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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得不說,當初他的阿爾會和這兩個孩子完全斷絕聯絡,不是沒有考慮到義大利這裡的。
柯里昂眼中微微慍怒夾雜羞惱,心中的想法被如此直白的戳穿:‘這不是他說了算。’
說罷,在原地重重杵了杵柺杖,轉身往屋子內走去。
‘還是沒學會啊。’貝薩雷斯搖搖頭,對老人如此算計心思很無奈。他的阿爾是那般精明的,怎麼會沒有看出來您究竟打得什麼主意?小心結果會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果然,人越是貪婪,越想得到得更多,便會失去的越多,得到永遠會和失去成正比。
貝薩雷斯目光復雜的望向樓梯上,樓道的牆壁上掛著一幅油畫。裡面畫著的是一幕溫馨的場景,小女孩和一隻金毛在花園中玩耍,而俊逸高大的男人則是站在一旁,目光溫柔的看著這一幕。
不難猜出,這畫中的男人是柯里昂年輕的時候,而畫中的女孩,則是阿爾他的母親。
在女兒英年早逝之後,柯里昂至今都沉浸在一個後悔中。如果當初他能表現得自然一點,恐怕這樣的悲劇就不會在他的女兒身上發生。
這樣的潛意識造成現在這副果決的性格。但是,柯里昂從未想過,葉雲不同於他的母親。無論是誰,只要觸及葉雲的底線,絕對不會輕易饒恕。
即使是被葉雲養在身邊十多年的孩子,一旦觸及到他的底線,也可以毫不留情的離開,如若不是這次幸運遇見,恐怕雙胞胎可能要抱憾終身。
何況是一個從一開始,就想要掌控他最奢求得到的自由人生?
等著看吧,究竟那個男人會忍讓到哪一步。
一雙漂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可惜。
***
因為丁一在昏迷中,所以也用不著打麻藥,醫生在清創之後,直接進行縫合。
躺在床上的丁弋在昏迷中皺起眉頭,不知道是否夢見了什麼,睡得一直不安穩,嘴中在呢喃著什麼。
‘先生,小少爺的傷勢雖然只是皮外傷,只需要注意不沾水就行了,但是有一點可能需要說明一下。’家庭醫生遲疑了一會兒,看著丁弋額頭上別蓋上的一層紗布,臉上是萬般無奈的表情,‘這麼大的口子,傷疤肯定是會留下的,而且會很難看,在過後可能會進行一個小小的美容手術。’
聽到這裡,葉雲也不由得責備的看了一眼床上依舊昏迷躺著的人。真是不知到輕重。
葉雲坐在丁弋的床邊,伸手為丁弋捋了捋額前的碎髮。
在丁弋不安穩的睡眠伴隨著呢喃中,葉雲總算是聽清他在說些什麼。
即使在睡夢中,也是在哀求著他不要離開嗎?
究竟是傷害的過於深了些。
當初離開,為了這兩個孩子,他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但是葉雲萬萬沒有料想到,兩個孩子對他的依賴如此之深。就像是長期吸食罌粟的癮君子,已經完全戒不掉了。
當如那幾年都難得感冒的體格,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其中到底是折磨了自己多久?
‘先生,有一件事情,雖然不知道您知不知曉,但是出於我作為醫生的本職,還是得向您說一聲。’
葉雲抬起頭,看向還未離開的醫生:‘你說吧。’
‘根據診斷,小少爺應該是長期處於一種營養不良的狀態。並且他的手背上還停留著因為長期輸注的針孔。這讓我們不得不猜疑一下。’醫生走到一邊,將丁弋放置於身側的手拿出,手背的一片淤黑以及密集的針孔觸目驚心,‘根據我們的猜測,這些針孔應該是在輸注營養液所留下的。’
葉雲伸手去將那隻手握在自己的手中,細細觀察著,只覺得心中酸澀:‘看針孔就知道是輸注營養液?’
‘這個看不出來。’醫生臉上表情有些麻木,‘我們是根據小少爺目前營養不良的推測,小少爺極有可能患有中度的厭食症。因為吃不下飯,但是又必須給予一定的能量維持機體的基本功能,所以筋脈注射是最好的辦法。’
‘厭食症?’葉雲的臉色一沉。
‘這是屬於一種心理性的疾病。’剩下的,醫生也不用在多說了。就憑著當初能把頭都給磕破的執念,他相信,為了薩繆爾先生得了厭食症也是在意料之中。
‘……你們下去吧。’
葉雲靜默一陣,隨即將丁弋的手放回被窩裡,細心的為其將被子蓋好,然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順手拿過一邊小桌子上放著的字典,守候著丁弋,一頁一頁的看起來。
勢必要等到丁弋的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