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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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有誰見過這麼大隻的兔子?!小鞋匠像白兔倒勉強說得過去。
“村裡人封建,容不下這種事,像他們那樣的命都不好……”
表叔和他鄰居的事被村裡人知道後,他們在村裡遭受到很白眼和虐待。有人往表叔門前潑糞,有人拿石頭、垃圾扔他們,後來甚至發展到被壓著遊街體罰!
她仍記得,在又一次示眾中表叔被打昏,那漢子護著表叔發瘋似的嚎叫,第一次反抗了欺壓他們的人,結果在村口被吊了半天。
她心疼這個待她比父母還好的表叔,悄悄跑到牛棚裡把他們放出來。這兩個男人互相攙扶著消失在夜色中,從此再無音訊。
這大概是她一生裡做過的最大膽、最有血性的事,一心想的都不讓表叔被打死,完全沒考慮要是被發現會給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帶來什麼災難!
多虧她是個瞎孩子,沒人會注意,才可以在大人的眼皮下放走那兩個“腐化墮/落的兔子”。
當發現兒子跟表叔一樣時,她嚇壞了!並不是有什麼道德上的禁忌,主要還是怕兒子不被人接受,會遭受表叔那樣的不平對待。
儘管時代不同了,儘管賀景瑞似乎有保護愛人的實力,但她非常非常清楚,這條路不好走!如果不是不得已,身為母親她絕不會不加阻攔,任由兒子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可她又想,自己是個懦弱的人,從來沒有保護過她的小源,不如、不如把他交給這個真心愛著他的青年。希望他會像那個鄉下漢子對錶叔一樣,不離不棄。
她很想哭一場,可乾涸的眼眸怎麼樣也流不出一滴淚。她只得在一片黑暗裡安慰自己,也許這就是命,命啊……
被賀景瑞送回家後,沈母跟兒子長談了一次,算是默許了他倆的關係,只要求儘量不要讓村裡的老鄉知道,鍾大富父女倆也要瞞著。
兩個男青年實在沒想到沈母這樣好說話,輕輕鬆鬆就讓他們過關了。甚至還讓賀景瑞回“清瑞”住,別因為她來了就“兩地分居”。
賀大喵對小鞋匠的思念正濃呢,岳母一發話,他立馬開開心心地回來。當晚就和小鞋匠熱烈又隱忍地滾了一回床單。
抱著累壞的小鞋匠,賀大喵心滿意足開始遐想。
最能影響沈清源的岳母已經搞定,而鍾小弟則是替他潛伏在人民內部的無間道,張永靖被他捏著軟肋,楊柳村那邊的障礙算是基本剷除了。他看小鞋匠的孃家就是一馬平川,康莊大道……
忽然,大道上出現了賀成功的身影,如此偉岸,如此巍峨,是一個他難以企及的高度,從未被超越!
賀大喵剛豎起的尾巴在對老爸的想象裡尿了。老爹就是上帝專門派來阻止幸福結局到來的*oss,以他目前的戰力值……算了,還是慢慢磨吧。
然而賀景瑞沒想到,沈母之所以這樣輕易同意他倆的事,原來是另有隱情。
那天也是巧,賀景瑞到賀氏旗下的仁德醫院開會。會議結束後,他順便到醫院內轉了一圈,竟然在大廳裡看到孤零零的沈母。
時值看病的高/峰期,大廳里人流熙攘,老太太一個盲人,即使別人有心讓她,仍不免被擠到。她杵著手杖在人堆裡跌撞,看上去著實不安全。
平時導醫臺的護士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上前幫忙,無奈今天實在太忙了,每個工作人員都恨不得多長出幾隻手,完全顧不上了。
老太太單薄的身體宛如漩渦裡打轉的葉片,一會兒被捲到東,一會兒被捲到西,隨時都會被吞沒似的。
賀景瑞看得膽戰心驚,幾步跑過去護住她,低聲道:“媽,您怎麼一個人跑醫院來了?清源呢?”
“小賀?”老太太茫然地抓住他的衣袖,說:“小源他、他不知道我來醫院。”
“您是要看病麼?哪裡不舒服?我帶您去看。”
沈母像被火燙了似的往後縮了縮,神情躲閃地說:“我、我沒病……我就是路過,來看看……看看……”
賀景瑞看她表情有異,並沒繼續追問,只說:“那我送您回去吧。這裡人來人往的,被撞到可不是玩的。”
沈母只得任他扶著,慢慢地跟他走。
但他轉身就把老太太帶到醫院花園的長廊下。
“小賀你這是要去哪兒?”
賀景瑞不由分說把她按坐在木椅上,雙手握/住她佈滿裂紋的手,以一種既貼心又不容反對的口氣說:“媽,您跟我說實話,您是不是生病了,故意瞞著我們吶?”
沈母低著頭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