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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拾捌。空
當應陌路從書堆裡爬出來的時候,才驀然發現已經有幾個月沒有見到夜昀了,彼時已近年關。
都這麼久了,自己不去尋他,他就不知道過來找自己麼?還在為了當初那一句“美人”而生氣?
那個彆扭的人,還真能生氣!
算了!這邊總算是搞定了,他既不來找自己,那自己便去尋他吧,總不能就此因為“美人”這件小事而恩斷義絕?
因為筆墨春秋的正門對面便是上善茶館的後門,應陌路就想著打後門進去,敲著後門,應陌路苦笑著邊想:這便是傳說中的走後門罷!
應門的是風天,幾個月不見,風天比之當初似乎要伶俐了些,至少看起來不再憨傻了。想著這風天當初還是自己僱來的,如今卻成了茶館裡的忠僕,直嘆人生奇妙,這麼感嘆著,便不自覺地覺得有些倦。
“夜昀呢?”過了小半響,應陌路才出聲詢問。
“公子不在。”風天站在門裡回著話,沒有讓應陌路進門的意思。
“嗯?”
對於這位老東家,風天並沒有什麼好感,相比於應陌路,風天更喜歡夜韻一些,見應陌路皺眉,風天略帶了些不耐道:“這些日來茶館蕭條了很多,公子便不常在茶館待著。”
想著夜韻手頭上還要打理虛皇居,應陌路稍稍釋然,沉吟了片刻,應陌路才不死心地問:“你知道他去哪兒麼?”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
應陌路皺眉,幾乎是立即脫口而出地問:“虛皇那邊,是不是去了虛皇?”
風天搖頭,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說夜韻不在虛皇居。
“那你知道虛皇居怎麼走麼?”
不出應陌路所料,風天果然還是搖頭。一邊懊惱當初怎麼不問問夜韻虛皇居在何處,一邊後悔著當初明明知道夜韻反感“美人”二字,惹怒了人家次日也不去道歉。
看著應陌路頹然的背影,風天終是不忍,在關上院門之前,說:“應公子許是有事兒忙,他若回來,我一定會通知你的。”
應陌路腳步一頓,側身回頭,平靜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著什麼,半響,他才緩緩地吐出兩個字:“不用。”
☆。叄拾玖。等
確實不用,應陌路回去隨便收拾了便又搬回茶館來住了。
當日他暫住的屋子還保持著原樣,桌上床上都沒落灰,顯然夜昀有安排人定時打掃。
那傢伙……呵……難不成還算準了自己會回來住麼?
應陌路在茶館也無事,便坐在書房裡,支著下巴,一手提著毛筆,想著新詞,可思緒卻始終不能安定下來。
往日裡的回憶紛至沓來,一會兒想著兩人於若水河畔初遇,一會兒想著兩人攜手同遊,最後,卻是想到了夜昀似乎也曾坐在這書案之前描描畫畫等著遠方的自己回來。
自己此番這般,豈不同當初的夜昀等自己一般無二。
想著,應陌路便淺淺地笑了,腦海裡便在這一刻閃過當日在馬車裡所許下的十年之諾,這筆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應陌路的指尖舞動著。
☆。肆拾。棄
身穿黑色裘衣的夜昀攜著寒冬的風雪推開書房的門,一眼望見的便是心心念念著的人趴伏在桌上小憩,書房內燃著溫暖的炭火,將那人的臉烘得紅紅的,快要滴出血似的。
許是外面的寒風驚醒了小憩的人,那人抬起頭,迷濛的睡眼朦朦朧朧,一邊揉著眉心一邊不滿地嘟囔:“風天,你若再這麼咋咋呼呼的,我讓夜昀辭了你,也不知道……”
隨意地瞥向門口,應陌路的瞌睡才似完全醒了,看著門外的男子,剩下的話兒是再也接不下去了。
“回……回來了?”過了半響,應陌路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夜昀怕應陌路涼著,進了屋子,便將寒涼的風雪關在門外,一邊將外面的裘衣脫了一邊嚮應陌路走來,瞥到壓在應陌路雙臂下的紙張,夜昀隨口問了句:“寫什麼呢?”不管是神態還是語句,都如兩人沒有分別幾個月一般,自然得就像是天天膩在一塊兒。
應陌路的詞只寫了一半,看夜昀要來看,連忙將雙臂下的紙壓得更加地嚴實,嘴裡慌慌張張地回了句:“沒什麼,沒什麼……”
夜昀看應陌路的樣兒,嘴角一勾,知道他又有驚喜給自己,便也沒強問,將手上的裘衣放到一邊後,才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什麼時候過來這邊的?”
應陌路想了想,道:“五天前,還以為你看茶館蕭條要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