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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放著熱氣騰騰的餃子,郎澤寧還能說什麼?他只能接過筷子,夾起一個塞到嘴裡,燙得眼淚差點流出來,還是直著脖子嚥下去。要是在以前,徐春風肯定得滿臉期盼地坐到郎澤寧身邊,緊著追問;“怎麼樣怎麼樣?好吃吧。”這次他只靜靜地看著,一直等郎澤寧都吃完了,才斟酌著開口,看得出來他很緊張:“榔頭,你……是不是心情不好?”還沒等郎澤寧回答,立刻又急著補充,“我不是纏著問你,真的,你不告訴我也行。”偷偷看對方似乎沒有不耐煩的樣子,才繼續說下去,“我就是……就是想說,你要遇到事心裡不好受,別憋著,說出來能痛快點。要不,衝我撒氣也行,我現在特沒臉沒皮,能禁得住。”他咧咧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過……不過你別不理我行嗎?你不跟我說話,我心裡沒底,真沒底。”
郎澤寧看到餃子,心軟得跟水似的,一聽他這話,這水徹底灘地上了,最後一句又差點讓他樂出來。他閉上眼睛,默默嘆息一聲,說:“春風,對不起。”
徐春風眼睛“刷”一下亮了,像個被宣佈無罪釋放的嫌疑犯,立刻來了精神,臉上放光,哈哈一笑:“我說嘛,咱倆誰跟誰,鬧個小意見也不是敵我矛盾,親兄弟還有打架的時候哪。”用力一拍郎澤寧肩膀:“榔頭你放心,我肯定不往心裡去,你不用愧疚啊。”
愧疚你個毛啊!郎澤寧又好氣又好笑,轉頭看徐春風又忙活鋪床睡覺去了,嘴裡哼著歌,看樣子真是高興不少。
不知怎麼的,他心裡也舒坦了,也不覺得憋屈了。算了吧,他自暴自棄地想,上吊也得喘口氣,總得給人家一個適應的時間,不能昨天還在一起形影不離呢,今天就各奔東西了,太露痕跡。慢慢來吧,總會一刀兩斷的。
可都說要慢慢來了,還能一刀兩斷嗎?
好不容易期末考試結束,不管考得怎麼樣,先瘋狂一下再說。該泡妞的泡妞,該吹牛的吹牛,該喝酒的喝酒,人生突然間豐富多彩起來。
一直到公佈成績那天,徐春風表現得很淡定,他英語水平混個及格還是沒問題的,更何況不還是有郎澤寧,呃,他爹,做後盾嘛。
大家正等著公佈成績,突然一個短頭髮的女孩子跑進來,怒氣衝衝張牙舞爪,大喊大叫:“封玉樹,你給我滾出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封玉樹皺著眉頭:“請問你是……”他一句話沒說完,那女孩子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甩手給他一個耳光:“封玉樹你個混蛋,高晴被你毀啦,她懷孕了你倒跑得無影無蹤,你個不負責任的畜生!”
就像一碗水倒進熱油鍋,噼裡啪啦一頓亂響。外語系一個班二十個女生,哪個是省油的燈,立刻唧唧喳喳唧唧喳喳:“啊?懷孕啦?”“誰呀。”“你不認識?中文系43班的。”……那個為高晴出頭的女孩子,也有點“二”,你說這事都想辦法瞞,哪能滿世界嚷嚷,高晴以後還怎麼在學校待呀。
徐春風腦袋轟地一聲,周圍一切都聽不見了,撲上去揪住封玉樹的脖頸子一頓胖揍。封玉樹氣急敗壞地叫喚:“你他媽發瘋啊你!”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活像《動物世界》片頭的兩隻大熊,擰胳膊擰腿毫無章法。而且姿勢極為親密,知道的是他倆打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打啵。
周圍女生紛紛尖叫,四散逃開,遠遠觀望,個個撫著胸口彷彿下一秒就要昏倒,其實眼睛裡直放光。那個出頭的女孩子早就呆住了,從事件發起人變成了地地道道的看客,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轉身往樓下衝,口裡叫嚷:“高晴高晴,倆男的為你打起來啦!”呃,看來她的確有點缺心眼。
桌椅板凳稀里咣噹一頓亂響,郎澤寧手撫額,氣得肝顫。你說吧,眼瞅著自己喜歡的人,為了別人和情敵大打出手,這是什麼滋味?郎澤寧恨不能屋頂上射道閃電把自己劈死。不管了不管了,他憤憤地想,你就折騰吧,我不管了!
外語系和中文系只差一層樓,缺心眼女生那一嗓子,中文系全轟動了,都跑出來看熱鬧。高晴驚慌失措跑上樓來,對著兩個彷彿發Q一樣的雄性,淚流滿面,非常狗血地哭喊:“別打了,我求求你們別打了……”
眼見事態發展越來越大,郎澤寧坐不住了,一把扯過高晴:“求你個頭啊求,閉嘴!”上前衝入戰團,抱住徐春風的腰,順勢給了封玉樹一腳:“行了,都住手!”
封玉樹被他一腳踹趴下,“哎呦哎呦”喊疼。徐春風還不依不饒:“封玉樹,我他X今天打不死你!”
封玉樹站起來還要叫囂,許山嵐出現了,他姍姍來遲地推開人群擠進教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