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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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瞪他一眼,手指偏廳下命令:“小瑞,出去!”
賀景瑞乖乖地離開飯廳,躲到門後面聽牆角。
“她給你灌了什麼藥?讓你這樣跟我說話?”
“爸,您不明白,正因為她野、不入流,我才喜歡她。我喜歡的就是她這樣的人。”
“小輝,你清醒點兒好不好?!因為你沒見過這種女人,所以你會著迷。這並不難解決,你可以找這種女朋友或是情/人,我不會管你。但是你不能找這樣的女人當妻子。”
“爸……”大概是覺得和老父爭論愛不愛的問題很無聊,賀景輝的聲音低下去,由據理力爭變成了動情的懇求:“我不是小孩子了,您讓我做一次主好不好?就只這事,讓我選擇一個自己愛的女人,好不好?”
“如果她願意改……這次就算了。”賀成功心軟了,做出他最大的妥協。
“不,我不要她改!”可惜賀景輝並不領情,一直奉行“拖”字訣的他,似乎準備揭開溫吞的面紗直面慘淡的現實。
“任由她繼續胡鬧麼?不可能!”
“爸,我想問您,在您眼中是兒子的幸福重要,還是賀家的面子重要?”賀景輝的聲音有點顫抖,可以從中聽出被深深壓抑憤怒和痛苦。
賀景瑞不禁為大哥心酸,原來他的優秀是用自由換來的。那平靜沉肅的外表下凍結了多少野性和激情?而切除了野性與激情的生活又是多麼可怕的枯寂?這或許正是他會喜歡筱琴的原因。
賀成功沒有正面回答兒子的質問,只說了一句:“小輝,你是賀家的頂樑柱。”
“那是您的賀家,不是我的!”賀景輝像瘋子似的咆哮起來,“從小到大,我的所有事情都是您安排好的,我只能照做!就因為我是賀家的頂樑柱,我要忍耐!我要剋制!我要犧牲!您想過我的感受麼?筱琴的事您瞞著我,問都不問一聲就要把別的女人塞給我!您到底把我當什麼,一個實現您振興賀氏的工具?”
賀成功全身發抖地盯著他,手指抬起來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好像有很多話要講,可吐出的只有“嘶嘶”的喘氣聲。
這個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刀啊!他實在太心痛了,而心痛的外衣是巨/大的怒火。
不等賀景輝說完,他再次使出賀氏絕技,抄起手邊的碗砸過去。
賀景輝側頭躲,仍被碗沿擦碰到,臉頰青了一塊。
他摸了摸臉上的傷,深深看了一眼父親,做出了一個他小半輩子從不敢做的舉動——拎起皮箱,離家出走了。
媽蛋,這是個神馬狀況?!
賀景瑞簡直要給大哥跪了!說好的做貼心大棉褲,他倒好,把老爺子氣瘋了就尥蹶子一走了之,留下個爛攤子讓自己收拾,老爺子沒發完的怒氣還不得全集中到自己身上?!
此時,賀成功已經癱到椅子上。賀景瑞小跑著過去,看他滿臉通紅地喘粗氣,駭得到處找降壓藥,順便打電話給家庭醫生,讓他火速過來。
忙亂一陣後,老爺子躺在沙發上,血壓終於穩定下來。
賀景瑞給他蓋好攤子,關切地小聲問了一句。
他爸緩緩睜開眼,目光半天才聚焦到他臉上,就看到一個極其狗腿的笑容。
老爺子絲毫不掩飾一臉的失望,不耐煩地說出一個字:“滾。”
賀景瑞聽話地滾了,心裡的不平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棉褲做了什麼都是棉褲,自己再討好賣乖也不招待見,人生不公如斯,天理何在?!
他一邊忿忿地抱怨,一邊顛顛地跑去會小鞋匠。
他倆有好幾天不見,本來該是天雷勾地火親熱幾番的。可賀景瑞蔫蔫得不說,沈清源也心不在焉。
草草結束後,兩人並肩躺在床上,統一無眠。
賀景瑞摸過一支菸點上,悶悶地吸起來。
小鞋匠在旁邊說:“給我抽兩口。”
他夾著煙送到沈清源嘴裡。沈清源吸了一口,他拿過來也吸一口,就這樣頭挨頭地吸完了一支菸。
“你有心事?”賀景瑞揉著他的頭髮問。
“我在想你家的事,還有筱琴。”
儘管他倆與這場風暴無關,可境遇差不多,甚至更遭,難免會兔死狐悲心有慼慼。
說到底,戰火沒燒到他們身上,是因為有賀景輝當盾牌在前面擋著,哪天盾牌燒沒了或抵擋不住了,就輪到他們了。
賀景瑞不敢多想,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哥身上,“你見到筱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