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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肯聽他的程度,覺得焦毀講的每一句話都很有道理
,每一句他都願意接受,並不是因為不耐煩而產生的牴觸。可是焦毀和他一樣,剛剛從外面回來,怎麼可能又要出去呢
?即使在別人身上成立,在焦毀這邊也不會成立,他要求自己不做多餘的動作,如果回來又馬上要出去,他是不會中途
回家的,除非忘了帶東西。這次是例外?沒有破例的記錄存在過。所以實際還是褚彥帛比較想約焦毀出去泡茶座。焦毀
當然不會同意。他把褚彥帛趕到床上逼他睡覺:“不然下午工作又沒精神了。不可以讓歹徒逍遙法外。”
“我不困。”褚彥帛雖然特別困,也為焦毀對自己的關心感到高興,但是依舊嘴硬:“我也不能讓你這個劊子手逍
遙法外。”
焦毀關上房門衝裡面的人陰惻惻地說道:“別把我的關心當作廢物,爛在泥裡踩在腳下。”
褚彥帛笑了,也對門外的人說:“你也不要錯把擔心當關心。”
什麼擔心?焦毀有點不悅,覺得自己挺委屈。
41
盛銀華家裡的女僕被殺了。這是褚彥帛一週以來一直在追查的案件。也是一
個令他頭疼的原因。
盛銀華,褚彥帛早已從焦毀那裡獲悉他是血色集團的少當家,不是什麼好貨色。但是有誰會找人殺了他的女僕呢?
或者說盛銀華自己叫了人殺了她呢?
“那是不可能的,”焦毀打斷了褚彥帛的疑慮側著頭說道:“盛銀華為什麼要殺害林美文呢?她是他的女傭啊!根
本沒那個必要。你先別反對我:你無非是要說,她可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讓他起了殺心。但事實上盛銀華卻是在他
家的清潔工報警之後才知道的。其間他並不曾回家,一直都呆在總部。他最討厭警察,所以就算殺人,也會把屍體處理
掉,不會勞駕你們的。”
“聽你的口氣,應該是知道兇手是誰嘍?”
焦毀懶洋洋地翻了一個身背對著褚彥帛哈欠連連,把滿床的被子都蹬了下去,他伸長了手臂摸到那個遙控器,把開
到讓人流鼻涕的冷氣關掉,房間裡漸漸回覆了夏日該有的溫度。他眨巴幾下眼皮又眯縫起來打算繼續睡覺。褚彥帛見狀
,在焦毀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懶貓,再不起床,床單就要溼了!”焦毀被捏得齜牙咧嘴,忿忿地叫道:“什麼床
單要溼了?我們睡的明明是涼蓆,床單到哪裡溼去?你敢捏我屁股?”
“我不僅捏你,還要踢你的屁股呢!嘿嘿,我今天就特別想踢你屁股,不踢到你誓不罷休!”
“我才要踢你呢!我踢我踢我踢踢踢我踢死你!”焦毀一下子跳起來不想再睡了,一個勁在褚彥帛身上橫掃千秋。
連那個連環三節踢也一躍升級到連環七十二踢,踩得褚彥帛連連擺手求饒:“別踢了,我要死了……哎喲……好弟弟,
別……別打了,我認輸,我認輸……能告訴我兇手是誰嗎?”
焦毀向一邊吹了一口氣,停止了攻擊:“這麼敬業啊?快死了還想著兇手。”
“我本來就是邊緣人嘛,職業本色。”
“邊緣人?”
“站在死亡的邊緣。”褚彥帛有些無奈地笑了。
焦毀到浴室衝了一盆水穿上襯衫才不緊不慢地問道:“林美文是什麼時候死的?”
“就是案發當晚8 、9 點鍾吧。按說那個時候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很容易被發現的。”
“那目擊證人說什麼呢?”
“盛銀華家是豪宅,不比公寓有管理員。可還就是有那麼一些人看見在與死者死亡時間吻合的時間裡進去一個男人
。”
“那個人有什麼特徵?”
“據說身高在180cm 上下,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足以讓人覺得是個溫和的人,不像是會殺人的那種。髮型嘛,因
為戴著帽子,所以很難說。還有人說他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我看八成是瞎掰的,那麼遠的地方能看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