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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培楠不知道他在外受的欺負,被他的突然發作弄的一頭霧水,一手製住他的身子,另一手死死攥住他的手腕,莫青荷人瘦,力氣卻不小,胳膊像根老藤蔓,拖著沈培楠的手胡亂往床柱子上撞。
“你是得了癔症還是發失心瘋!”沈培楠一聲雷公吼,使足了蠻勁把莫青荷的一條胳膊折在胸前,又去抓他另一隻亂抓亂撓的手,兩隻手腕合在一處,猛地朝後反剪,提小雞一樣把莫青荷拎起來,按在床上。
“一身傷了鬧什麼鬧!省點力氣好好說話!”
莫青荷的側臉被按在軟蓬蓬的被子裡,不住地左右搖晃腦袋,他掙扎的起勁,樣子卻十分狼狽,褲子褪到膝蓋,露著大腿和雪白的屁股。
夏夜餘暑未消,空氣潮熱,這一番爭鬥讓兩人都汗津津的,牛犢似的喘粗氣。
沈培楠用膝蓋抵著莫青荷的腿根,壓著嗓子威脅:“還打不打?不服氣我放了你咱們再來一次?”
莫青荷本來已經沒勁了,聽完這句話像要豁出命去,一個鯉魚打挺往上蹦,奈何雙臂被鎖在身後,肩膀幾乎要脫臼,他疼的呲牙咧嘴,腰上的力氣一瀉,又跌進了床裡。
莫青荷的聲音近乎悲憤:“我打不過你,打不過你行了吧?你到底想幹什麼,把我作踐死了有什麼好處!”
“好心好意伺候你半天,怎麼就成了作踐?”沈培楠改用單手按著他,騰出右手把他的褲子提上去,從後頸沿著脊柱往下摸,“不打了啊,你這拳頭這麼硬,要是把周先生的床打壞了,我可不替你賠。”
莫青荷被直挺挺地制在床上,氣得眼角都燒痛了。
沈培楠見他不掙扎了,扶他坐起來,又把扔在床邊的睡衣替他披上,他本想審問莫青荷下午和柳初去了哪裡,一低頭看見青荷身上的淤青和胸口的彈痕戳子,心就軟了。
莫青荷委委屈屈的垂著腿坐在床邊,一顆顆系睡衣釦子,故意偏著腦袋不看沈培楠。
沈培楠撩開白紗帳子,俯身用一隻手扳過他的臉,放柔了聲音:“真打疼了?”
莫青荷的兩個肩膀火辣辣的疼,仍倔強地抿著下唇,使勁搖了搖頭:“沒有。”
沈培楠往他腦門推了一把:“扯淡,不疼你嚎得跟殺豬一樣做什麼?轉過來給你揉揉。”
誰料他手上沒分寸,這一下子使大了力氣,莫青荷腰疼屁股疼,坐的不穩當,不倒翁似的晃悠了半天才坐直身子,怨恨地望著沈培楠:“不用你,你讓劉叔來。”
沈培楠見莫青荷反抗得明目張膽,不僅不生氣,反倒覺得好笑:“兔崽子脾氣還不小,你那屁股雖不值錢,我還真不願意給別人看了,躺下趴好了別犯牛勁,再不聽話真打了。”
說罷兩手摟著莫青荷腰把他騰空抱起來,翻了個方向往床上扔,順手拽了他的褲子,倒了些紅花油,搓熱了手心替他揉著,耐心道:“當著不少人的面巡警隊的也沒敢細說,你怎麼好好的就跟人打起來了,莫先生呢?”
莫青荷想起師兄就窩火,當即拖了一隻枕頭把臉埋進去,憋著一口氣不說話。
沈培楠回憶起早上的一幕,在心裡猜了個大概,便放下藥瓶子,陪他並肩趴在床上:“是為上午的事被師兄罵了?”
莫青荷躲他躲不開,紅著眼圈點了點頭:“師父平生最不願意看見這種事,師兄訓斥幾句也是應該的,不要緊。我僱黃包車回來的路上撞了人,大夥兒圍著看熱鬧,有人認出來,說我跟您是、是……”莫青荷瞄了一眼沈培楠的表情,搖頭道:“您還是別聽了。”
沈培楠見他欲言又止,知道不是什麼好話,禁不住臉色一沉:“說。”
莫青荷囁嚅:“……漢奸走狗。”
這四個字一說出口,他心裡陡然升上一陣報復的快意。
“喊著喊著就動上手了,還好巡警來得及時。”
沈培楠臉色陰沉,捏著襯衫的第一顆紐扣使勁拽了兩下,鬆開領口,他下頜的線條因為此時的嚴肅而顯得極其利落,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是在壓著火氣。
莫青荷想做壞事的人總要捂著遮羞布,此刻被揭穿了必定要惱羞成怒,便縮起肩膀便做好了捱打的準備。誰知沈培楠沉默半晌,長長嘆了口氣,坐起來道:“隨他們說去吧,人沒事就好。巡警隊抓了幾個鬧事的,現在都關在局子裡,明天你去認一認,看帶頭的在不在裡面。”
“以後不要再給我惹事,出門記的坐家裡的汽車。”沈培楠的表情放鬆下來,雙手在莫青荷腰上摩挲了兩下,〃跟了我受委屈了,以後要受的委屈更不止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