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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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是太委屈了……不過我想……大概……也是一種從基層開始的鍛鍊吧。”
“是,長官。”蘇朝宇敬禮,然後繼續戳在那裡,等待林硯臣下一個命令。
林硯臣忽然很想抽菸,他和家教嚴格的江揚、程亦涵還有凌寒不一樣,也不像慕昭白那樣對尼古丁過敏,十幾歲的時候也曾經穿著有洞的牛仔褲,把長長的頭髮染成五顏六色招搖過市,一群玩兒藝術的人聚在一起,有時候覺得沒有煙就不能說話。
後來陰差陽錯去了軍校,跟乾淨到潔癖的凌寒同住,總算把那些毛病都改了去,到部隊又遇到江揚這樣的上司,自然沒機會重新開始那種不健康的嗜好。不過現在這個尷尬的時候,林硯臣真想用煙霧來模糊那雙閃閃發光又看不出情緒變化的藍眼睛。
“我相信指揮官的決定。”蘇朝宇終於開口,努力緩解房間內的低氣壓,“我來這裡,是為了真真切切的瞭解基地的精英兵團,來切實地學習如何做個好士兵。”
林硯臣擺手,想了片刻忽然從辦公桌底下摸出一罐啤酒來向蘇朝宇丟過去,蘇朝宇敏捷地接住,卻不開啟,笑著說:“他不讓我喝有酒精的、帶氣的,你知道的。”
林硯臣悻悻地呸了一聲:“老大現在管得越來越嚴了。”
蘇朝宇玩著那罐啤酒,笑著說:“前陣子從海神殿回來,他胃病犯了,長官被蛇咬了,我自然也得跟著怕井繩呢。”
林硯臣真心實意地嘆了口氣,自己也不好意思開手裡的啤酒了,只得用桌上的鋼杯子灌了口水,想了想才說:“我不知道老大怎麼跟你說的,說老實話這件事情很麻煩。你並沒有參加為期三個月的新兵訓練,而是直接參加了入隊考核,無論成績多麼優秀,總會被人說閒話的。當時我沒有對指揮官提出反對意見,是因為以你的軍銜,調來也是做連長以上的職務,這並沒有什麼不妥。但現在……”林硯臣苦笑:“你是讀軍校出來的,不知道底下的兵有時候很難管,會讓你急得想要撞牆。夜鷹的連長袁心誠上尉性格很嚴厲……唔,怎麼說呢,他們是精英中的精英,在他手下當兵,會非常辛苦。”
蘇朝宇笑起來:“我想總不會比海神殿行動前的訓練更辛苦了吧?我並不是為了清閒才到這裡來的,林硯臣。”
“我知道。”林硯臣連忙說,“這只是朋友的提醒。”
“謝謝。”蘇朝宇真心實意地說,他的神色忽然尷尬了一下,然後正顏敬禮,用極正式的語氣報告,“指揮官的命令蘇朝宇向林硯臣中校通告兩件事,第一,蘇朝宇少校只是最普通的一名調入飛豹隊的軍官,不需要任何特殊照顧,而蘇朝宇與指揮官的私人感情必須保密;第二……”蘇朝宇停頓了一下,紅著臉接著說:“第二,蘇朝宇少校的任何失誤都必須毫無隱瞞的報告指揮官並接受指揮官的私人教育,這一點請林硯臣中校配合監督。”
剛剛輕鬆下來的林硯臣顯然更尷尬了,他能做的不過是站起來還禮,大聲回答:“是,林硯臣遵命。”
3(夜鷹)
蘇朝宇真正到了夜鷹偵查連的時候,才知道林硯臣說的“辛苦”並不包含任何誇張和修飾。連長袁心誠上尉今年剛滿三十歲,他不是軍校畢業生,是真真正正從列兵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來的,左頰的陳年傷疤讓他刀削般嚴肅的臉在沉默的時候都帶著三分詭異,發怒的時候則顯得格外猙獰。蘇朝宇和其它三十名新調入計程車兵第一天報道的時候就領教了夜鷹連長的獨特手段──清晨六點鍾的集合之後,連旗下便戳了三十一根人樁,到夕陽西下的時候,袁心誠才穿著迷彩服出現,幾乎沒有正眼看這些站軍姿超過12小時計程車兵,簡單揮揮手:“夜鷹不是混的,解散,二十四小時待命。”
蘇朝宇很快就知道了“24小時隨時待命”意味著什麼。夜鷹偵察連的使命是在特殊的情況下,依靠最先進或者最原始的偵察工具調查最複雜的敵情的尖刀偵察兵。為了適應極端的任務條件,袁心誠會在任何時候拉緊急集合,完全不會顧及士兵們的飲食起居。士兵們往往在撐過了強體能訓練的一天之後,剛剛把自己丟上床鋪,就會被催命般的集合鈴拎出去,運氣好的時候可能是三百個俯臥撐結束就能回去睡一覺,倒黴的時候很可能要集體列隊跑五十公里越野。有一次甚至是在規定的洗澡時間內拉緊急集合,四十多個一絲不掛的大男人被堵在集體浴室裡頭,狠狠衝了四十五分鍾冷水以後才哆哆嗦嗦地被放出來接受規定的懲罰。私人時間幾乎沒有,蘇朝宇幾乎是用一種倒計時的心態等著每個月一天的假期──可以在晨曦中搭上回指揮部的班車,和那個他愛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