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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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了?”
“左頰擦破點皮,貼個創可貼就好。”江揚安撫地拍拍程亦涵的手,表情卻不像他的語氣那樣輕鬆,“刺客是精密策劃過的,目的是伯父管的那份零計劃,這回如果不是莫中校舍命,只怕就……”
程亦涵的眼圈一紅,擺手:“莫中校十幾歲就跟著我父親,他才剛滿三十歲,前陣子父親還說要親自去喝他兒子的滿月酒。我沒有親兄弟,他像我的大哥。”
江揚已經習慣了廝殺和生命的流逝,但他並沒有因此而變得麻木,相反的,他因為感同身受而格外敏感,他嘆了口氣,轉換了話題:“軍部的命令是夜鷹五班,提前出動,保護伯父和隨行專家到基地旁邊的清水鎮,‘零計劃’所需的研究中心和試驗基地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剛剛跟父親通了電話,他同意你隨行。”
程亦涵剛要道謝,隨即生生忍住了:“不行,江揚,這個時候我要是再走了,你一個人怎麼……”
“不用擔心。”江揚清脆地笑出聲來,“我有參謀室秘書處和副官辦公室的三四十人幫襯著呢。離了我的程大副官,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的。”說著還狠狠地拍了程亦涵一把,“回去守著伯父吧,我這裡你放心。”
程亦涵想了想才點頭,卻不道謝,笑問:“我這可就走了,你沒什麼事要囑咐的?”
江揚本來已經翻開檔案,聞言順口回了一句:“你又不是蘇朝宇,沒事就得我盯著……”話音沒落地他便反應過來,難得臉紅了片刻,靠在椅背上尷尬一笑,想了想才說:“任務方面,我相信他的能力,和別人一樣的風險,我很清楚。我所擔心的是父親那裡。只能說,儘量不要讓他負擔軍部高層的貼身保衛任務吧,無論怎麼說,因為我的緣故,也太敏感了些。”
程亦涵一笑而去,江揚知道,那是種無聲的承諾。才二十五歲的年輕指揮官伸了個懶腰,再次把自己沈浸到檔案的海洋中。
如果不是凌寒意外出現在基地指揮大樓下面,江揚就會完全忘記吃午飯這件事情。程亦涵已經乘直升機飛往邊境機場,以便趕上最快一班飛往首都的班機──那邊是亂糟糟一片事務要處理,況且蘇朝宇帶著夜鷹五班很快也要到首都,單就是人員安置,程亦涵就已經開始頭痛。
江揚一樣頭疼。當他餓到又開始胃疼的時候,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個精幹的二秘可以調來用,於是點了一份最普通的軍官午飯。這時候,通路不識相地叫起來。
“報告長官,這裡有個酷似凌寒隊長的人……”
“什麼?”江揚懷疑自己幻聽了,說話一向言簡意賅的哨兵怎麼會說“酷似”這種詞語?況且凌寒出入指揮部大樓的次數並不比自己少多少。
“廢什麼話,我就是我!”一個聲音嚷起來。
江揚挑眉:“小寒?”
“江揚,是我,我沒有軍服軍銜了,證件也不在手裡。”
江揚從他所在的樓層看下去,隱隱能看見一個穿著跟凌寒確實“酷似”的人站在門口,一群警衛兵包圍著他。即使覺得蹊蹺,江揚還是放任午餐變冷,下去看個究竟。
“見鬼吧,就這樣,我就被勒令遣返首都休養了!”向來沈穩安靜的凌寒跟整個邊境的最高指揮官使勁拍桌子,彷彿手裡的一紙安置令是從江揚抽屜裡拿出來的一樣。
江揚揉揉太陽穴,無奈地問:“吃飯了嗎?”
“沒,早晨空腹抽血以後,我一直在跟大夫吵架。”凌寒畢竟是從十八歲起就供職國安部的特工,看見江揚為他訂了一份午飯,情緒慢慢鎮靜下來,“我承認我的肺底隔膜粘連是舊傷,很多年了,還是我第三次出任務落下的。但年度考核的時候,我從不輸人,雖然再也到不了頂尖,到底比大多數人都強。要不然,怎麼就進了飛豹團?進去了,也從未給你丟臉吧。”
江揚把一杯熱茶推過去給他,點點頭:“我自然知道。”
“隨便幾個大夫,幾張片子,就立刻卸了我的裝備勒令休養,怎麼搞的?有沒有人管管這些所謂的軍部專家?”
“有。”江揚沉著應答。
“誰?”凌寒臉上是孩子氣的凜然,彷彿知道了姓名以後,就要立刻揪他出來狠狠揍一頓似的。
江揚翻出那張被揉成團又展開的飛豹團改組軍令,一指下面的九個簽字:“七大元帥加上國安部長和陸軍總司令,九分之一的機率,你猜。”
凌寒拿過簽字看了看:“不猜,我知道。”
江揚淡淡笑著:“是誰?老實說,連我都不知道。程亦涵推論了半天也鎖定不到主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