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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依照禮數葬了長公主吧。”
夷光的死完全是昭樂意料之中的事情,她的死比起昭樂所預料的時間,要來的晚很多。同樣,齊宮中的華夫人也能夠預料到夷光的死,早在將女兒送往吳國的時候,她便已經做好了犧牲女兒的準備。
在這樣的情況下,齊國呈現出一種十分奇異的狀態。
每一戶百姓都在為因國家前往吳國和親、終一屍兩命而歸的夷光公主哭泣時,與之最為親近的幾個人卻都極為平靜,齊宮中除了小宮女的哭聲之外,再沒有人為了夷光公主慟哭落淚。
這個季節並不適合征戰。暖洋洋的夏天會使人不自覺地慵懶,也同樣會使人的心不自覺的柔軟。它缺少冬日的凜冽、沒有秋天的蕭索,春發夏生之時,不宜征戰。
夏生之時的戰爭,踏碎了嬌嫩的花朵,踩爛了初長的莊稼。這一場不合時宜的戰爭,本就為人所詬病,終於在夷光公主死後,在天下人眼中成為了一場不義之戰。
大道島上的瘋狂,一如吳王所料。這正是他想要的。用夷光的死去激起齊軍的憤怒,在這種時候的齊軍看起來強悍,實則不堪一擊。
聽著司馬稟報,他臉上始終掛著不屑的笑。
他蟄伏多年,如今到了他振翅而飛的時候,又豈會有失?若非先前梁國那不知事的豎子不自量力,現在晉國理應已是他囊中之物。想到公子羽,他便有些氣惱,無意識地去摸腰間的佩玉,想用玉石的冰冷來鎮壓心中的情緒。
“誰動了我的玉佩!”方一碰到玉佩的時候,吳王立即大叫起來。
望著勃然大怒的吳王,小宮女顫顫巍巍地答道:“是……是夫人吩咐奴婢換的繩節。”
“夫人?”吳王想到許久未見的髮妻,有些不耐煩的搖搖頭,“換回來。”
“可是之前的那一條已經汙了,而且也不結實了。”
也是,日日被他捏著手中,又怎還能好呢?吳王苦笑:“那便將它收到錦囊中,我隨身帶著。”
“是。”
裝著舊繩子的錦囊掛在腰間,吳王輕輕嘆息,唯有那一截斷繩寄託了他全部思念。他沒有後悔殺了夷光,這樣一個危險的女人他不能留下。他一直都知道,在夷光心裡只有齊國沒有他。之所以要將夷光送回齊國,更多的只是為了讓夷光能夠魂歸故里、落葉歸根。作為一個和親的女人,這大概是她最好的歸宿。這也是他身為吳國之君,所能夠給她的最後的寵愛。
在聲子順應了吳王的期待後,昭樂也如同吳王所想的那般,派了大批的兵馬來到洋河之上。這一次,他們並沒有上島,而是操縱船隻,在洋河之上對吳國的船隻圍追堵截,大有寧可魚死網破也絕不放任一人的感覺。
吳王笑著仰倒在榻上,小小姜昭樂豈會是他的對手?
他的笑容還掛在臉上,一個緊急傳回的訊息凍結了他的笑容:“你再說一遍!”
“臣收到前線傳回的訊息,齊軍新派來的參軍已於昨夜到達,今日齊軍所有船隻退回歷陽渡,大道島上的齊軍也已退到島東。”
“新派來的參軍是誰?”
“是個沒聽過的,名叫丁望。”
“丁望?”吳王皺了皺眉頭,“周王曾有個孌寵也叫這名字。”
“我軍細作探不到此人底細,只知他是昭樂太子一力提拔上來的。”
“再探。”吳王對於丁望充滿了好奇,他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跟周王的那個孌寵是什麼關係?
丁望把信放到聲子的桌子上,嚴肅地說道:“將軍,這是殿下命小人帶來的信,請您看一下。”
聲子接過信後並沒有立即開啟,而是不住地打量著對面的丁望。他完全可以確定這是第一次見到丁望,然而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讓他驚訝不已,他輕聲問道:“丁參軍可曾與我見過?”
丁望笑笑,沒有回答,只是把桌上的信又往前推了推:“將軍先看信吧。”
“信上無非也是你方才所說的那些,我此番確實太過莽撞,險些就中了吳王的奸計。”聲子一邊漫不經心地翻著信,一邊以近似於虎狼探索獵物的目光觀察對面的丁望。“你是……齊都人?”
丁望點頭:“是,小人世代居於都城。”
“可曾到過清水?”天正八年正月的戰場,正是聲子的家鄉。
聽到清水這個地名的時候,丁望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僵直:“小人從未到過。”
他的變化盡數落入聲子眼中,他垂下眼繼續看著手中的信,笑道:“那是我瞧錯了,總覺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