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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徐北喬想,就像《倚天屠龍記》裡找胡青牛求醫不成的俠客,張無忌出手,雖然拙劣,但也是“疼比癢好”。
就算是“疼比癢好”,但就是那點疼,也總要人忍受。
其實已經醒了,但身邊躺著的豐毅剛巧不踏實地翻了兩次身。徐北喬知道,他快要醒了。不願在私密的空間裡對視,徐北喬閉著眼睛裝睡。果然不久,豐毅的呼吸就變了節奏,接著一個慵懶的呵欠,他醒了。
在床上清醒了一會兒,豐毅輕輕起身,看著背衝自己的徐北喬,忍不住輕輕推推,沒有動靜,才慢慢托起他的左手,藉著晨光看去。一條白印橫貫在三隻指腹上,輕按下去,能感到明顯的硬度,那是肉眼看不見的裡面的傷痕。豐毅嘆了口氣,再輕輕放下,輕手輕腳地換了衣服,出門晨練。
門剛一關上,徐北喬就睜開眼睛,眼中帶著些微詫異和迷惑,抬手看了看,一個星期前徹底拆線,癒合得很好。護師也曾慶幸,這麼深的傷口沒割在手指的關節。但就像醫師說的,還是免不了留疤。一道白白的印子,執著地宣稱這段剛剛動心就無疾而終的感情。看來沒有什麼是發生過後不留痕跡的。豐毅怎麼會知道?徐北喬已經不想追究。
起床,將自己收拾停當,下樓,開始每日一餐。一段時間以來,自己的熬粥水準大大提升,品種也從單一的蔬菜粥,變成了如今的“每日一粥”,感謝豐黎的捧場和張嬸的陪伴,雖然豐黎依然對把雞蛋泡進粥裡的吃法表示厭惡,張嬸也很嘮叨,但畢竟讓自己免去和豐毅單獨相處的尷尬。
“好香!”
徐北喬攪著南瓜粥,忽然聽見豐毅的聲音,一愣之後,給了個溫和的笑容,“很快就好。”
這是豐毅刻意早回來,刻意打的一個招呼。豐毅一邊沐浴一邊想,也許是習慣了徐北喬淡淡的溫暖,他有意的疏離讓人覺得越來越難熬,會讓人想方設法去打破。
等豐毅下樓,豐黎已經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了。徐北喬拿起勺子要盛粥,豐黎起身接過,“我自己來。嘿!今天是南瓜誒!那明天會不會是冬瓜?”
豐毅一蹙眉,豐黎什麼時候跟北喬那麼熟了?
就見徐北喬愉快地笑了,“冬瓜是燉湯用的,誰見拿來熬粥的?”
見到徐北喬的笑容,豐毅立刻覺得剛才自己得到的那一個是多麼的敷衍。不是情人難道就不能做朋友了嗎?
快走幾步下了樓,豐毅坐到桌前,自己動手盛了粥,看著幾樣精緻的清口小菜,對徐北喬一笑,“每天早上都讓你忙,辛苦了!”
正在喝粥的徐北喬手上一頓,飛快地瞥了豐毅一眼,“不辛苦,別客氣。”
豐黎看看徐北喬,又斜眼看看豐毅,垮著臉不作聲。
豐毅很快就吃完了,上樓換了衣服,拿了公文包下來,又是刻意地對徐北喬說,“別總悶在家裡,也出去走走。”說著掏出兩張卡片,“新近的畫展,和朋友去看看。”
“哦。”徐北喬低頭接過,還沒等說什麼,豐毅扔下一句“我晚上回來吃飯”,就走了。
徐北喬看著票,筷子還夾著一塊小菜,半晌沒有放進嘴裡。
豐黎不耐煩地放下碗筷,“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徐北喬一愣,“什麼怎麼想的?”
豐黎撇了撇嘴,“老大啊!”
徐北喬知道他喜歡沒大沒小地叫豐毅老大,也沒糾正。
豐黎認真地看著徐北喬,“老大在外面偷吃,你這個正房就在家裡當小媳婦,早上起來做飯,兩張破票你還看半天,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這些天,徐北喬會偶爾領教豐黎的發飆,聽他湊到自己的工作室裡將每家每戶的豪門恩怨講得通透曲折,就像說評書。也不知道是豪門總會發生些比電視劇還要曲折離奇的事情,還是豐黎連說帶比劃的口才好,徐北喬是聽得津津有味,深刻理解了齊齊的八卦之魂,但卻沒有上升到豐黎希望的高度。
徐北喬嘆氣,“我應該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在這裡白吃白住的。你大哥給我兩張票,我當然要好好看看是什麼時間地點啊!”
“什麼白吃白住?”豐黎越聽越不對勁,“這是家不是旅館,你又不是來借宿、做客,難不成你還收拾了行李隨時準備走?還有,費明的事情你就打算揭過不提了?”
徐北喬對著不知內情的豐黎不知該如何解釋,只是說,“你大哥沒有做錯事,你不要胡思亂想。”
“費明都說出那種話了,你怎麼還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