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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將手從蘇杭手中抽出,“我知道我的僱主是什麼人,就因為我是有孩子的人,所以我不會為你冒險的。”她嘆了口氣,從兜裡拿出手機放在桌上,“你身體不好,也不要費心去找這玩意了。它有三道鎖,並且有呼叫限制,你拿來也沒用。”
從她這麼爽快的拿出手機,蘇杭的心就沉了,但還是不死心的將手機拿過來,無用的試著去解密碼。
孫玲搖搖頭,站起身去樓上給蘇杭拿大衣。
蘇杭近十點才起床,不等午飯飯點,幾個褲腳帶泥略有氣喘的彪形大漢就已到了家門口,只喝了口水,也不讓孫玲做飯,其中一人直接將背在背上的揹簍放在蘇杭面前道,“坐上去。”
蘇杭穿著幾乎將他整個人都遮蓋住的羽絨大衣,打量幾乎有他半個人高的揹簍。看著很堅固,設計得很巧妙,可以讓他坐在上面,座椅兩側有十幾厘米高的把手,旁還帶有安全帶。
只要背的人有足夠的氣力,一般的翻山越嶺不在話下。
看來之前他就是被這東西背過來的。
蘇杭很配合的坐上去,孫玲立刻從行李上拿了床薄被蓋在他身上,蘇杭衝她笑道,“謝謝孫姐。”
行李有好幾箱,除了這些日子來給孩子織的衣物外,都是孫玲帶來的醫療器械,蘇杭的東西則一點也沒有。來時四個男人,走時卻只有三個,一行人在發現有外人進村的村裡人的圍觀下,大步離開。
拉下幾乎遮蓋到眼睛的薄被,蘇杭看著生活了個多月的民房,擔憂卻無可奈何的想,他留下的那些小細節,有可能會被安陽知道的小東西,希望還能留下幾件吧。
……
一路上蘇杭都很配合,他的身體很虛弱,雖然只是坐著,但山路崎嶇,總免不了顛簸,被山風吹了兩個多小時,孩子已經開始抗議,肚子隱隱作痛。
上了車後,便抱著突出得厲害的肚子,虛脫的躺在擔架床上,接受孫玲的檢查。
大約半個小時後,周邊的車流人流開始多了起來,有人拿著箱子在他身邊蹲下,他高度配合對方在他臉上塗抹,給他戴假髮扮女人的動作,捯飭完後,他在對方箱子裡拿過鏡子照了照,只能看到一個因懷孕而臉色有些蠟黃的捲髮女人。
“喝點熱牛奶吧。”一個男人從座位旁翻出一個保溫壺遞過來,蘇杭伸手想推拒,卻被對方強放到手中。開啟聞了聞,他抬頭看了眼對方看不出神色的臉,捧著就大口灌下去。不到半分鐘,就捂著嘴,面上帶忍耐神色,終於還是側身大吐起來。
他午飯沒吃,早晨只喝了碗粥,吐出來的東西並不多,但狹窄的車內還是有酸澀味道蔓延。
那人開啟窗戶皺眉忍耐,等蘇杭吐完,才讓人處理髒汙,對著一臉慘白的蘇杭道,“我這裡還有,你吐完之後繼續喝。”
蘇杭抓著擔架的手指青白,恨恨的瞪著他。最後,還是推開孫玲在他背上輕拍的手,接過那人重新遞過來的牛奶,小口小口的喝下。
沒多久,他就覺得頭眼發暈,勉強睜開眼看向那人,見對方毫無所動,只是探身去將車內的空調調高,不甘心的閉上眼睛。
意識沉沉浮浮,再睜眼,他已身處於一片雪白病房中,見他醒來,守在一邊的護士忙起身扶他起來,也不跟他說話,助他穿好衣物,就無視蘇杭的詢問,直接出了門。
她走後沒幾分鐘,有人進來開啟前方大概有四五十英寸的電視,鼓搗一陣後,半強制性的將蘇杭扶到沙發前,也相繼離開,只留下蘇杭有些茫然的打量電視內顯示的明顯是書房的畫面。
很快,有人坐上了書房內唯一的椅子,透過顯示屏,就這樣安靜而又帶著威視的看著蘇杭。
見到那人,蘇杭先是一驚,然後就是瞭然的舒了口氣,勉強扯出一個笑來,“陳先生,您好。”
來人嘲諷,若有所指道,“你倒知道自己的身份。”
蘇杭笑笑,沒說話。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安陽從沒真心當這人是父親,他自然不會去與這人攀關係,哪怕只是一個對年長者的稱謂。
比起蘇杭曾在安陽處看到的陳鋒的照片,現在的他明顯老了很多。眼袋很重,面上的皺紋與隱約透出的疲態讓他老態盡顯,在他臉上,無法看到安陽與之相似的地方。蘇杭打量著這個安陽最戒備的,將他擄走的男人,無法想象,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是一幫之主,是安陽的父親。
對於這樣一個小角色,如果不是因為安陽,陳鋒壓根不會多看一眼,更何況是屈尊來與之見面。感受蘇杭即使在他的氣勢之下也隱隱透出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