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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對外公佈是死於意外。”
莫青荷蹭的站起來,滾水灑了他一手,但他根本沒意識到疼痛,他的眼睛裡閃著激動的光芒,他知道,沈培楠終於破釜沉舟了,他們終於要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然而,相比於現在他的喜悅和對參戰的渴望,半年之後,一個緊急而隱秘的新任務交到他手中,卻讓他徹底犯了難。
…………………………………《戲裝山河》上部完結………………………………………………
【下卷 血色山河】
67、
七七事變發生後;北平的老少爺們聽了一夜的炮聲;一覺醒來;就都變成了亡國奴。
北平天津相繼淪陷不久;山東守軍韓復渠不戰而降;將大段重要鐵路公路運輸線拱手送給日本人,整片華北搖搖欲墜。在莫青荷到達延安的第一個夏天,日軍軍艦開進杭州灣,淞滬會戰爆發。
相比前線戰局的慘烈,莫青荷在延安的生活堪稱快樂,這裡是貧瘠的高原;衛生狀況極其惡劣;缺乏生活物資和彈藥補給,然而人們充滿對生活的希望;一切都是集體的,平等的,革命浪漫主義精神被寫進歌謠和文章,在延河上空傳唱不息。
他其實並沒有太多接觸人群的機會,莫青荷到來時拎著一隻小皮箱,懷裡抱著個髒兮兮的面口袋,剛到目的地就被接到了一處偏僻的窯洞,門口用白粉筆寫了幾個字,劃分出了一片最樸素的軍事禁區。裡面的人負責情報的監聽和破譯工作,到處存放著堆積如山的檔案,大量無線電收發裝置,幾名戴耳機的女同志在煤氣燈下記錄電文,看見門口的莫青荷,朝他送去好奇的一瞥。
這些是最高軍事機密,莫青荷也只有在來時見過一次,後來就再沒有靠近過,他的工作地點在百米開外,也是一大片禁區,卻沒什麼人,在到處迴盪著歌聲和笑聲的根據地顯得異常冷清。負責人告訴他,這裡就是整個地上特工的總部,人員分佈在全國各地,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換上西裝,用一個連最親密的同志都不知道的身份被派出去,有些再也回不來了,也有一些像莫青荷一樣死裡逃生,被組織調回,等待新的工作契機。
接手他的上級叫做老謝,是一名滿臉風霜的中年人,總穿一件露棉花的灰棉軍裝,叼著一根自制菸捲,抄著手,一邊抽一邊吧嗒嘴,還一個勁從鼻子往外噴煙。
據說老謝在情報界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但莫青荷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樸實慈祥的就像街邊賣菜的李大爺,也許他還真在國統區化裝賣過菜,就像沈培楠賣過辣子面一樣。老謝性格爽朗,說話像喊話,他把莫青荷送進屋子,將皮箱靠牆一放,指著一張高低不平的木板桌子:“就是這,以後你就在這,替我收收檔案送送信。”
莫青荷答應了一聲,剛要上前搬椅子,老謝一巴掌拍在他肩上:“男娃子,文文氣氣的像什麼話,你看看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得多吃肉,多吃肉才有勁兒!”
話是這麼說,後來莫青荷在延安住了一年,除了大白菜裡瘦得可憐的青蟲,肉一次也沒在桌上出現過。
老謝連珠炮似的交待完生活事項,分給莫青荷一隻臉盆和一隻打飯用的搪瓷缸,突然注意到他懷裡的面口袋,伸手扯了扯,莫青荷這才想起來,趕緊把口袋開啟,最上面是小半袋玉米碴,往下一掏,全是黃澄澄沉甸甸的金條。
他看著老謝驚訝得直吸涼氣的樣子,忍不住咧開嘴笑了,將口袋往前一遞:“敵人手裡繳獲的,全部上交。”
說話時,那枚用紅繩子拴著的鑽石戒指就貼著他的胸口,冰冰涼涼的小甲蟲,伸著纖細的觸角,抓撓著他的心。
沈培楠給莫青荷置辦行頭、按日子給零花錢的時候,大約從來沒想到他拿出來買樂子的股票存款和衣料首飾有一天會成為共|產黨的軍費,莫青荷也沒想到,就在他和沈培楠政見不合,徹底踏上兩條路之後,延安竟然飄起了國民黨的青天白日旗,一套套軍服和領章被送進革命區,然後紅軍被收編為國軍第八路軍,開始了艱苦而漫長的敵後游擊戰爭。
來延安的第一個夏天過去了,肅殺的秋風一日緊似一日,莫青荷起了個大早,捧著搪瓷缸蹲在牆根刷牙,一陣乾冷的北風捲著黃沙撲面而來,他被沙子迷了眼睛,嘩嘩的直淌眼淚。朦朦朧朧的淚光裡,只見老謝繞過一道土牆,手裡捏著一份檔案大步往前走,身後跟著一名小戰士,老謝邊走邊吆喝:“專家!我們需要更多瞭解無線電技術的專家!這件事情你立刻替我轉達下去!馬上去辦!”
莫青荷抹了抹眼睛,急忙倒了杯子裡的水,站在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