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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剝去免洗筷的包裝紙,愣愣的看著他。
「你也吃太少了吧!」他攪著面,但雙眼卻瞪著我碗中的面。
「填個肚子就好,回家有東西可以吃啊。」應該吧。
「……,我吃不了這麼多,給你一點。」他二話不說,就把大碗靠近我的小碗,逕自夾起一坨面往我碗中放,我還來不及阻止,就已經變成大碗陽春麵了。
「喂,也太多了!」我把面夾回去。我就不相信放學後運動一個多小時的陳憫不會餓,況且我本來就不大愛運動,現下也是真吃不了大碗的面才叫小碗的,結果面前的傢伙竟然幫我自動升級。
「你真的吃不下?」尾音上揚,看來陳憫覺得我是個愛騙人的傢伙。
「我是真的吃不了這麼多!」我實在不喜歡再說第二遍,但現在的情況顧不了這麼多。
「喔……。」他默默的看我把面又撈回他碗裡後,又回覆到之前一聲不吭的死樣子。
我在心裡嘆口氣,只怪自己沒注意到他的心情,才會把我們的氣氛搞得這麼僵。
「陳憫。」他抬眼看我。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樣委屈自己。」我深吸一口氣,抿抿嘴。
「如果你覺得很丟臉的話,大可以離我遠遠的,我不會介意。」說完,低頭吃麵。說不難過是騙人的,陳憫是我高中三年至今與我最親的朋友,我想留住這份友誼,但也明白強摘的瓜不會甜,硬是要裝做什麼都沒發生,反而會在大家心中起疙瘩,還不如各退一步,對誰都好。
無心吃麵,夾面與吃麵的動作都是機械式的進行,慣性、無意識的動作著。
「啪。」眼角瞄到陳憫重重的擱下筷子。
「魚酥羹面小碗的哪位?」
「老闆,切一份海帶!」
「要先付錢啦!」
「我要一個大的肉羹冬粉。」
「五碗都外帶嗎?」
麵店吵雜的人聲,襯得我們這一桌異常寧靜,陳憫擱下筷子後,就一直盯著我,讓我被看得有些冒汗。
剛剛吃得太快,面都被吃光了,我用湯匙舀起碗裡剩著三分之一的清湯,慢慢下肚,總之不管如何,就是不把頭抬起來。
他到底想怎樣?我看陳憫把他這三年份的安靜全在今天晚上用光。
「不要吃了,陪我去打球。」語畢,他一手抓起書包,一手抓著我的手臂,匆匆被他帶離麵店。
陳憫拉著我回到學校。校園開放到晚上九點半,所以偶爾會在校內遇見吃完飯來學校散步的附近居民。
「你等等。」只見陳憫丟下一句話後就往操場旁的灌木叢走去,不到五分鐘,他運著一顆籃球回來。
「你要打嗎?」搖搖頭,我不喜歡汗流浹背的感覺。走向籃球架旁,坐下。
第一次這麼晚了還在學校遊蕩,望著一排還亮著燈的教室,我可以數出左邊算來第三間是我和陳憫的班級。雖然已經高三了,但由於晚自習是自願的,我和陳憫都不認為在學校自習對課業有什麼幫助,所以常常五點一放學就背了書包回家。
看陳憫射了好幾球三分都沒進,我的眉頭擰得更緊。他說過,三分球要投進最重要的就是心無旁鶩,照這樣來看,他現在心情亂得很。
「陳憫,不要再投了。」我知道他是想發洩情緒,但是有時候運動反而會讓紊亂的情緒更加高漲,看看他現在惱怒的表情,制止他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運球與跑步的聲音還是沒有停,迴盪在金風涼人的操場。
「陳憫!」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他看了我一眼後,繼續瞄準籃網將球丟擲。
「陳憫!我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嗎!」我受不了的大喊,迴音悠悠的蕩在籃板邊,樹叢,陳憫如流光的眼神間。
陳憫盯著我,不一會,走向我,坐在我身邊,手中不時轉著籃球。
我瞟了他一眼,成大字型的攤在操場上。
「……,西日,其實我並不覺得被她們這樣說很丟臉,我也不會離你遠遠的,但我就是很氣她們說的話。」陳憫的聲音悶悶的。
「氣?」我挑挑眉。她們能說的也不外乎什麼兩個男的在一起很噁心,敗壞社會風俗之類的鬼話,我不相信這樣就能激怒厚臉皮的陳憫。
「嗯,氣到想把她們一個個的脖子都扭斷。」他冷靜的說,我聽了不禁歪頭看向坐在地板的陳憫。
從地面往上看,陳憫的表情盡收我眼底。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