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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小籤問道:“這是你標的?”
“是為了取書時的方便。”我躬身作答。
他慢慢把書放回了原處:“好法子,誰教你的?”
我又一躬身
7、第七章 。。。
:“家父”。
“不要總拜了。你父親生前是什麼官職?”他還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他,自己已沒有家人了。
“沒有官職。只是容城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我硬挺了一□子,才沒有習慣性的拜下去。
“在戰亂中教書,這份氣魄,不是一般做官的人可比的。”他這話使我想起了那夜爹爹與宋清揚的對話。
無論怎樣,有人對家父的襟懷有如此的認同和讚揚,還是讓我格外感激的:“多謝將軍誇讚。家父泉下有知,定會含笑的。”
“既然你父親是讀書人,你一定有字了。”他看著我,開口問了一個慣常只有家人摯友才瞭解答案的問題,“你的字是什麼?”
我想,這是我第一次有勇氣看著他的眼睛:“旭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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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旭初?”他重複了一遍,目光忽然流轉到了被晨光染亮的窗欞,“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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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走秋來,秋去冬至。文帝十二年的元旦,是我記憶中最冷的一個新年。
將軍府的慶典活動,我已經許久沒有去參加過了。反正,我只是個文參,在那裡,或者不在,都不會有人注意到。
像這種日子,我還是照例待在書閣的二樓。書閣裡本就沒什麼人氣,加之天氣寒冷,我捧著一本書,漸漸覺得有些手腳發涼。
今天是元旦,很多外院的小廝都被調到將軍府內院,臨時幫忙。因此,我不得不自己動手,升起一個小小的暖爐,圍在那裡,繼續默默地看書。
就在我漸漸暖和起來,剛剛要去起身換一本書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書閣的門被開啟,緊跟著的是上樓的腳步聲。
我還不及走到樓梯口,便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旭初,你在吧?”
我想,這府邸大概只有一個人知道我的字:“將軍。”
果然,我走到外屋,就看到趙然將軍正站在那裡。我剛要跪拜,便被他示意攔了下來,隨後他幾步走到我面前,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這是於肖貞的《廣寒宮怨》,外面沒有。”
於肖貞的《廣寒宮怨》,我聽了,心裡一驚。這書是本朝的禁書,外面怎麼會有!我看著他,有些吃驚,但是還是雙手接了下來:“謝將軍。”
“於肖貞是個才子。”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只可惜他不識時務。”
於肖貞的名字,我是聽說過的。他是文帝三年,科考殿試的第一名。據說他曾官拜內閣文士,卻在文帝五年被罷官。罷官後,他謫居梧州,寫了《廣寒宮怨》,整整八本文集,記錄了當朝他所知、所聽、所見的一切——這樣的東西,自然不會被容於世。因此,《廣寒宮怨》自出世不久,便被朝廷銷禁。
如今,趙將軍把這樣一本書拿給我,究竟是何意圖?我無法揣測,只得恭敬接了書,便把它放在了手邊的書桌上。
“我想知道,你會把這書放在…”他忽然伸手指著那放書的紫檀木櫃子,“哪個類別裡?”
我心中一驚,臉上卻沒有半分表現,只是躬身一拜:“下官會在上面寫一個‘賜’的標籤,把它放在一個全新的地方。”
“哈哈哈哈。”我從未見他笑得這樣開心過,他笑了好久,才用一種玩味不清的眼神看著我,“既然是這樣,這書你不看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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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怎罷?這書我不但看了,還看的非常認真。因為,我發現這本書,與我以前讀過的書都不一樣。它沒有太平盛世,沒有歌舞昇平,沒有陽
8、第八章 。。。
春白雪,也沒有花前月下。它是一個個故事,一個個真實到醜陋的故事。它以廣寒宮中的神仙為依託,揭露了人性中的罪惡:貪婪,自私,嫉妒,虛偽……
我從不知世上還有這樣一類書,它的開篇便是:“煌煌月宮,廣寒仙境。金玉鑲外,腐朽敗裡……”
我想,如果我年少時便讀了這本書,不知道,是否還會一心去追問父親:太平盛世究竟在哪裡?
只是,聽說這《廣寒宮怨》一共八本,而那日他只帶來這一本,那麼其它七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