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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有些著急,“這對攻,代價太大了!”
“不然如何,背對懸崖等死嗎?!”張俊已經朝我吼了起來。
“我們當然要攻。”我看著他,目光灼灼,“只是,我們不做對攻,我們作斜攻!”
我拿起一張紙,抓起桌上的筆,數筆之下,畫了一個草圖:“我們朝他們右邊的這條路上去,爬到北邊這座山峰的南嶺層面,然後,向回殺入敵軍所在的平原。把他們逼死入我們現在的這個峭壁前,一舉殲滅!”
“這法子很好。”周葉忽然說出了這個法子最大的弊端,“只是,位於我軍東路的兵士,恐怕會受到敵軍的重創。”
“不錯。”劉將軍肯定了我們的想法,隨後說道,“戰爭必有犧牲。你們誰願帶領東路之軍?”
還未等我說話,張俊洪量的聲音已然響徹了整個軍營:“佈陣我不行,帶兵楊副將不行!末將願領兵!”
“你怎知我帶兵不行?!”我剛想爭辯,就被劉將軍壓了下來。
軍令如山:“不必爭了。張俊,你率兩萬大軍,壓陣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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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鼓作氣,猛軍如洪。按照計劃的部署,我軍一氣廝殺前行,一夜衝上了第五座扇形山巒的東麓,然後忽然回馬殺入敵陣,天亮時分,將敵人層層逼到了第四座峰巒的峭壁下。
敵人絕望的瘋狂,抵不過劉勝將軍的一句:“片甲不留,全殲敵軍!為葉帥報仇!”
震天的廝殺,迴響在南嶺的群山間。這嘶吼彷彿激盪起當年陣亡於南嶺的所有搖光戰士的魂魄。冤魂挑起每
17、第十七章 。。。
個戰士如狼的血性。我終於明白,太子所說的,‘戰,人為下,心為上,’究竟是什麼意思了。這沙場上,真正的利刃,不是刀劍,而是人心!
怨氣所鍾,戾氣所聚,這十數萬人的‘念’,如天火燎原,滾滾燃燒了敵人的戰甲。焚皮燒骨——開陽的十二萬敵軍,在四個月的南嶺之戰中,全皆覆沒!
而我們,也並非沒有損傷。正如預料的那樣,東路軍的兩萬人,首當其衝,受到了最大的創傷,清點時,只餘下了一半。當我看到東路領軍的張俊腹部那個血流不止的刀口時,心裡忽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歉疚與不安。
隨行的軍醫,已經無法用創傷藥和紗布止住他的傷口了。他躺在床上,一口重似一口地喘著氣。劉將軍走到他的身邊,扶著他的身子問道:“張副將,你可還有什麼話?”
“將軍,我…我…”他說話已經十分費力了。
我眼看著那翻開的白肉帶血的淋淋傷口,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可抑制的對戰爭的憎怨:死於沙場也許真的是每一個軍人的宿命。就如現在,平常人每日破的不過是衣服,可是戰士每日破的卻是皮肉——想到這裡,我忽然腦中閃出一道光。
我朝著身邊的人大叫了一聲:“快去拿針線!快去!”
一旁的人摸不到頭腦,卻拿來了針線。我幾步走到了張俊的身邊,坐下後,對軍醫說道:“幫我把他的傷口合住,我要拿線把它縫上!”隨後,我又朝著張俊快速說道:“你忍一下。”
我極力抑制住自己的手抖,穿好針後,依照當年‘肖無針’縫人的方法,一針一針的把這活人的皮肉給密密縫上了!
我縫好後,立即對軍醫說:“再拿些瘡藥來,快!”
軍醫立刻把新藥敷在了張俊的傷口上。這次,因為傷口已經被縫了起來,所以血水留得並沒有那麼急了。藥漸漸在傷口旁邊粘住了。這一切之後,張俊已經因為疼痛昏死了過去。
三天後,當我看到張俊睜眼了之後,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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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十九年,十一月,在全殲了開陽殘餘在南嶺的所有軍隊後。我們終於翻過了南嶺,來到了搖光軍隊從未踏上過的開陽土地。
我們再佔領南嶺以東的平谷城後,便在那裡作了集結整頓。攻佔平谷後,全軍的興奮是顯而易見的。我們終於帶著搖光幾代君王的抱負,向著那個最高最遠的目標前進了!
就在我們集結休息後,正準備趁著開陽調兵不及,而向東一路進攻之時,忽然接到了朝廷的命令:特領大將軍劉勝,回京述職。——這道命令如同一道鋼索,勒住了即將騰空的戰馬!
劉將軍在接到這條命令後久久沒有說話。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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