“只要師弟愛聽,為兄願日日操琴以博師弟一笑。”
“滿嘴胡言亂語,真不知你如何管束門下門客!”文知禮甩開燕於琴的手,徑自走向馬車。
駕車的車伕也是燕於琴的門客,見文知禮走近,忙跳下來擺好小凳,掀起車簾,一套動作熟練至極。“文先生請。”文知禮瞥了他一眼,冷著臉上了車。燕於琴笑眯眯地跟在身後奔到車邊,那車伕嘿嘿一笑:“今兒文先生又惱先生了?”
燕於琴頗為憨厚地一笑,輕聲叱道:“莫要亂說,一會兒你文先生也惱了你,看你兒子找誰取名!”
車伕嘿了一聲,轉頭對簾內說道:“文先生可別惱我,我家婆娘就快生娃了,到時候可還得求您給取個好名字。”
“哼!你將車趕得平穩些,我得了舒服便抽空給你想個名字!”
“得嘞!”車伕一揚手中馬鞭,馬車揚塵而去。
太陽從雲層中慵懶地探出頭,幾縷陽光揮散而出,映著楚宮中的磚瓦,也映著楚宮中的一簇簇菊花,美景渾然天成。
楚宮中的氣氛不似陽光那般明媚,卻似美景那般引人窺探。
楚政揮刀斬斷院中的菊花,散落一地金色的花瓣。“順德,告訴太傅,讓他擬發文書,廣發天下,昭告各國,楚王逝世,公子政繼位。於九月十四日舉行葬禮,九月十五日舉行登基大典!”
順德跪倒在地,俯首應一聲:“是!”
“敬德,過來給我捏捏頭。”敬德出去後,楚政疲憊地揉揉太陽穴,喚過身邊的敬德。敬德乖順地過來伸手覆上楚政的額頭,徐徐地揉捏著,手上的力量拿捏準確,楚政舒服地閉上雙眼,將頭靠到了他懷中。
敬德垂眸看著懷中的楚政,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近日來公子實在太累了。
楚政閉上了眼睛,心卻無論如何也靜不下來,腦海中依舊在一遍遍上演著父王逝世時的場景。他說不好現在究竟是個什麼心情,是悲是怒,是焦急,也是苦惱。悲的是父王逝世;怒的是父王是馬上風死在新納的小妾身上;急的是邊關戰事吃緊,他該如何穩住大局;這些情感與國事交加,令他萬分苦惱。
他忽然想到了昭樂,想到了那個十五歲便料理國政的齊國弟弟,無奈的嘆了口氣,揮揮手讓敬德停下,獨自回到床上躺好。
再有四天便是父王的葬禮了,當時究竟該如何是好?若有人發難,他該如何?後宮的妃子們又該如何發落?太多的問題困擾著楚政,這個剛剛從戰場上得勝歸來就趕上父王逝世的大將,來不及體會喜悅,就要進入悲傷。
太傅李斯站到門口請侍衛通報求見公子政,侍衛輕聲道:“公子剛睡下。”
公子政在屋中聽到門口的聲音,急忙爬下床,問道:“可是太傅來了?”
“不錯。”
“快快有請!”楚政坐到桌後,命敬德前去烹茶。
李斯進來之後,微微躬身:“臣見過陛下。”
楚政過來拉住李斯的雙手,急道:“師父來的正是時候,我實在是……”
“陛下莫急。”李斯慈愛地摸摸楚政的頭。“為師便是為您排憂來了。”
當年楚政年幼時做下的荒唐事,李斯作為太傅,自然不同他計較。為師者,畢生所求只是一個好徒兒。楚政這個徒兒雖不甚孝順,卻必是成大器之人。不然他也不會在那事之後,仍牽著那隻大狗,做楚政的師傅。
誰知前兩年楚政竟自帶著馬鞭跪在他門前求他原諒年少荒唐。李斯無奈,只得接下馬鞭,抽了楚政三鞭,自此師徒二人盡釋前嫌。每每楚政出征遇到勁敵之際,常得李斯獻策從而得勝。
李斯捧著茶,坐在楚政對面,溫和地笑著,講著他的計謀。
楚政舉著茶杯放到嘴邊,似喝似不喝地轉著杯,盯著對面的李斯:“師父此計似是有些過激。”
“如此行事,方是您的性子呀。”李斯笑著站起來。“行與不行,全看陛下了。”
太陽不知何時已隱入了雲層,幾隻烏鴉從天際飛過,啊啊地叫著,甚是諷刺。
☆、第三章 新的旅程也是心的旅程 (1720字)
“什麼!”昭樂拍桌而起,彷彿聽說了多麼不可思議地事情一般瞪大了雙眼,盯著對面那個為他帶來訊息的臣子。“你再說一遍!楚政幹了什麼?”
“公子政,哦不,現在應該是楚王了。他在其父楚莊王的葬禮上,踢倒香爐,用香灰砸上了莊王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