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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綠指了指自己,道:“你問我嗎?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他叫我池綠,你隨便叫叫就好。”
胡越噗嗤一笑,道:“池公子真會說笑,今夜月色不錯,可否有意與在下喝酒賞月?”
慕容郅的臉一黑到底,道:“胡公子,他累了,不能作陪。”
胡越笑道:“我問的是池公子。”
池綠看了一眼窗外,說:“月亮那麼小,還沒到月圓,有什麼好看的。你要送我酒,現在就給我吧,最好再加點點心。”
慕容郅拽著池綠的袖子上了樓,心裡竊喜一番,沒想到池綠毫不猶豫就拒絕了。這莫名其妙的公子哥,想討池綠的歡喜可沒那麼容易。
廖伯還有奶媽他們一併上樓休息,慕容郅將笙兒抱著哄了一陣,又讓池綠抱了抱,才讓奶媽將孩子抱去睡覺。慕容郅想起給池綠做的新衣裳已經做好了,還沒試過,便從行李中將那四套衣裳給拿了出來。
兩套稍厚,大概穿過這陣就不大穿得上了。兩套稍薄,可以一直穿到近夏。
那日將他從木葉身邊接回來,他就把他身上那件花哨衣裳給扔了。那小和尚簡直沒安好心,把池綠弄成這樣,也不知要幹什麼。現在池綠穿的還是他的衣裳,寬大了些,不過也挺好看的。
“池綠,我叫人給你趕製了幾套衣裳,你過來試試。”
池綠在燈前擺弄他脖子上的鈴鐺,玩得不亦樂乎。燈前的側影和少年時的他重疊,慕容郅看呆了眼,一件衣裳拿在手裡站了許久。池綠回過頭來,說:“是嗎?我不要花的。”
“放心,都是素雅的顏色,沒有花的。”
慕容郅將手裡的衣裳給他穿上,是一件白色的薄襖,很輕很軟,穿著絕對舒適。
“你從前最喜歡白色,覺得好看嗎?”
池綠似乎特別歡喜,點點頭,道:“我喜歡。”
衣裳是量身定製的,穿在身上很合身。池綠很適合白色,看上去纖塵不染,通透純潔。慕容郅用同色的腰帶給他繫住,正要扣住他的腰身,不速之客卻前來打攪。
“池公子,我家少爺給您送的酒和點心。”是胡越帶來的的小僕從的聲音。
慕容郅要做的事情被打斷,匆匆為池綠綁好腰帶,神情不悅。他冷冷道:“你回去告訴你主人,已經歇下了。”
不料池綠聽到“點心”二字就來了勁,開門就將東西接了過來,道了聲謝,朝慕容郅笑道:“小郅,我們喝酒。”
慕容郅連忙將酒拿開,厲聲道:“不許喝酒!”
“怎麼了?”池綠不解地看著他。
慕容郅嚴肅道:“不認識的人送來的東西不能要。”
池綠悻悻地放下手裡的點心,一屁股坐在床邊上,道:“不高興。”
“你想吃點心我讓小喜給你拿些出來,在洛陽買的,夠你吃到錦官城。不過,你得先喝藥。”
池綠神色大變,苦著臉道:“我不想喝藥。”
慕容郅覺得池綠的反應很有趣,一讓他喝藥他就這樣,簡直太好玩了。不過給他喂藥可沒那麼好玩。小喜把熬好的藥給端來了,按老規矩帶了一盒好吃的點心。池綠還是老樣子,堅稱自己沒病不肯喝。慕容郅只好用點心來哄,喝了藥就有點心吃,池綠才勉勉強強喝了一多半。
其實慕容郅覺得維持現狀也不錯,池綠想不起來從前的事情,他們之間可以慢慢重新開始。不過情況不會總這麼樂觀,他摸過他的脈,極其不穩。雖說前些日子他喝藥喝得斷斷續續,身體也沒什麼大礙。不過為了保險,至少一日喝一頓是必要的。
藥裡放了安神的藥物,池綠喝完藥吃了點心,洗洗就睡了。想必下次醒來,又是在路上。
慕容郅拍拍他的臉蛋,讓他睡進去一些。池綠哼哼兩聲,往裡面挪了挪,立馬就睡著了。慕容郅看著他安靜的睡臉,不禁又想起他從前的模樣。
“郅哥兒,感覺不錯吧。是不是在山上的時候更舒服?”池綠在他身邊晃來晃去,慕容郅咬咬牙,沒去看他。
龍太守看上去挺和藹,沒想到在逼孩子讀書這方面倒真下了狠勁。他請來的範舉人簡直就是個變態,上過的課不僅要融會貫通,而且還有全全背下來,否則就會被罰。他們最近在學《老子》,前一日告訴要學的課本,第二日就要抽查背書。令慕容郅沒想到的是,池綠這小傢伙居然已經倒背如流,背完書就一邊玩去了。他不知夫子要抽查背書只略微溫習,吃了大虧。
範舉人並不知慕容郅身份,只當他是龍家親戚。見他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