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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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的聲音,他又朝紀凌文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紀宇文慢慢走到床邊蹲下身,望著紀凌文的視線裡滿是怨恨,“你倒好,男人一個接一個,紀凌文,我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這麼下賤。”
低聲卻清晰的言語模糊地傳進了紀凌文耳中,他勉強地微微睜開眼睛,卻沒有力氣去反駁紀宇文的話,所以他最終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之後紀宇文講了什麼,他都沒有聽清,只知道體內的高熱不斷消磨著他的意志和體力,他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意識浮浮沉沉,終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紀凌文這一場病,可以說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最好體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精神上也受了很大的打擊,所以他的身體一直好不起來,持續的高燒在夏佑風的照顧下終於在第三天退了,但是那之後身體無力頭暈眼花的現象,卻一直沒有退去。
他很少出牢房,一日三餐幾乎都是夏佑風幫他帶回來,他只能無力地靠在床上,有時候會看看他帶過來的書,有時候就看著外面的走廊發愣。龍銳沒有來看他,紀宇文也依舊對他態度惡劣,有時候紀凌文甚至覺得其實紀宇文巴不得他就此病死。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一生很失敗,從來都是真心付出,卻得不到半點回報。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月,紀凌文的身體才慢慢好起來,等他在隔了那麼久後再次在放風場上見到龍銳時,他才突然意識到,龍銳刑滿釋放的日子快到了。
那天他和夏佑風一起去的放風場,對於他們的出現,場內不少人起了小小的騷動,夏佑風卻只當什麼都沒聽到,帶著紀凌文到他常呆的角落坐好。紀凌文便去看龍銳,目光穿過整個放風場,靜靜地落在坐在專坐看臺的龍銳身上。
一個月不見,龍銳似乎比之前憔悴了些,他正看著場外,英俊的側臉完全沒有表情,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鬍渣,深邃的雙眸中帶著冰冷的意味,明明是那麼微小的細節,隔了那麼遠紀凌文卻還是看得很清楚。
“他這一個月都很太平,安靜得不像是他了。”夏佑風注意到他的神色,淡淡開了口,原本以為,龍銳會再來找他們的麻煩,卻沒想到,這一個月龍銳除了遵守監獄的正常作息之外,什麼額外的事都沒幹。
“這樣好,不會在出去之前再捅出什麼漏子。”收回了目光,紀凌文淡淡笑了笑,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在陽光下幾近透明,夏佑風沒接話,側目瞥了他一眼,看著陽光在他周身給他鍍上了一層光暈,就彷彿快要消失一般。
“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嗎?他這一走,也許你們以後就都見不到了。”半晌後,夏佑風輕嘆了口氣又問了一句,就算他知道紀凌文一直以來想要守護的是什麼,但是在這最後的時刻,如果真的選擇把一切都瞞下去,那麼他之前的付出就真的要白費了。
“恩,我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沒必要讓他知道。”想了半晌,紀凌文點了點頭,夏佑風無奈地靠在鐵絲網上,仰起頭看著天上的藍天白雲,心裡瀰漫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原來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麼?
“佑風,你什麼時候才能出獄呢?”靜了半天,紀凌文突然問了一句,夏佑風維持著原來的動作沒有變,淡淡答道:“在你後面半年。”
“那到時候我來接你出獄吧。”仰起頭,紀凌文勾起嘴角笑著說,夏佑風低頭看向他,冷峻的眉眼間滿是無奈:“就你這個只會虐待自己的個性,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都是問題呢。”什麼事都只為別人著想,總是把自己放在最後一位,這樣的個性,至少他夏佑風覺得是沒辦法適應外面殘酷的世界的。
“放心吧,就算是為了要接你出獄,我也會堅持到那天的。”開著玩笑,紀凌文笑了起來,這麼多天來,第一次能夠什麼都不想地笑出來,他覺得自己心裡的煩悶終於得到了舒解,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個性會害死自己,但是人有時候,大概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
玩笑的言語讓夏佑風也無奈地笑了起來,紀凌文見他笑了,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又加深了些,而他們兩人這樣一副相視而笑的模樣,完完全全落入了遠處正看著他們的龍銳眼中。
黑色的陰霾,漸漸又佈滿了那雙深邃的雙眼。
第十九章
龍銳走的前一天是勞作日,紀凌文像往常一樣洗光了四人份的衣服後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因為身體剛好不久,他勞作起來比較吃力,不像之前那麼快就能洗完,龍銳的手下依舊只是冷眼旁觀,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一到吃飯時間,他們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