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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寒祈心撣走蜷縮在他頭上睡覺的貓咪坐起身,伸了個懶腰。貓咪立在枕頭上也張大嘴巴打著哈欠,然後把身
子拉得老長,像是舒活筋骨。它跟隨寒祈心進入洗手間,跳到馬桶上小便,之後沿著馬桶邊走到後面按下按鈕,水就譁
嘩地衝了下去。要訓練這些動作並不困難,寒祈心心裡頗有一絲得意。
正刷著牙,忽然一粒牙齒被搗得鬆動了,他連忙漱口把牙齒舔回原處。神經都相互聯通著,致使半邊的牙齒都不能用了
,連嚼米粒都會疼。
“我看看。”火鳳捏起寒祈心的下巴,朝牙床上看。寒祈心的下巴被捏得痠痛不已,揮動著雙手像溺在水裡一樣:“痛
死了!你到底會不會啊?你去當醫生會把病人弄死的!”
“那去看牙醫吧。”
“不要,我走了。”
“師兄!你怎麼不吃早飯就走啦!”典子跑到門口叫喚著,看他走遠了,才回進屋叨咕著:“牙不好就拔掉嘛。”
火鳳不贊成:“拔掉就長不出來了。去看醫生。”
“師兄是第幾次換牙啊?”
“我不知道。”
“這滿口的牙猶如一個偌大的集體,總不能使老師放心。每顆牙都在堅持為我服務,可因為那顆老舊的牙,連累了滿口
的牙,不敢用力吃東西。好在這與集體不同,要一樣的話,不用力咬文嚼字,消化不良可怎麼得了?知識是一定要吸收
的。整個口腔像散了一樣,忽然變得歪歪斜斜,一隻長一隻短,真是太難受了!
當這隻壞牙脫離口腔時,我不再承認它:當集體成員離開集體時,會有人承認他嗎?不會的!機器中的螺絲釘啊!那麼
一個龐然大物卻缺不了你,為何?難道機器留戀你嗎?我不知道,但儘管如此,仍然照常執行著……火鳳說我該去看牙
醫,這集體有點鬆垮,也該治一治了。相信那天,不會再有阻礙,因為機器被重新組裝,或是換了一個新的螺絲釘。我
的牙大概已經好了,也許換了一顆忠實的假牙……”
“一派胡言!我不要聽你什麼歪理!”
“老師,這不是歪理,是我說出了自己的切身感受。”
“狗屁!寒祈心,你太沒良心了!你的理想就是摧毀大家的希望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想要你在看到進步的同時也能……”
“我不要在這時聽到任何詆譭班級的論調!該怎麼辦我心裡清楚!你是怎麼了?你幫我一同整頓班風這麼久才取得的成
效,幹什麼妄自菲薄?還要辭職?徒有成績虛名而無工作能力,是件遺憾的事。”
“我會按照你的意思發言的……”寒祈心平心靜氣不進行爭辯,他實在找不出什麼科學依據來證明他觀察所得的“成績
與紀律成反比”的結論。只好祈望事實自己來說話。即使老師再明智,也總喜歡聽到的讚揚比批評多。
階梯會場──“……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因為──”寒祈心按照預定的計劃將手中的麥克風轉向自己的班級──無人響
應。他沈穩地收回麥克風意氣風發地喊道:“我們一直在努力!我們從來沒有服輸過!”
掌聲,像炸開的油鍋那樣迴響不絕。無人嘲笑他失敗的號召,並且他本就不怕被人笑話。或許他的坦然讓在場每個人都
狠不下嘲笑他的心,抑或是他那串動作連貫起來正好是一套絕好的手勢,讓在座之人都未反應過來似乎還缺了點什麼。
“……散會。”
人潮擁動,大門都有被沖垮的危險,像水龍頭裡的水一樣嘩嘩譁直往外流。嘈雜紛亂的討論以及閒聊聲更增添了他的音
質效果。
“報告。”
賴佩遙朝門外遲到的寒祈心和聶朝顏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進來。又瞟了一眼教室內的其他人,以他最為雄厚的聲音問了一
聲:“人都到齊了?”
一聲巨響驚得三十多顆腦袋唯唯諾諾地點下去。那隻講臺在他拳頭的重壓下發出惱恨的抗議聲。
“為什麼不說!”他白生生的臉上透出濃厚的英氣,只有在他金剛努目式的斥責下才會顯現的嚴峻襯托著他們難以捉摸
的心理。
“為什麼只有寒祈心喊了那句口號!一群懦夫!連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都不敢喊!你們的第一就要因為你們的懦弱拱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