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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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10下可以麼?”蘇朝宇猛得從江揚懷裡掙脫出去,抽出皮帶狠狠拍在桌子上,“皮帶比藤杖好挨,如果您可以現在兌現蘇朝宇所有的懲罰……蘇朝宇會很高興。”
江揚在心裡嘆了口氣,表面上卻仍然沉著平靜,乾脆坐在辦公桌上,笑著說:“好,我們談談。”
蘇朝宇賭氣地立正,敬禮,大聲回答:“是,長官。”失去了皮帶的野戰服彷彿有些下滑的趨勢,於是蘇朝宇緊緊併攏雙腿,臀部的腫痛因而再次開始疼極的叫囂。
“疼得厲害?”
“不,是蘇朝宇應得的。”蘇朝宇開始認錯,言簡意賅地重複了他所有的錯誤,相當於口述了一篇長達2000字的深刻檢查。
江揚靜靜聽完才說:“我委屈了你。”
“不,長官。”蘇朝宇知道長篇大論的辯駁和解釋都沒用,反而過度簡潔的回答會讓大多數人無所適從。
不過江揚是那種縱然火燒眉毛也能保持鎮靜的少數人,他沈吟了一下,才說:“蘇朝宇,我是你的江揚,不是長官。”
“都是你。長官。”蘇朝宇決定把所有的回答控制在三個字以內,以一當百的噎死長官情人。
江揚敏銳地注意到那個稱謂的變化,他苦澀地笑了一下,拿起蘇朝宇的皮帶把玩著,說:“我能猜到你的心思,不過我想聽你自己說,朝宇,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是,長官。”蘇朝宇狠狠地剜了琥珀色短髮的情人一眼,狠狠地回答,並且對江揚做出的“請說”的手勢視而不見,站好標準的軍姿。
江揚愣了片刻,長長地嘆了口氣:“我讓你失望了,對麼?”
“不,長官。”蘇朝宇言簡意賅,“軍人以服從為天職,蘇朝宇今晚的行為違反了軍紀,應該受罰。”
“我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又一次的,自私的犧牲了你。或許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嚴重,並不是為了保護,只是因為……”江揚頓了一下,蘇朝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標準的下屬模樣,這讓江揚有些難過,他覺得措辭變得很艱難,“只是因為……呃……該死的習慣……”說完他徵詢地看著蘇朝宇,隱約的期待對方能對自己最不擅長的承認錯誤有所反應。但蘇朝宇像是佛陀旁邊的侍者,專心致志地盯著寫字檯上的一個筆筒,軍姿標準,一言不發。
江揚心裡侷促起來,他了解海藍色眼睛的情人對自己近乎於溺愛的包容和比大海更深刻的愛,他也知道,自己總是習慣性地在做決策的時候犧牲身邊的人,但這一次不一樣,他挑釁了驕傲的小兵的尊嚴:“我總會在你面前失控,我一直知道,只是永遠知道做不到。”江揚轉過身望著窗外,已近凌晨,小小的清水鎮幾乎沒有一絲燈火,漆黑的夜空中晴朗無月,漫天星斗,他勾起嘴角苦笑,像個孩子那樣困擾地用手指梳了梳鬢邊的短髮──自己其實從來不知道25歲的年輕人會如何珍視感情與尊嚴,自己所有的夢想和驕傲已經在16、7歲的時候被消磨的乾乾淨淨,這些年早已習慣了不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必要的時候化身利刃,只有責任和義務。
但我錯了,真的,我的小兵。江揚從玻璃的反光中偷看蘇朝宇,在心裡默默地說,我錯了,以往的指揮官可以用任何方式只求達成最佳效果,但現在,我已經……不再是一個人。
江揚心裡疼成一片,想把他的小兵攬在懷裡好好安慰,卻又莫名恐懼──他從來不怕拒絕,不怕失敗,但現在,他卻真真切切地害怕了,朝宇一個心寒的眼神,就足以將他徹頭徹尾地凍透。
蘇朝宇在這種詭異的沉默裡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他只能看見江揚黯然苦笑的側影,一時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隔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微微抬眼,瞥向江揚。
江揚敏銳地注意到了他,立刻回以期待的眼神,蘇朝宇立刻不著痕跡的退了小半步,再次垂下眼睛:“對不起,長官。”
江揚心裡難受,又只能側過頭盯著反光裡的小兵,他忽然發現蘇朝宇的姿勢變得有些不自然──沒有了皮帶的軍褲似乎正試圖脫離控制。這讓江揚一下子幾乎忍不住笑起來,面上仍然是不露聲色,正襟危坐,勾勾手指:“過來。”
“是,長官。”蘇朝宇往前蹭了半步。
“到我這裡來。”江揚乾脆地指指自己面前20公分的地板。
蘇朝宇咬牙,他早就知道他的情人向來軟硬不吃,打蛇隨棍上最擅長不過,他剛演了好下屬,那邊立刻就變長官,絲毫不落被動。蘇朝宇恨恨地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