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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得,豐毅豐先生。”劉錚站起身來,伸出手。
豐毅也伸手握了握,看向劉錚的目光略帶遲疑,好像……
“徐先生,我不打擾了。”劉錚離開豐毅的座位,又補了一句,“恭喜!”
“呃……好,我會給你電話。”徐北喬說。
豐毅和徐北喬一起看著劉錚的背影,然後眉頭一皺,看出這個背影似乎就是在露臺外,衝自己擺手的身影。然後,真的就見劉錚頭也不回地衝身後擺手,指尖的姿態甚至令豐毅覺得那手帶著嘲弄。
轉過頭來,豐毅面色不愉地問,“劉錚?”
徐北喬一笑,“我的助理。”
“哼!”豐毅施施然坐下。就算看到自己偷腥又怎樣?
徐北喬不明白為什麼豐毅心情忽然不好,不由地多看了他兩眼,可轉眼就撞進榮玉玲好笑的表情裡。
喜宴這個東西,從來都不是人們品嚐美味的合適地點。縱然身邊有豐毅,徐北喬和李家父母坐在一處,心情也不會放鬆。倒是周正帶著幾個設計界相熟的人過來敬酒,敬完了李家的長輩,轉而來敬徐北喬,豐毅一副護花使者的做派,徐北喬結婚的訊息又迅速在相熟的圈子裡傳了一遍。
除了周正,人們並不知道徐北喬和李靖的親密關係,大都認為兩人是合作無間的親密搭檔。如此一來,徐北喬順便又將自己單飛的意思表達了個清楚明白,頓時就有幾個同行表示惋惜。雖然未見徐北喬有什麼立得住的作品,但在李靖的設計公司中,他無疑是設計師的領頭羊。幾個當紅的設計師都公開說過,某某想法是受到了徐北喬的啟發。
這些人都是自己和李靖生活的交集,不能像物品一樣扔掉,不能如房子一樣賣掉。徐北喬一邊應酬著,一邊心發酸。
“嘿!李靖!”同行裡有人衝李靖招手,李靖在一圈酒杯的圍攻下回望,看到徐北喬,嘴角帶著勉強的笑容。
徐北喬看著遠處的李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有些東西,不是自己想逃避就能逃避的。就算能夠在豐毅的婚姻下安靜一年,那麼一年之後呢?除了設計,自己沒有其他長處和謀生手段,不管自己願不願意,和李靖之間的交集就是明晃晃地擺在那裡。
李靖也遙遙舉杯,徐北喬身邊爆發出一陣快樂的歡呼,然後徐北喬看見榮熙冷臉瞪了自己一眼,對李靖說些什麼,李靖隨即抿緊了嘴角。
徐北喬轉回身來,這一瞬間,對於榮熙,他連忌恨和厭煩的心情都沒有了。不管是痛還是不痛,都要有個過程,也都要有個完結。轉頭看到豐毅探究的眼神,徐北喬忽然想到,其實,自己操心的應該是即將到來的婚姻生活吧!
再過一陣,李靖和榮熙敬酒回來,和徐北喬坐在一張桌子上,形容依然尷尬。縱然那是一種表情兩種心境,但對徐北喬來說,兩人坐在一起就是刺眼的畫面。微笑著起身告罪,走向洗手間。
四季酒店裡,就連洗手間都寬大得如同沙龍場地。徐北喬站在鏡子前面,疲憊之感油然而生。
不管是小說還是電視,經歷前情人婚禮場面的失意人,總要透過究竟的麻醉和洗禮才算圓滿。徐北喬清醒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果然,差了這麼一道手續,就是不夠圓滿。清醒地知道自己在痛,清醒地知道自己在麻木。也清醒地知道,就算是把別人刺得鮮血直流,自己也依然是遍體鱗傷……
宴會廳裡,榮熙坐在徐北喬的位置,湊著身子跟豐毅說話,不時還嬌羞地一笑,好像堅韌的顏面勝過一切武裝。李靖則坐在李母身邊,心神一陣恍惚。
李家三人在一陣沉默之後,李母咬牙切齒地小聲說,“咱們又不欠他什麼,好好的非要來婚禮擾亂!賤人就是賤人,沒點臉面!”
李靖心中難過,“媽,終究是我欠他的。”
“欠他?”李母翻了翻白眼,壓低了聲音,“錢、房子,你哪樣沒給?好歹也沒讓他睡到大街上!”
李靖深吸一口氣,終究沒忍住,從胸口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豔豔的東西“啪”地拍到李母面前,“他什麼都沒留下!”
一桌子人被突如其來的大聲驚到,都直愣愣地看向李靖,不知道他忽然發什麼脾氣。李靖看著那一雙雙眼睛,只覺得胸口有什麼難以忍受的東西噴薄欲出,猛地站起。“他什麼都沒留!什麼都沒要!是不是這樣你們還要再誹謗他心機深?他為什麼不能來?榮熙都能找上門去羞辱他,他就必須忍著不吭聲?!我欠他的!欠了他10年!你們能不能有點良心!”
榮家人驚訝地看著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