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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一把推開了,他氣憤的聲音發抖:“你說,你把他關到哪裡去了?”
“沈某的私事,無可奉告。”沈培楠不動聲色,心裡卻暗暗訝異陳宗義的訊息靈通,想必跟日本人那邊脫不了干係,這麼一想,他就從對方看似不溫不火的笑容裡讀出了幾分來者不善的味道,當即瞥了他一眼,道:“陳兄,要是杭老闆也揹著你,跟別人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杭雲央按捺不住,搶先道:“你少胡說,我師哥不是那樣的人!”
陳宗義保持著他的風度,似笑非笑的說:“雲央任性,沈兄不要怪罪。”
又欠了欠身,道:“文明社會,戀愛自由,沒有誰處置這一回事,但要說莫老闆偷雞摸狗,不僅雲央不相信,我們這些跟他相熟的人大概都不能相信,這裡面恐怕另有隱情吧?沈兄不必跟我們見外。”
他的話說得恭敬,一雙黑眼睛卻探尋似的追尋著沈培楠,試圖從他的表情和語氣裡尋找到蛛絲馬跡,沈培楠摸不透他的來路,一下子戒備起來,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道:“陳兄,你知道我的習慣,家裡的事是不大願意對外人說的,不管有沒有隱情,沈某都無可奉告,何況確實是些見不得人的事,說出來惹人笑話。”
杭雲央不依不饒:“那你讓我見一見他!”
沈培楠暗地裡估算了一下時間,沉下臉色,冷冷道:“我不知道這是文明社會,你問外面的槍吧!”
雲央沒聽明白,正在愣神,門口的小夥計朝外看了看,突然怪叫一聲:“不好了,外面全是兵,咱們被圍了!”
飯館的夥計立刻推開窗戶,只見外面的大馬路果然聚滿了荷槍實彈計程車兵,飯館被圍得如鐵桶一般。
原來自從沈培楠進了餐館,司機駕駛汽車一直在不遠處的一條小路上靜靜等待,望見一大群社會盲流帶著刀槍棍棒聚在門口,立刻意識到形勢不好,再託人一打聽,這司機跟了沈培楠多年,是個訓練有素的,二話不說跳出車子,從後門溜進飯館,借用電話要通了周公館,那邊的孫繼成聽到訊息,帶著警衛隊殺到了跟前。
廳堂的窗戶被近旁的人盡數推開,在外面埋伏計程車兵見此情狀,不知是誰帶頭朝天鳴槍示威,砰砰幾聲槍響,路人尖叫著四下奔逃,飯館內部更是一片混亂,僅剩的看熱鬧的客人捂著耳朵沒頭蒼蠅似的亂跑,飯館夥計抱頭蹲在地上,一時槍聲,喊聲,桌子碰椅子,亂糟糟的腳步聲響成一片。
等安靜下來,大家驚慌的抬頭環視,只見周圍並無傷亡,但廳堂只剩四個人還站著了——沈培楠和周汝白動也不動,陳宗義嚇白了臉,歪歪扭扭的立著,杭雲央身段漂亮,柔軟的開司米圍巾抵著鼻尖,抬著眼睛,面不改色的盯著沈培楠。
沈培楠若有所思,忽然朝前邁了兩步,對杭雲央道:“杭老闆,你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杭雲央被他的聲音警醒,彷彿突然意識到周遭的情狀,目光一下子柔軟下來,他回身握住陳宗義的手,尋求歸宿似的把側臉埋在他胸口,許久回過頭,對沈培楠道:“你不要殺他,人這一輩子,沒有多少真心,用完了也就沒了。”
“無論他做了什麼,總不會對不起你,你得知道,你要是連這不知道,我師哥的心,全都白費了。”
他沒有被槍響震撼,在說這些話時,面頰卻陡然失去了血色,說完拉著陳宗義就要走,卻聽又是砰的一聲,大門被人再度撞開了,一群穿黑制服的巡警衝了進來,帶頭的人正是戴昌明,腆著個肥胖的大肚子,制服的大腿處被扯得全是衣褶,一邊走一邊擦額頭的汗,高聲叫著:“沈兄,我一接到訊息立刻就來了,外面是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戴昌明就愣在了門口,只見廳堂滿地狼藉,椅子凳子全都翻倒了,飯食湯水灑了一地,像遭到了一群暴徒的洗劫,那老闆身姿如瘦鶴,撅著屁股趴在地上,看見巡警的大皮靴,往前拱了兩步,仰臉露出一個哭也似的笑容。
沈培楠,周汝白,杭雲央和陳宗義都在當場,戴昌明不解其意,撓了撓頭道:“你們都在啊,這是來湊牌局?挑事的人呢?”
還是沒有人回答他,周汝白反應的快,上前與他握一握手,笑道:“已經和解了,麻煩老兄跑了一趟。”
戴昌明愣了片刻,來回審視著四個人的臉色,終於看出了一點由頭,嗨嗨大笑起來,回應道:“就是就是,自己人嘛,和平萬歲,和平萬歲。”說完一摟周汝白的肩膀,回頭招呼大家,“走,上我那打麻將去,我找到一個好地方,嘖,全是南方小娘們,漂亮的不得了,還有云南的大