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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梁兩國的盟軍要怎麼做,才能扭轉戰局?
這個問題久久徘徊於他的腦海裡,有諸多回答,但都被他一一駁回,到底應該怎樣做?他只能在這些回答中,尋找一個最為可行的答案。
一道道軍令送出去,一封封戰報送回來。
疲憊至極的昭樂仍舊強硬地坐直身體,很認真的看完最後送來的那一封戰報,不大相信似的問道:“這是勝了?”
文知禮拿起戰報看過後,笑道:“是勝了,我軍已經撤回來。燒殺搶掠的事,也都留給梁軍去做了。”
“好!”昭樂長長舒了口氣。
“殿下這一夜也累了,就先歇下吧!”
昭樂對文知禮笑笑,點頭道:“文師兄也快歇著去吧!”
待文知禮離去後,昭樂到床邊坐好準備休息,便有隨軍伺候的侍者過來為他脫靴。
這侍者與往日不大相同。
往日裡,侍者為他脫靴時都是跪著的,今日卻不知為何,只是蹲著。
他馬上警醒起來,皺著眉看為他脫靴的侍者,手悄悄伸向床頭,按住了枕下的短刀。
“別想著拿刀殺我。”
一個不太陌生,卻又並不熟悉的聲音從他腿邊傳來,但是很快他就分辨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昭樂不禁大驚失色,道:“怎麼是你?”
來人抬起頭,輕笑道:“怎麼不能是我?”
☆、第二十九章 癢 (2538字)
昭樂在看到那張臉的瞬間,除了吃驚之外,還另有一種別樣的情愫自體內竄過。那就像是一條正在燃燒的火線,從被那人握在手中的腳腕處急速上升,從腳腕到小腿,自腿及腹,再升到心間,從心頭髮散開來,直至瀰漫到四肢百骸。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熱度,在激烈地灼燒著他的身體。
那個人還蹲在床邊為他解靴帶,略低下頭便可以看到那張極為認真的側臉。
他感到自己握著短刀的手已經汗津津的了,這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他不禁茫然:已過了這麼久嗎?
其實不然。
他很想多看一看這張認真的臉,很想將其久久留住,很想讓時間在這一刻停下。但時間不會因為他的渴望而駐足停留。他的眼睛像是不會轉動了一樣,目光始終凝固在腿邊的側臉上,像是中了術法,無論如何也無法挪開、無法逃離。
昭樂心中再明白不過,自己所中的術法:名曰情,存於心。
一絲涼意自左腳傳來,擊破了存於他四肢百骸的灼熱。低下頭,看到了自己的腳已暴露在寒夜之中,而那個人則是轉向了另一邊,仍舊認真地解著靴帶。
昭樂抬起頭,帳中的長桌上還放著今夜的戰報,一封封沾染著鮮血的戰報在敲擊他的心靈。
頃刻間,桌上的戰報像是一個個討命的冤魂一般糾纏在他心頭。
霎時間,如五雷轟頂擊向他的頭頂,那些戰報變成的冤魂在提醒他:清醒過來,已刻不容緩。
他緊緊地抿起唇,想到了自己所必須擔負的一切。
他是昭樂太子,是齊國百姓的指望,他握上刀、封住心是為了齊國的未來,而非他自己。即便握著刀的自己無法擁抱任何人,也無法享受任何人的擁抱,只能孤單的體會高處不勝寒,卻也不可因貪戀一時溫暖便放下手中的刀、開啟封閉的心。
感情令人變得軟弱,心則是最大的弱點。
他的身體幾不可查地顫抖起來,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感覺到。然而正在為他脫靴的那個人感覺到了,那個人揚起頭,笑著問他:“怎麼了?我碰到你的癢處了?”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嘲諷一般。
昭樂一驚,猛地抽回腿緊緊抱在懷裡,怒視蹲在床邊的那個人:“我怎敢勞楚王脫靴!”
那人還蹲在那裡,並未因為他猛地抽回腿而發生任何變化,還是揚著臉朝他笑:“為你脫靴有何不可?我是堂堂楚王,只要是我樂意的事,誰敢多說一句?”
昭樂略低了點頭,與蹲在床邊的楚政對視,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楚政穿上齊國的衣服,大概也是唯一一次。
“你是正如日中天的楚王陛下,自然無人敢多說什麼。只是陛下沒有問問我,樂不樂意讓你給我脫靴?”
楚政沉默了,笑著看他。
昭樂的手從枕頭下抽出來,他以為楚政會因為知道枕下有刀,而對他突然抽出來的手有一絲戒備。
他一直很用心地觀察著楚政的神色,那眼中沒有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