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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位二級警司竟在風
月場所被殺,這分明是再尖銳不過的嘲諷。兇手簡直不把這個神聖的職業放在眼裡,帶有濃重的挑釁意味。
褚彥帛在大廳來來回回不停踱步,手裡的香菸盒早已被他捏扁。飯桶!一群飯桶!不但找不出任何線索,還引來了
好多三八記者!警務人員的形象就要毀於一旦了!用不了幾天,關於這個死去警官的各種醜聞軼事就會鋪天蓋地席捲而
來。不懷好意的公民們還會含沙射影到這一職業的人群身上來。他心裡咒聲連篇,使勁想讓自己恢復平靜,他朝屍體瞄
了一眼,問道:“焦毀?你怎麼進來的?”
“你認為你的那些同事能攔住我嗎?”
“我是問你在幹什麼!”他這麼問是因為看到焦毀不安守本分地俯下身子跪在屍體旁似乎在死者脖子上嗅著什麼。
焦毀的確是在很仔細地聞著傷口的氣味:“我在檢查他的傷口上有沒有金屬物殘留的味道。”
“結果呢?”
焦毀搖搖頭,“也就是說,兇器不是金屬製品。”
“笑話!就憑你一句話?你真以為自己是狗啊?”
“真可惜你們的警犬不會說人話,不然就可以為我辯解了。”
褚彥帛還是不相信,焦毀要求和他單獨談話。褚彥帛帶上他偷偷上了樓頂,再望望四周,“說吧,這裡沒別人。”
“血液的濃度也和自然結痂的不太一樣。我如果說血液摻進了水,你又要反駁我,水會蒸發掉。可是仍有一處的血
沒有幹。從它的顏色來對比……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組織中有一位殺手慣用的手法就是用敲碎的冰尖殺人。等到冰化
成水,當然就找不到兇器了。”
褚彥帛舔舔乾燥的嘴唇抱肘說道:“你就這麼解釋?哼,你又不是醫生,憑空想象就行了嗎?我得去問了法醫才知
道。”
“我就知道你又會潑我冷水。”
“我不是潑你冷水──俗話說「真理越辯越明」。歐洲中古時期,教會里有一種特殊職業的人,叫「魔鬼的辯護士
」,那時候的神學者,凡提出了一種新理論,必須請另外一個人站在敵對的立場提出反駁。建立新理論的人,要透過與
「對手」的反覆辯駁,回答各種各樣的質疑和挑剔,直到再無懈可擊,其理論才告最終完成。這種有意的魔高一尺的做
法並不是為了消除新理論,而在於使新理論一開始就能避免一些潛在的錯謬和不足,具有接受各種挑戰和駁詰的力量,
最終達到道高一丈甚至十丈的境地。神學理論在我們心中被認為是無稽只談。可是你知道他們曾經對自己的理論何等認
真,竟報以這樣嚴謹的態度,採取這樣嚴格的辯駁論證的方法,使其具有說服力?你對待自己的看法,是不是也有如此
的膽魄和雅量呢?如果真的是「血色」所為,我倒要問了:你們就那麼喜歡在這種地方殺人嗎?”
一席話,說得焦毀心服口服,果然沒有看錯,褚彥帛是個很懂道理的人。
“我承認,組織派的人有好多都曾在這些地下歌舞城犯過案。但那確實是引起混亂便於閃人的好地方。我可以去資
料庫找出這企殺人案的委託證明書。那樣你可以確定它的真實性了吧?”
“好,只要你把那些證據偷出來給我,我就信你。”
擊掌為盟,焦毀立刻動身去總部。“焦毀”這個名字,由於極受少帥盛銀華器重,儘管在組織資歷不深、初出茅廬
,但也算在一夜之間如日中天。聽過他的人都得給他幾分面子,要進去資料庫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他這一舉動卻
驚動了恰巧從香港過來拜見盛銀華的金井石。
十萬火急,金井石氣勢洶洶地踢開吸菸室的門,青冥和盛銀華正悠哉遊哉地對弈。
“火都燒到眉毛上了!”金井石狂嘯。盛銀華萬分掃興地皺眉噓道:“嚷嚷些什麼?沒看我正忙著嗎?”
“焦毀剛才去了資料庫。”
“他愛去就去唄。”盛銀華完全一副愛理不理的尊顏。
金井石冷笑一聲:“你知道他拿了什麼?「浮屍之顛」的地圖!”
“地圖?他要這個來做什麼?
金井石眯起兩眼目露兇光:“他根本不叫焦毀,他是百里!”
“百里!”盛銀華拍案而起,整盤上的棋子唰啦啦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