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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周揚就把狗牽來了。郎小攻躲在臥室裡沒出來,只聽徐小受去開門,然後是周揚的大嗓門:“春風,這是我家王子。王子,這是你新監護人,乖乖聽話啊。”接著介紹一頓注意事項,語速極快,末了加一句:“我著急趕飛機,就這樣,再見再見。”
“砰”門關上了,剛安靜了半分鐘,就聽到徐小受近乎哭腔的呼喚:“媳婦——”郎小攻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被狗咬了,慌忙跑出去,只見一個黑黢黢的大玩意蹲坐在門口,徐小受離它一米遠,苦著臉看向郎小攻:“我後悔了行不?”
真是藏獒,蹲在那裡都有半人高,腦袋有籃球那麼大,渾身長黑毛,露出一雙小綠豆眼,很審慎地望著他倆。
徐小受吞了口吐沫,問:“媳婦,咋,咋辦?”
說實話郎小攻心裡也打鼓,但這種關鍵時刻不往上衝,那可真成“媳婦”了。他先沉住氣,分析了一下眼前形勢,低聲問:“剛才周揚說,它愛吃什麼?”
“啊,對對對。”徐小受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從周揚給的大袋子裡稀里嘩啦翻出一袋東西,“它愛吃這個。”
郎小攻瞥一眼,靠,居然是薯條,口袋上醒目的三個英文字母“KFC”。郎小攻接過來,往前湊了湊,扔到藏獒前爪邊。藏獒低頭看看那袋食物,抬頭看了看他們倆。徐小受用最最真誠友善的笑容和它打了個招呼:“嗨——”藏獒沒理會他的諂媚,很嚴肅地又低下頭聞聞,這才吃了起來。
郎小攻長出口氣,慢慢往前走。徐小受急了,叫道:“哎,你幹什……”藏獒猛地抬起頭,硬讓徐小受把那個“麼”字憋了回去。郎小攻擺擺手,叫他稍安勿躁。藏獒見並無異樣,又低頭繼續吃。
郎小攻一點一點湊過去,見藏獒沒有太大的反應,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身黑色長毛。藏獒一回頭,緊緊盯住郎小攻。郎小攻伸著手臂都沒敢動,生怕藏獒誤以為自己有惡意,這血盆大口真咬下來,自己這條手臂算是殘廢了。
似乎薯條比郎小攻更吸引狗,藏獒也就看他一眼,轉過頭繼續吃。這無疑鼓勵了郎小攻,他摸摸藏獒的後背,又摸摸藏獒的尾巴,甚至還摸摸藏獒的頭,這回藏獒一點反應都沒有。徐小受一拍大腿,咧嘴笑:“媳婦,你真厲害。”
原來這狗果然如周揚所說,很是聽話乖巧。一個下午兩人就和這狗混熟了,等到第二天晚上,徐小受甚至敢騎到“王子”背上玩,一隻手拿梨往自己嘴裡塞,一隻手抓住王子的長毛,騎著嘴裡還“得駕得駕”地喊,郎小攻老無奈了:“我說你能長大點不?”
“你懂什麼,這叫童心未泯青春永駐,切——”徐小受不屑地一擰脖子,隨手把半個梨放茶几上,轉身去取滷雞爪當宵夜。郎小攻看電視,低頭見那半個梨挺誘人,拿起來吃一口,被回來的徐小受看個正著,立刻大叫:“你怎麼吃那個梨呀!”
在某些地方徐小受特別迷信,明顯帶有鄉土氣息。比如兩人不能吃一個梨,分梨正是分離的諧音。郎小攻知道他的忌諱,吃的時候給忘了,沒多想,被他一聲吼嚇得一塊梨卡在嗓子眼裡,差點沒嗆死,憋了半天還是咽肚了。
徐小受一把搶過被咬掉一口的半個梨,神經質地嘟囔:“咋辦哪咋辦哪。”
郎小攻好不容易喘上氣來,這時候只能安慰:“別那麼迷信,一個梨沒事。”
“你懂什麼?”徐小受一瞪眼睛,“不行,一定得讓第三人也咬一口。”
郎小攻樂了:“那你去隔壁,找趙大媽咬一口,要不小翠也行。”
徐小受根本不理他,一圈一圈在廳裡晃,忽然眼睛一直。郎小攻順著他眼神看過去,王子正傻愣愣地看電視呢。郎小攻當時就樂不出來了:“靠,不是吧,按規矩不是得第三人嗎?”
“狗也一樣。”徐小受對他的意見不予理睬,“不都是生物嘛。”將梨遞給王子,“喏,吃。”
王子舔吧舔吧,還真給吃了。
郎小攻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半天憋出一句:“你太有才了。”
第三天郎小攻照常上班,徐小受照常休寒假。他在家裡待著沒事幹,看見同樣也無所事事的王子,忽然想去遛狗。徐小受絕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想到遛狗就必須得遛狗,溜貓都不行。當下把周揚給他的狗鏈找出來,拴在王子脖子上,拿鑰匙走人。
一人一狗走在小區裡,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因為這狗太大了,無論路過的、抱孩子出來玩的、園區裡遛彎的,都得看兩眼,然後繞道走。
徐小受有絲小得意,瞧瞧,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