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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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喝掉,米樂還是搖頭,說不餓。最後我強迫的拿起湯勺遞到他面前,不吃不給走的恐嚇,他才勉強喝點。
飛機上,空姐開始給每個人發毛毯,把毛毯蓋在米樂身上,又要了杯牛奶給米樂,讓他先睡會兒,他只是閉著眼睛,眉頭卻一直緊皺。我知道他不到走投無路是不會來找我,現在的他顯得十分無力,伸手去握住他的手,骨節明顯的手很軟卻很冰涼,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象徵意義的給他點力量。米樂輕輕將頭靠在我肩上,轉頭看看,他已經睡著了。伸手從後面摟過他的肩,讓他睡得更舒服的一些。
這就是生活,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秒發生什麼,米樂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現在看來一切太過不真實,夜裡還在北京,凌晨4點我們就站在了長沙機場。
入冬的清晨天色依舊黑沉,風呼呼的往領子,袖口裡鑽。脫下衣服把只穿了一件夾棉外套的米樂裹起來,他整個人陷在這黑色佈景中,顯的格外單薄。這個時段載客大巴還沒上班,出租也少的可憐,米樂急著要把衣服還給我:“領導,我不冷。你還是穿上,給我了,你就一件毛衣,這不擋風。”我把說話都哆嗦的米樂抱了過來,“這樣我就不冷了。”
米樂,你知道,再冷,你回來,春天也就跟著回來了。
趕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米樂的母親,我不得不說米樂長的秀氣自是遺傳了她的母親,雖然因為氣色不好而顯得毫無生氣,但她的面容婉約,眼眸清透,頭髮也剪的乾淨,完全可以看見她年輕時的靈秀身影。
“媽,這個我在北京的領導。”米樂雖然說著方言,但大抵是能聽懂的。
“領導你好。不知道要叫……咳咳咳咳……你啥子。”看見我後,她非要坐起來,但能看的出,她非常吃力。
“您躺著說就好,叫我小喬。”
“咳咳咳……我家娃娃(wǎn)不聽話,我要他別麻煩人,咳……咳咳……他就這麼把你叫來了。娃娃,咳咳咳……咳……快去給領導倒水。”
“不用,不用,我不渴。”
“要得,要得。娃娃一個人在外頭,咳咳……咳……都怪我身體不爭氣,不能照顧他,還成日拖累他。咳咳咳咳……咳咳……在外面都是你們照顧他。娃娃,有時候不懂事,你要好好批評。”
“米樂很好。工作也很認真。”
“咳咳……咳咳咳……”米樂的母親一直不間斷的咳著,手也捂著側腰,看得出很痛苦的壓抑疼痛,
“媽,你也喝點水。”米樂摸著媽媽的後背,希望幫她順順氣。扶母親躺下後,我讓米樂帶我去找醫生詢問情況。
米樂的母親兩年的前移植的腎臟已經出現明顯的衰竭,排斥,導致整個壞死現象向其他內臟轉移。必須馬上找到新腎源,進行二次移植。介於她身體極度虛弱,又是二次手術,手術的風險性非常大。就算手術成功後,也要看身體接不接受新器官,排斥的機率也很大,醫院並沒有十全的把握。現在來說,轉去北京是最好的選擇,地方大專家也多點,二來,我更熟悉,找人也方便。
“先轉去北京,我爸有個老朋友是院長,我也可以找人幫幫忙,在腎臟科找個專家。我這就聯絡,爭取今天確定床位,晚上我們就往北京趕。帶上你媽的病歷和單據,把東西都整理好。”扶住米樂的肩膀交代事情,米樂現在更像是一個聽老師話的小學生,很認真的點頭。揉揉他的頭髮,開始翻手機裡所有聯絡人。稍微有點來頭可以幫忙的都打個電話,最後透過我爸的關係,在軍區醫大找到個專家教授,擠出了床位。
在下午的時候就往去北京的方向行駛,由於米樂的母親並不能坐飛機,讓米樂租了個大車型的廣本,好讓他母親一路能躺著舒服點。米樂一路上不停的回頭詢問母親身體狀況,一會拉毯子,一會遞水,自己反而整夜不睡。深夜時,我讓開車的師傅休息下,我幫他開會兒。從後置鏡裡看米樂又像以前一樣看著窗外,高速上的車輛稀少,米樂靠著窗,特無助的輕輕問我:“我媽的病這次會好麼?”“會好的。轉去大醫院保險點。”“嗯。”不說話的米樂又開始眼神空空的發呆,他永遠這樣,太多的話放在心裡了,連人都被壓的沉重。
在早上的時候到達北京,安排好米樂的母親,我又趕去公司一躺,事情永遠是擠著一塊來的。再回到醫院時,米樂正在和醫生談捐腎的問題。由於現在腎源緊張,要想等個腎源還要配型,完全不知道會等到什麼時候,而米樂的母親現在根本不能再等,應該馬上動手術。米樂堅持自己的血型和媽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